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暗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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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秋平回到營地後,天色已黑。天野景德忽然快步迎了上來,然後把雨秋平迎進了一間單獨的小營帳,營長裡麵隻有五個足輕大將,直江忠平和天野景德。連本多鍋之助也被要求到外麵等候。

「神秘兮兮的,要乾什麼?」雨秋平好奇地問道。

「大人。」天野景德把賬門拉好,壓低聲音,第給了雨秋平一個黑色的小竹筒。

「剛才突然有一支箭射向營寨上的二引兩旗幟,這是綁在箭上的。」天野景德沉聲說道,「似乎是密信。」?

「密信?這麼不安全,射錯了怎麼辦?」雨秋平愣了一下,打開竹筒的蓋子,從裡麵抽出了一張字條,字條上用工整的筆跡寫著一行字:今晚子時四刻,瀧川斷橋邊見。隻準你一個人來。

「寫著什麼?」禦前崎仲秀看到雨秋平麵色凝重,第一個忍不住問道。

「你們拿去看吧。」雨秋平把字條遞給了禦前崎仲秀,眾人傳閱了一圈,紛紛把期待的目光看向雨秋平。

「說起來,大人之前有提到過,家督大殿有把忍者派過來,會不會就是他們?」直江忠平問道。

「但也有可能是陷阱。」天野景德搖了搖頭,「如果是本家的忍者,為何不出示一些信物?比如印章之類的?」

「可能怕射錯了地方暴露?」福島安成說道。

「太危險了吧。」雨秋平第一個不乾了,「憑什麼啊!讓我一個人大晚上跑到那邊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們要來找我就過來啊。」

「上山的路都被堵死了。」直江忠平說,「在下今天聽到今宮大人修築關卡時說,這個山上想上山就這一條路。愛鷹山的其他幾麵都崎嶇陡峭,根本爬不上來。」

「那我也不去,當我是凱子啊!」雨秋平哼了一聲,「太危險了。有什麼東西直接信上寫不就好了!為啥還讓我過去!」

「可能是害怕信件被他人撿到。導致泄密?」福島安成猜測道。

「誒?大人。」小川佑冬喝得迷迷糊糊地問道,「和武田家合作時——也很危險啊,大人怎麼,怎麼,怎麼答應了呢?這次怎麼去都不敢去?」

「和武田家合作時我自己可以用努力來改變局勢啊,再說不是也客觀分析過了麼。」雨秋平搖了搖頭,「這次完全是冒險,我啥都做不了聽天由命,不去,打死也不去。」

雨秋平的態度倒是讓在場眾人哭笑不得。「你們做出那些表情乾什麼啊!」雨秋平不滿地嘟囔道,「之前不還說我的安全是重中之重嘛?」

「可是…」禦前崎仲秀還想再勸,猶豫了一下,笑著搖了搖頭,「按照正常故事裡的情節,武士不都應該去單刀赴會麼?」

「我不去。」雨秋平打定主意不去了,「放他鴿子好了。」

·

5月8日,子時八刻,瀧川斷橋邊。

「安倍大人,還是沒有人來。」一個忍者從河岸邊的森林裡跑了回來,向等在河邊斷橋邊的一個黑衣忍者匯報道。後者皺著眉頭,麵色冷峻地望向東北方向。

「小次郎,你確定你送信送到了麼?」那個被稱為安倍大人的忍者已經是第五次詢問小次郎了。

「大人,屬下真的送到了。」小次郎也不知道為何這個雨秋平遲遲不來,「屬下看到了二引兩的旗幟,射箭射了進去,也看到有人撿起來了。」

「你怎麼確定,撿到的人,就是今川家的人呢?」頭目追問道。

「這…屬下倒是不敢說,」小次郎低聲說道,「屬下怕被人發現,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雨秋大人要是沒有接到信,就糟糕了。」頭目嘆了口氣,「家督大殿讓我們找到雨秋大人後聽從雨秋大人指揮,可是現在卻完全聯係不上。」

「再去找找吧,到了醜時四刻,還沒有人,我們就回到隱蔽地點吧。」頭目嘆了口氣,讓手下們再次分開四散尋找。

·

5月8日清晨,卯時七刻,雨秋平留下直江忠平和小川佑冬帶領一個班留守營寨,保護今宮樂定的家人。今天,今宮樂定自己坐鎮天守。而讓幾個得力部下去坐鎮關卡。雨秋平然後就離開今宮城,全軍戒備著前去西南探路。由於沒有具足以及眾人熟悉使用的長槍,雨秋平現在對軍隊的戰鬥力也不是很有把握。估計最穩定的戰鬥力,就要依靠查理的弓箭隊了。

等到雨秋平出發時,他剛好看到北條家同樣離開營寨向著東邊走去,估計也是和自己進行一樣的探路活動。而武田家卻遲遲沒有動作,不知道在考慮什麼。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避開森林,丘陵這些有可能遭遇伏擊的地方,盡量在視野開闊的平原上行走。索性天公作美,今天晴空萬裡,能見度異常的好。已經快走到河邊了,依舊沒有任何敵軍活動的跡象,讓眾人稍稍安下了心。

「早知道這麼順利,就應該直接帶著全軍出動,不該派人留守的。向昨天那樣。」吉崗勝政懊悔地嚷嚷道,「我們就可以直接跑回駿河了,哪有這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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