第一 章 柳郎(1)(1 / 2)
長安348年,公歷1月28日皇帝駕崩。次日正午太子於東宮暴斃。
當日長安城宮變,皇後死於逆賊劍下。待柳大將軍馳援皇城時先皇血脈僅剩九皇子。
三日後幼帝九皇子登基。
柳大將軍馳援有功封鎮南一品大將軍,一月後前往巴蜀任職。
上元節,為穩民心,小皇帝特開宮中宴席。柳家大郎柳文涵在禦花園落水。
體弱的柳家大朗在家中休養半月還未見好。
小皇帝讓李公公帶著太醫為柳文涵看病。一夥人正在柳文涵房中。
太醫一邊把脈一邊蹙著眉頭:宮宴當日柳文涵吃過小皇帝的禦酒,不知怎的落入水中。平常的風寒應當早就好了,恐怕不妥之處在這酒中!
「柳大將軍,令郎體弱,平常的藥恐怕見效慢,我給他針灸一番,再按照我開的藥方,吃上七天應無大礙了。」太醫寫完藥方就讓眾人離開為柳文涵針灸。
一行人來到前廳。
「柳大將軍,皇上有密函。」李公公說。
看完密函,柳大將軍回:「末將領命。」
又過一刻鍾。
「柳大將軍,我已經為令郎針灸完了,就先告辭了。」常太醫說。
「多謝常太醫。」柳將軍回。
「咱家也要隨常太醫回宮了。」李公公甩了一下拂塵作了作揖就走了。
馬車上
李公公和常太醫說著話:「常太醫,柳大公子可是中毒症狀!」
「不敢瞞公公,確是如此。想必此人是沖著陛下去的!」常太醫回。
目送馬車走遠,柳大將軍說:「關門,快去涵兒那裡。藥煎好趕快端來!」一邊說一邊小跑來到柳文涵房內。
「涵兒,可有不適。」柳大將軍問。
「父親,我沒事,常太醫的針灸技術很好。出什麼事了嗎?父親。」柳文涵回。
「皇上密信,你此番生病實則中毒,我答應了皇上讓你在宮中伴讀。」柳大將軍看著12歲的大兒子回。
「父親,孩兒願留宮中輔佐新帝,咳咳我這身子無礙。」柳文涵回。
「你且記住,忠於君心,天地可鑒。伴君如伴虎,我兒也要小心。柳家永遠在你身後!」柳將軍回。
「兒子,明白。希望父親明日早朝奏請皇上,兒子願進宮伴讀。」柳文涵一邊咳嗽,一邊掩麵回道。
次日柳大將軍麵聖,提出自己兒子生病未好,想在京中多留幾日。小皇帝的四皇叔崇安王一派跳出來反對,說巴蜀不能沒有將軍鎮守。
小皇帝與柳大將軍配合最終讓柳文涵留在宮中伴讀。柳大將軍於次日正午帶兵返回巴蜀。
京中隻留下鎮遠大將軍府邸,和老宅的一眾仆從。
長安356年,藩國細作混入京都。欲挑起兩國戰事。
柳家三郎柳書涵奏請皇帝從蜀中返回京都,查清此事。
「公子我們出來已有半月,路上已經遭遇了幾次刺殺,現在快到京都了,應該會安全很多了吧。」開口的是柳書涵的貼身侍衛阿大。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放鬆警惕,既然京中有人不想我們回來,那我們就猝不及防的出現!」
柳書涵右手端著茶水左手握著《花落曲集》道。
「是公子,您可坐好了!」阿大繞開竹林選了偏僻的小路架馬車走去。
京郊小路上。
距離長安城還有兩天的車程,若要刺殺今晚是最好的下手機會。明日去了官道,會安全許多。柳書涵心想道。
「公子你先在馬車上休息一下,再有1個時辰我們能到鎮上的客棧。」阿大一邊駕車一邊側著頭對著裡麵的柳三郎說道。
柳三郎輕聲嗯了一聲。隨後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
晚秋天黑的快一些,主仆二人到達鎮上的客棧時,天已經黑透了。
「公子我們今晚就在這先歇下吧,明日再行一日就到皇城的官道了。」阿大一邊說一邊駕車來到福來客棧。
店小二迎著笑臉過來牽馬,阿大給柳三郎拿下馬車的踏板。
隻見馬車上下來的人圍著白狐裘,一身水青色的蜀錦,外袍的袖口有像柳葉一樣的繡紋,月要間掛著一條白玉盤扣。
此人紮著高馬尾的發髻,發帶是淺青色。發髻處隻釵了一根白玉簪子,簪子右邊紋飾是柳葉狀。
劍眉星目,鼻峰似山,麵色威嚴。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這人來頭不小,身高八尺還這般氣宇軒昂。非富即貴,惹不得!店小二心裡這樣想著。
等店小二回過神,就聽到阿大叫他:「幫爺準備好兩匹快馬,放在你們店側門。辦好此事這錠銀子就是你的了。」
店小二接過銀子,笑臉說道:「好嘞爺,定要您滿意。」
店小二將馬牽到馬廄,然後出去買馬。
柳書涵和阿大跟著掌櫃的來了天字一號房,又讓掌櫃的將柴火房收拾出來。
掌櫃的看著此人的穿著知道此人大有來頭,也不問為什麼就讓另一名店小二將柴房收拾出來,一刻鍾後剛才的店小二告訴阿大,快馬已準備妥當了。
阿大端來了晚飯,還在掌櫃的這邊買了一些乾糧,也許夜裡跑路會需要。兩人來到柴房,用完晚飯,柳三郎寫了一封信,讓阿大先放身上。
夜半,兩人正睡著,便聽到樓上天字一號房的打鬥聲。阿大搖醒柳三郎,兩人隨即乘快馬離開了客棧。路上的追殺不斷。
下半夜甩掉了追殺的人。兩人來到一處破廟。休整片刻,阿大點燃火堆,拿出晚上的乾糧,放在火上烤,等柳書涵醒了做早飯吃。
天蒙蒙亮,外麵飄著雨,淅淅瀝瀝,秋風伴著秋雨讓這天更加凜冽。偶有幾隻烏鴉抖動著翅膀叫喚著。
柳三郎拿出信件,讓信鴿往皇城飛去。
「公子,吃一些早飯吧,就是有點硬巴巴的。」阿大一邊說一邊把烤好的餅遞給柳三郎。
「這一路追殺不斷,恐怕我們的信件被人攔了去。今日進城你我分開走。
我昨日給你的信件,一定要親手送到大哥手上。」柳三郎說。
「我會沿途做好柳家印記,若明日午時,我還未到達將軍府,你再來尋我。」柳三郎叮囑好阿大,兩人便分開走了。
雨停了。空氣裡彌漫著水汽。寒意不減。
柳三郎和阿大分成兩路進京。
阿大帶著柳三郎的信函一路上隻有一次刺殺,終於在晚上到達鎮遠將軍府上。
阿大將信函拿給柳文涵,和他說:「大公子,小公子說信函要您親自打開。」
柳大郎接過信函,雙目一簇便問到:「三郎可有別的話帶與我?」
阿大回:「公子說讓我帶著信函親自給您,明日午時他還未回府,讓我們按照他留下的記號去找他。」
阿大看著大公子沉下的麵色又著急的開口道:
「大公子,是不是公子出什麼事情了,公子與我分開時走的官道,按理說應比我先到此處才是!」
柳大郎開口說:「阿大你先休息,我帶人去尋三郎,待你修整好便來尋我。」
阿大休息了一刻鍾用了晚膳便快馬加鞭的尋著柳大郎做的標記跟了過去。
崇安王府。
「主子,此次刺殺失敗,讓他逃了。卑職該死。」死侍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