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身體復蘇（1 / 2）
休養室內，一名二十五歲左右的女護士正在給張月汐注射營養液，吳秀琴靠坐在床頭，吃力開口：
「李護士，麻煩你…給我這邊的這個小夥子…也換上營養液。」
李護士頭都沒抬回答：
「稍等一下。」
不冷不淡的語氣，吳秀琴早已習慣，她再次開口：
「麻煩你了。」
李護士沒有出聲，熟練的往張月汐鼻導胃管中注射著營養液…
五分鍾後，李護士配好營養液，給言風插好鼻胃軟管，開始注射營養液…
「張夫人，我晚上再來。」
李護士不等吳秀琴說話，直接收拾好東西，推門離開。
吳秀琴張了張嘴，沒有再說話。
這時，吳秀琴「聽」到了言風的聲音：
『大娘，這個女人…女護士一直這麼冷冰冰的嗎？』
吳秀琴心頭念起：
『其實李護士以前很熱情的，工作認真，對病人也很親切。』
『哦？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嗯，我聽說她照顧的一個病人因為用藥量不對，導致病人死亡。病人家屬報了警，調查後發現是主治醫生開的藥，不是李護士的責任…』
『然後呢？』
『李護士被開除，那名主治醫生一點兒事都沒有。』
『這…替罪羊？』
『是啊，那名醫生是一名「海歸」醫生，醫院選擇了他。』
『…大娘，你怎麼知道的？』
『這事不是什麼秘密，我經常去醫院看病，年長護士經常拿李護士舉例，讓她們一定要保留好醫生開的單子。』
『李護士她…還在醫院上班嗎？』
『沒有，她是我讓阿華邀請來照顧我們娘倆的私人護理。』
『啊？你們認識三年了？怎麼…？』
『沒有熟絡起來，是嗎？』
『嗯。』
『我曾問過李護士當年的事，她隻是淡淡搖搖頭。後來，我讓阿華打聽了一下，才得知當時醫院出麵，給了李護士的家人一筆錢，李護士的家人放棄對簿公堂。醫院又給死亡家屬賠了一筆錢，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啊？李護士的家人怎麼可以這樣？！這是背叛！』
『唉~，人心難測。李護士還有一個哥哥，整天吃喝玩樂、不務正業，李護士掙的錢，基本都給了家裡。兩年前，她的哥哥好像買了房，結了婚。而她自己，沒有回過家，一直自己租房子住。』
『這是一家人？李護士是收養的嗎？這也太搞笑了！？』
『小風，你還小，見的少，現實往往比這更殘酷。你是不知道，三年前，阿華執意將那些欺負過我家月汐的人送進監獄後，我們才看清現實……』
言風想到自己半年來遇到的各種經歷，疑惑詢問：
『…大娘，你說這是為什麼？明明書本上、電視裡都在說人人平等，公平公正，可為什麼處處都是不公平、不平等？』
『小豐，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平等的，你隻能適應環境，努力向上爬，也許你會發現，都是人心作祟。』
『人心…？我不太明白。』
『小豐，你還小，沒有真正經歷過大風大浪，無法理解很正常。我也是病了多年，癱了三年，才明白了很多事。唉，我最對不起的，是阿華和月汐，要是可以，我願意用我的命，換月汐的命。』
『大娘，你別這樣，我相信我們都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小豐，我累了。』
『嗯，大娘，你好好休息，養養精神。』
吳秀琴放平病床，眼角有淚滾落。
莊豐不再打擾，開始胡思亂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