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密謀(1 / 2)
「我們為什麼要選擇這片土地?」
這是一片密林,密林中有一間木屋,平常是獵人打獵時暫住的地方,此時卻被十二個人借著來密談。
「因為這裡是她最虛弱的地方。」
密拉斯,一位自稱陰謀家的女人。
是她將這十一個人聚集在這裡,而且用的不是她的迷人酮體,而是力量與話語。
「聽說這片土地的領主是個巫師。」
賽門,外界稱他為屠夫,曾獨自一人殺死一個一百三十人的黑道家族,不管他用了什麼手段,但他確實做到了,也被國家通緝了。
「賽門,你是認真的嗎?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巫師?那我還不如相信神靈會給我降下福祉,讓我明天就當皇帝呢。」
休斯頓,外界稱呼他為戰斧,是個馬賊頭目,曾經手下有一支三百人的馬賊團,後來被王朝軍隊剿滅,但他僥幸逃脫。
「休斯頓,不要把你的無知當成個性,巫師一直存在著,並且影響著我們的生活,隻是他們拒絕我們進入他們的生活,所以像你這樣的野蠻人才會覺得他們從未存在過。」
穆爾,一位虔誠的光明神信徒,每年都會前往光明之城做彌撒,為光明之城增添一隻潔白純淨的蠟燭。
「虛偽的神棍。」賽門低聲嘲諷一句。
穆爾對他的冒犯裝作不知。
隻繼續默誦一篇光明神的贊美。
穆爾將念誦它一萬遍,然後在明年的1月1日的光明神誕辰上獻祭給光明神。
「賽門,巫師確實存在,我就是證據。」
以賽因,一個強壯的畸形兒,他的月匈膛中有兩個心髒,他的大腦比一般人大一倍,他的健碩雙臂上長滿了鋼針一樣的毛發,他一直自稱自己是巫師的試驗品,是巫師將他變成這副鬼樣子的,他痛恨巫師,也畏懼巫師。
「如果那位領主真的是個巫師,我選擇退出。」
以賽因舉起猩猩猴子一般的長臂,畏縮地說道。
「以賽因,他是不是為巫師,我們還沒證實,你不要這麼著急。」密拉斯勸慰道。
「密拉斯,你不知道,你們都不知道,一位巫師有多麼可怕,有多麼強大,他隻需要一個眼神,我們都會瘋狂,我曾目睹一位血脈騎士躺在他的手術台上,供他解刨,皮膚被銀白色的手術刀切開,紅白的肌肉與脂肪被切下,血管被精準切出,骨骼被拆下,內髒,大腦,所有身體組織,都被他封存到秘銀罐中,巫師不是人,是惡魔,是神,他們不會對我們有任何憐憫的。」
以賽因的雙眼中充滿了恐懼,強壯高大的身軀此刻在他的痛苦回憶中如同稚童般在戰栗,有人懷疑,在下一刻,他會不會大小便失禁。
「以賽因,安靜,他不是巫師,我向你保證,他不是巫師,你不必如此畏懼。」密拉斯伸手抱住以賽因,用溫熱的手掌安撫他的大腦袋。
似乎因為密拉斯的溫柔和話語,以賽因總算是安靜了下來,但他也有些疲倦地坐到了地上,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自己的太陽穴。
「密拉斯,需要我去偵查他嗎?我一直想去他家裡坐坐呢,但總是沒時間,今天也有閒空,我可以去看看。」
約克,盜賊,刺客,來自王朝的北方軍團,擅長潛行,但因北方軍團的作風一向野蠻硬朗,作戰向來是正麵沖鋒,用斧頭和騎士槍碾碎敵人,所以他隻在北方軍團待了一年,就失業了,後來就做了盜賊和刺客,隻是他的潛行作風似乎也被北方軍團的作風影響,野蠻硬朗,所以,他的潛行任務和斬首任務到最後一般都會變成殺戮任務……
「約克,我覺得沒有必要,而且我們需要的並不是領主的頭顱,我們需要的是這片領地的人民,這位領主雖然沒有強大的騎士兵團,也不是一位正統的血脈騎士,但是他卻被他的領地子民愛戴,所以我們不可以殺死他,甚至我們還要說服他,讓他幫助我們說服這片領地裡的人民,加入我們的革命。」
密拉斯一如既往的發出激動的演講。
但在這的諸位都不是被她的高尚演講吸引來的,而是因為她所能給出的東西,都是每個人珍視的東西。
所以他們並沒有什麼高尚的情操,隻有低劣的利益糾葛。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當密拉斯情緒激動的講述這些話的時候,非常有魅力,讓人熱血沸騰,仿佛也想跟著她振臂高呼,隻可惜在座的人都是意誌堅定之輩,即使剛才差點就要痛哭流涕的以賽因也是冷眼旁觀著。
「所以我們該怎麼辦?讓我們這些雙手浸泡過鮮血的惡徒去用愛與和平說服這位子爵嗎?密拉斯,你覺得他會相信嗎?」約克,那位來自北方軍團的斥候,現任刺客兼職盜賊,喜好嘲諷。
「卡薩林崖上今夜不設防。」密拉斯說道。
「卡薩林崖下的騎士們都撤去哪了?」賽門問道。
「一小時後,馬賊襲擊了領主的鐵礦,領主命令騎士們前去圍剿。」密拉斯說道。
「所以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劫持……不對,是說服領主。」
「休斯頓的馬賊團前幾天不是被市政廳的治安衛隊剿滅了嗎?」賽門問道。
「你覺得這年頭的波旁王朝裡頭的馬賊是什麼?」光頭的休斯頓反問起賽門。
「是廁所裡的屎。」賽門說道。
「我艸你馬……」休斯頓原本得意的表情立即怒氣沖沖,抓起一塊石頭就要砸向同樣人高馬大的賽門。
就在兩人要扭打在一起的時候,更為高大強壯的以賽因攔在兩人中間,有水缸粗的手臂將兩人控製住,強行終止了兩人的「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