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遁走(1 / 2)
但是相比較劉羽八麵玲瓏,自圓其說的那番說辭,榮伯顯然還是更關心他此時的身體情況,於是問道:
"少爺,您的傷勢不要緊吧?"
"沒什麼大礙,但是一點氣血翻湧總是免不了的。"
劉羽避重就輕的回道,卻見榮伯從懷中小心的逃出一個精致的白玉瓷瓶,雙手奉上:
"老爺臨走前曾經留下過這個東西,我什麼都不懂,隻聽老爺說過好像是什麼療傷聖品,可以保命用的"
劉羽聞言心中一動,麵色如常的接過了榮伯手中的藥瓶,隨後吩咐道:"我知道了,榮伯,有件事還得麻煩你一下。"
"少爺但請吩咐,老奴一定萬死不辭。"
"哪有那麼嚴重!"
劉羽笑了一聲,把玩著手中的那個白瓷瓶:"那個冒充陳功的家夥已經死了,但是他的臉我卻從來沒有在伏牛山見過,這件事情一定還沒有完,背後一定有人盯著咱們金剛門"
"所以,我想讓你去官府報備一下,看看這個人能不能再官府通緝的名單裡有沒有這個人,這樣我們好歹也能有點線索。"
少門主親口相托,榮伯自然不會拒絕,當下點頭就準備動身前往官府報備。
臨行之前,劉羽特意出門送了他一下,並且還拉著他的雙手誠懇的道:"金剛門正值危難,可偏偏我手下無人可用,這幾天榮伯費心了!"
"少爺說的哪裡話,這些都是老奴應該做的。"
榮伯從身邊以為弟子身邊,接過早就準備好的畫影圖形,然後轉身便朝著山下而去。
劉羽則一直站在辭別的地方看著榮伯的背影,一直都再也看不見方才回轉到自己的房間裡。
伏牛山地方很大,山門和弟子平時居住的地方相隔不僅,劉羽剛開始腳步不急不緩,但是隨著轉換的小路越來越僻靜,身邊能看到他的人也越來越少。
忽然,劉羽停住了腳步,轉而望向林間樹梢上的一隻正在探頭探腦看著他的小鬆鼠,後者機靈的小眼睛和他的眼神稍稍一碰,立刻便如受驚了一般迅速逃竄出去。
劉羽也不知是不是玩心忽起,居然不辭辛苦的大步追了上去,一把將這個小家夥擒在手裡。
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後,劉羽將那瓶得自榮伯的療傷藥取了出來,倒出一粒散發有異香的黑色丹丸,餵給了那隻鬆鼠。
榮伯確實是在金剛門中服侍了大半輩子的老人,而且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都是最不太可能背叛金剛門人。
但是事無絕對,如果多看一點前人記事就不難發現,往往最後誤了大事,顛覆統治的,通常都是你認為最不可能的人。
就比如說此時他手中的這瓶看似不凡的丹藥,如果這瓶丹藥真的是療傷聖物,那麼自己的老爹為什麼要在臨走前交給你一個不會修行的榮伯來管理這個東西?連自己坐鎮門派的親生兒子都瞞著,似乎沒有什麼必要。
再比如說,方才劉羽見陳功的時候,榮伯明知道這一回是來者不善,但是他卻沒有把丹藥及時的取出來,反而是在誅殺了假冒的陳功之後又跳了出來,說自己有老門主留下的靈丹妙藥,這痕跡未免也太明顯了吧?
這麼粗劣的計策,不太像是出自那個幕後對付金剛門之人的手筆。
這中間可能涉及到很多劉羽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門中的管家榮伯,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丹藥送入到鬆鼠的腹中之後劉羽就不再關注,轉而開始收拾行囊。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銀子!
金剛門在離國穩占第一的位置足足有幾十年的時間,劉大力雖然不是一個善於經營的人,但是多年積累之下還是有很多財富的,其中諸多寶藥秘籍,全都是劉羽這個少門主保管的。
因為東西很珍貴,所以放置的地方都離劉羽平時休息的地方不遠,片刻功夫就打包好了。
收拾完行囊的劉羽沒有再做別的,而是坐在床上看著那隻困在鳥籠裡的小鬆鼠,一言不發的**著什麼。
因為榮伯身份特殊,是跟著劉大力身邊經營多年的老人了,所以就算有了對他不利的猜測,劉羽也不敢完全以為他叛變了。
無論事情有多麼的鐵證如山,原身劉羽腦海中那幾十年的記憶總是一分溫情的掩護,使他不願相信那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背叛金剛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鳥籠子裡的惴惴不安的小鬆鼠終於開始有了異樣,它先是拚命的在籠子四周轉悠,然後死命的用腦袋撞籠子,就很就氣絕當場。
劉羽也冷著臉站起了身子,帶上了床上準備好的行囊,他還額外找來一根手臂粗細的鐵鏈子,大步朝著兩忘峰的靈堂而去。
剛剛開門,暗處便竄出幾個麵熟的門派弟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少門主,有什麼事情您吩咐我們去辦吧。"
劉羽似笑非笑的看了這兩個人一眼,記憶中他們兩人是榮伯早些年在老家的親戚介紹過來的,因為榮伯在金剛門服侍老門主的時間不短,很得門中一些長老的信任,所以凡是他推薦過來的弟子通常盤查的都不嚴。
類似於這種因為榮伯各種理由推薦過來的弟子還有很多,不過大多都在核心弟子之外,因為金剛門中的最強功法通常隻有核心弟子才能修習,所以就算大家明知道榮伯走後門發展自己的勢力,所以也沒有人多說什麼,因為在他們看來,隻要核心的功法掌握在內門弟子的手上,那外門弟子就是再怎麼人多勢眾也掀不起風浪來。
以前的劉羽也是這樣的想法,但是隨著老門主的這一次出事之後就不一樣了。
內門精英弟子幾乎在這一場戰鬥中死絕,剩下門中的大半勢力全都是榮伯的''老家派'';,就連自己這個少門主都被他架空了!
此時就算劉羽麵露不愉之色,這兩個攔路的弟子也沒有放在心上。
一個受了重傷,又強自出手的少門主而已,此時伏牛山上全都是他們的人,一個隻會練武的武癡而已,又有什麼可怕的?
劉羽看著兩名弟子說話說的客氣,可是身體卻沒有半點移動謙讓的意思,明知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