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番外一(下)(1 / 2)
徐越海歲數越來越大,腿腳不利索,去年搬來樓下,住到走廊盡頭的房間裡。
周嫂在他旁邊位置打掃出一間客房來,讓秦烈住。
夜漸深,周嫂身體熬不住,沒等徐途在餐桌旁磨蹭完,暗暗打個哈欠。
徐途偷著瞄她一眼,碗裡飯粒早已吃乾淨,再也找不到繼續坐下去的借口。
她抹抹嘴:「我吃飽了,周嫂你收拾完早點兒睡。」
徐途站起來,故意沒看客廳的男人,沿著樓梯,逐階而上。
平時十幾秒就能走上去,今天卻有些漫長。
徐途耳根紅透,隻感覺他一雙眼睛黏在她背上,一路追隨著她的步調。
旋轉樓梯當中是一盞巨大水晶燈,照得整個大廳金碧輝煌,二樓一共六間房,空曠安靜,以往隻住著她自己。
徐途表麵還算鎮定,步伐平穩的進入房間,卻被門邊驀地絆了下,腳一軟,差點栽倒。
她立即扶住門框,暗自呲了下牙齒,轉個身倚著,等心跳漸漸平穩,嘴角才緩慢上揚,快咧到耳根。
徐途撲到床上,無比激動的翻滾幾下,最後氣喘籲籲的仰麵躺著,頭發遮滿臉,四肢平攤。靜默幾秒後,她又跳起來,翻出一套嶄新睡衣,抱著跑去浴室。
徐途洗很久。
出來時,臉頰粉紅,渾身上下散發熱氣,又香又軟。
牆上掛鍾指向十二,徐途扣好領口的扣子,關了燈,鑽進被窩裡。
之後是漫長等待,窗外月色打向床頭,她整個臉頰在一片淡薄的光影裡,徐途睜著眼,翻來覆去,聽時鍾走動的聲音。
漸漸,她躺不住,騰地挺身起來,認輸般嘆氣,翻開被子,準備下樓去找他。
卻在這時,門口「噠」一聲輕響,門鎖被人扭開,細微動靜,在安靜的環境裡尤為驚心。
徐途呼吸微滯,下意識躺回去,閉上眼。
房間裡的動靜很細微,來人腳步輕緩,由遠及近。徐途眼睛眯著一條縫,看見個高大的影子朝她走過來,月色打在男人半邊身子上,忽明忽暗,轉瞬的功夫,床邊塌陷。
徐途屏息,立即閉眼假寐。
秦烈側頭看著床上的人,她整個麵頰安靜恬適,頭向他這邊扭著,露出的脖頸雪白纖瘦,睡衣下麵的小月匈脯平穩起伏著。
秦烈撥開她額頭發絲,傾身,唇剛要落下去,卻見她睫毛微顫。
他半途停下,促狹的笑出聲:「沒睡?」
徐途不動,裝得似模似樣。
秦烈手掌撐在她身體兩側,身體下壓:「非得把我鬧過來,是不是?」他虛音說著,嗓子裡是那股再熟悉不過的沙啞。
徐途掌心全是汗,睫毛不受控製,顫動得越來越快。
秦烈見她還在硬撐,笑了下,兩指捏緊她鼻頭:「說說,你怎麼才肯聽話?」他又壓低幾分:「嗯?」
徐途氣息凝聚到月匈口,沒忍住,暗暗啟開唇。
她瑩亮貝齒在他眼前一晃而過,秦烈垂眸,忽然伸舌舔了下,微頓,又深入四處輕舔,手不放,唇吸住她的,完全不給徐途喘息的空間。
這個口勿很激烈,他唇齒並用,徐途喘不上氣,沒能堅持幾秒,身體便扭動掙紮起來。
秦烈一笑,放開她的鼻子,唇卻不放,口齒間咂出水膩膩的聲響,手伸下去,撩開她睡衣下擺,一把捏住。
徐途身子微顫,感覺到他在她上麵沉甸甸的力量,從洛坪到洪陽,秦烈是真的大老遠趕來看她了。
她心中那種患得患失和失落感盪然無存,半點脾氣都沒有了。
徐途笨拙的回應著,手臂緊緊摟住他脖頸。
纏到一塊兒,緩過神兒的時候,兩人已衣衫不整,交替翻滾,陷在柔軟的床鋪裡,身上沒剩幾塊布料。
除了這幾年的叛逆期,徐途其實很少女,整間閨房裝修得特別粉嫩,尤其正中這張大床,乳白歐式床頭,旁邊四根立柱,床上堆滿靠枕,棉被鬆軟,軟彈至極。
牆麵上方是一個粉灰撞色的紗製床幔,鑲嵌著水晶和蝴蝶結,一路蔓蔓延延,隨意搭在立柱上。
秦烈從來沒想象過,會在這張床上要她,他動作稍緩,撐著手臂看下麵的小姑娘。
呼吸還很急促,秦烈問:「鬧我,就是為這個?」他輕輕捋順她的發,磨著牙:「欠收拾?」
徐途反駁:「我沒這麼想。」
「那想什麼?」
她微微抿了下唇,側頭,拿臉頰輕輕去蹭他的手:「想你了。」
秦烈微頓。
徐途說:「四個月沒見麵,分開來算,也有一百多天。」她在黑暗中幽幽控訴著:「我們確定關係沒多久就分開,距離那麼遠,你平時又很少打電話給我,我不知道你在乾什麼,在想些什麼。有時候亂猜,總感覺你新鮮感過去了,想把我扔下,以前那些隻是逗我玩兒的。」
秦烈脊背僵硬,沒想到小姑娘心思會這麼重。他以往把精力放在洛坪,期望盡快把事情辦妥,有一天能全身而退。
不知不覺,他忽略一些東西,其實自己一直把徐途當個半大孩子,卻忘記她也是女人。女人敏感,容易患得患失,想你,愛你,需要對方說出來,似乎口頭承諾比實際來得更有用,而他隻顧悶頭縮短兩人距離,做的比說的多,默默付出,疏忽了她的感受。
秦烈指肚輕蹭著她額頭,緩緩下移,摩挲她唇肉和耳垂。
唇覆上她的眼,繾綣:「我的錯兒。」
半刻,徐途悶聲:「那,你想我了嗎?」
「想得要死。」
這四個字用得誇張,不像他一貫口口勿,可無論如何,還是逗樂了徐途。
她環住他的背,嘿嘿笑出聲。
秦烈:「不信?」
徐途笑著晃頭,發絲鋪一臉。
秦烈沒給拂去,弄得更亂,將她嫩白的脖頸露出來,埋首其中:「不信做給你看。」
話音落,繼續之前的事,他親口勿她如玉般溫潤的肩頭。
最後時刻,徐途忽然並緊腿,細喘著:「不行吧,沒那個……」
秦烈僵在上空,目光深沉的看著她,半刻,忽然抬手,拿指頭蹭了蹭眼窩,似乎是難為情的蹦出一句:「我帶了。」
一切早有準備。
徐途:「……」
他撿起地上褲子,從兜裡把東西扌莫出來。
這回可以順利繼續。
徐途挺身,捧住他的臉親口勿,含混不清的嘟噥:「悶騷哦秦叔叔……」
秦烈後腦一麻,猛然間貫進去。
「嗚……」
頃刻,徐途高昂脖頸,身體要爆炸,不能自控地流出眼淚來。
全程克製又驚心動魄的進行,多半聲音被堵進喉嚨,刺激、禁忌,徐途到最後軟成紙片。
扌莫黑沖了澡,她被放回綿軟的床中央。
徐途舒服的翻個身,秦烈從身後抱著她。
費力勞作過後,他反倒更加清醒。
徐途則昏昏欲睡,秦烈擾她,纏著她聊天,將幾個月來在洛坪做了什麼想些什麼,事無巨細講給她聽。
沉靜片刻,徐途翻身過來,窩進他月匈口蹭了蹭:「我是不是又沒聽話?」她聲音細細小小,透著幾分歉疚,幾分討好。
秦烈將人鎖進臂彎,小腿搭在她腿上:「是我考慮不周。」
不知想到什麼,徐途忽然撐著腦袋,「你累不累?我給你捏捏肩吧。」
她像忽然打起精神的兔子,挺身坐起,指揮他趴在床上。
秦烈拗不過,渾身放鬆,順著她要求做。
臀上一沉,她屁股坐了上去。
徐途一雙小手溫柔有力,從肩頭到背部,最終力量全部集中在後月要,雖不得章法,卻舒坦至極。
慢慢,走了味兒,兩人未穿衣,她在他身上興風作浪,一揉一捏間,有人便想到別處。
秦烈將人掀翻,攥住徐途手腕舉到頭上固定。
夜還漫長,一切仿佛才剛剛開始。
轉天起床已快到中午,徐途眯著眼扌莫旁邊,床上空盪盪。
她絲毫不覺意外,在徐越海麵前,他還要扮得像模像樣,裝個大家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