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桃(1 / 2)
入晉王府四年,我遇到了三個穿越女,她們無一例外,全都被我狠狠的製裁了。
一覺醒來,陪我入府的丫鬟阿桃看我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
天殺的,老娘又遇上穿越女了。
不過不礙事,拜托,我可是穿越女終結者!
神奇的是,我好像能夠聽到她的心聲。
但我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阿桃似乎在和一個名喚「係統」的神明憐憫我?
1
解決完第三個穿越女的那晚,我臥在床榻上想得出神。
而晉王李柏赫得到愛妾「病故」的消息後,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轉身便去了新納的姨娘房中尋歡作樂。
同床異夢四年,我竟也不知道他本就是薄情寡義之人,還是早已默許了我那些上不得台麵的醃臢手段。
我早就不奢望在這偌大王府之中得到一絲真情。晉王年復一年的藏拙,隻求能夠徹底消除皇上對他的戒備之心,而我想要的從來都是那當家主母之位,因此,我們倒也是相敬如賓。
倘若她們隻想要晉王那一文不值的寵愛,在府中即便是掀翻了天我也不在乎,畢竟我也曾向往她們口中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可她們張口閉口都是諸如「人人平等」此類的話語,怕是要驚動宮裡的那個「天」,對此,我隻好為了王府上下的平安,永遠捂住她們的嘴。
也許是因為思慮過重,不知何時我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2
再睜眼,對上了阿桃擔憂的眼神,她字斟句酌的開口:「夫人,可是為昨晚王爺宿在葉姨娘那裡憂愁?」
不對勁!
阿桃和我一同長大,是知曉我嫁入晉王府絕不是為了情愛的。葉姨娘雖然天天為了晉王尋死覓活,可她從不會覬覦不屬於她的東西,比如我的位置。因此我也樂得看她和其他幾位你來我往的爭奪晉王的心,這樣我才能安心守著這些賬本打理王府上下。
況且身邊沒有其他人時,阿桃都是稱我為小姐的。
我又一次警戒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係統我表現的怎麼樣?是不是天衣無縫!」
「閉嘴!」我正思考著假阿桃的去留,聽著耳邊越來越聒噪的聲音,心裡愈加煩悶。
恰巧我養的鸚鵡團子停下了叫聲。
耳邊有了一瞬的安靜。
「我靠,嚇我一跳,我以為女主能聽見我和你說話呢!」又是阿桃的聲音。
我假裝不經意,目光掃向阿桃,卻發現阿桃正畢恭畢敬的等待著我的回答,並未說話。
我揉了揉額角,看來天天勞神費心,已經頭痛到出現幻覺了。這個假阿桃倒是機靈,一個箭步上來幫我按摩,隻不過和小貓撓癢一般,痛意沒有絲毫緩解,倒是按得我直想笑。
「係統大人,我們真的能改寫趙念婉的命運嗎?要我說這李柏赫可真不是個東西,女主替他把王府上下打理的好好的,他卻隻念著自己的白月光!可憐女主到最後落了個善妒的名聲被逐出了王府……係統你可千萬要幫幫女主啊!」我心下一驚:趙念婉正是我的名字,她口中的女主應該也是我,至於這個「係統」,或許是某個神明吧。
不過我早已不信神明了,從我跪在神像前祈求娘親能活著生下妹妹而未能如願開始。
那時我便知道,將活人的命運寄望於神明,是世間最愚蠢不過的心思。
3
我最終還是把這個假「阿桃」留了下來。
原因無他,她似乎知道我的人生會走向何處,我倒是要看看我的命運是否像她和那位神明所說的那樣。再加上盡管她笨手笨腳,替我梳發髻時都能硬是扯下我好多頭發,倒也算機靈可愛,給我煩悶無趣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樂子。
如果她不像那些「穿越女」們一樣,一邊喊著要掉腦袋的口號,讓龍椅上那位疑心,一邊苛待下人,讓晉王府落人口舌,我倒是樂意留她在身邊伺候著,到了年歲再許個好人家,讓她一生平安順遂。
隻是可惜了我本就所剩不多的頭發,心疼。
又感受到她偷偷瞟我的視線,與此同時是一陣咆哮「女主的睫毛好長啊啊啊啊!漂亮姐姐我親親親!」
神經。
真是神經。
不過我的睫毛真的很長嗎?
4
不容我多想,晉王便來到了我房中,提起了慈幼堂。
說起慈幼堂,還是妹妹趙念柔的心血。
妹妹出生就沒了娘親,而爹爹又見不得我們姐妹兩個肖似娘親的麵容,妹妹自小便沒得到一絲親人的愛。幼時,她童言無忌說恨我奪走了本應屬於她的愛。我知道她隻是不懂事,根本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