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平安夜（1 / 2）
翌日中午。
食堂打完飯的三個人瞪大眼睛看著在座位上瘋狂沖著自己方向招手的林予言。
「我沒看錯吧，是在朝著我們這邊招手吧。」鄧思琴問道。
「嗯。」岑默抬腳放下飯走過去，在背對著自己的黎綏旁邊坐下。
然後轉身招呼著身邊的三人：「坐啊。」
三人對視一眼，一致擺手：「我們可不敢。」
岑默皺眉：「有什麼不敢的，在哪吃不是吃。」
林予言笑眯眯地看過去：「我們又不會吃人。」
張雨柔附身湊在岑默耳邊小聲道：「他倆是不吃人，但別人會，男神還是隻可遠觀不可近視焉。」
岑默無語，伸手扯著她坐下：「坐著吧你們就，我看誰敢吃了你們。」
三人坐下。
岑默相互介紹了一下三個人後，幾個人坐下來吃起飯。
黎綏從兜裡掏出來一瓶酸奶放在岑默麵前。
「飯後喝。」
「岑默笑納，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群裡說的話，打趣道：「你那些小迷妹送的？」
黎綏剛要開口介紹，林予言就在一旁道：「什麼小迷妹送的，他上節課下課去超市買的，我還說他乳糖不耐怎麼還去買這玩意兒了，原來給你買的，我的還是順帶著給我買的。」
岑默笑：「你那些小迷妹不給你送啊。」
林予言道：「有他在哪還有我的份，都是先送他他不要再給我，我才不要。」
林予言嘆氣：「唉，現在你來了我還失了綏哥哥的寵愛，果然從來都是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作勢還假裝抹起眼淚來，旁邊幾人聽他耍猴都笑了。
黎綏開口：「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從來也沒少過你的。」
岑默補充：「有的喝都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林予言作痛心狀捂著月匈口，對著旁邊三人哭訴：「你們看看平時他們倆就是這麼合夥欺負你的。」
岑默翻了個白眼：「夠了啊，統共也沒認識幾天，哪來的平時。」
幾人說說笑笑，黎綏雖然話少但不是沒禮貌，偶爾也會應聲兩句，但眾人都不太敢把話題引到他身上。倒是林予言不知道天生話多還是情商高怕三個女生尷尬一直在拋話題，一頓飯吃的還挺融洽。
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嘴明天平安夜後天就是聖誕節，眾人又討論要怎麼過。
「聖誕節又不放假。」岑默不解，她從不過這種節日，不知道有什麼好特別慶祝的。
張雨柔解釋：「重點不是放不放假怎麼過，而是和誰過，聖誕節在中國是個互送禮物暗戳戳表達心意的節日，隻要是對方晚自習和對方在學校後門吃點宵夜也很浪漫。」
韓旭打趣：「喲，肉肉你這麼了解，你是有想一起吃宵夜的對象？」
鄧思琴和張雨柔一個初中的同班同學，拆穿道：「她初中同桌。」
張雨柔霎時紅了臉，也忘了反駁，埋頭吃著飯。
眾人見狀紛紛打趣她害羞了。
韓旭問道：「狗哥呢？你怎麼過？」
岑默黑線：「班長，你怎麼也跟著叫狗哥了。」
韓旭笑：「這樣叫得勁，你不喜歡？」
「那有誰會喜歡別人叫自己狗啊。」岑默無奈，「不過愛咋叫咋叫吧，就是個稱呼，不重要。」
鄧思琴追問：「所以你怎麼過？」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岑默身上，連黎綏也側頭投去了視線。
岑默沉思片刻後，說道：「明天晚上物理晚自習，後天晚上英語晚自習，我怎麼過？我得過且過。」
眾人笑，黎綏鬆了口氣，麵上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諧音梗扣分！」
「不過英語晚自習老師還是很有可能放電影的！」
岑默揚眉：「那還不錯，那我能一笑而過。」
眾人又笑得噴飯。
……
一轉眼到了周三晚上。
物理晚自習，魯培榮是特級教師，雖然年紀略大，但講課卻不含糊，很快。
岑默第四次盯著黑板想跟上他的進度但宣告失敗，無奈，隻好翻到課本最前麵自己看了起來。
魯培榮講完幾道例題後，下課鈴聲響起。
一下課，張雨柔和身旁的鄧思琴就轉過身來看著岑默：
「平安夜快樂，這兩天蘋果賣太貴了，我們這周零花錢有點告急就沒準備。」
岑默一愣，笑道：「我從不過這些節，但也祝你們快樂。」
幾人說笑起來，忽然教室外傳來巨大的起哄聲，接著教室的人魚貫而出，三人對視一眼也走了出去。
隻看見一群人趴在教室外走廊欄杆上往下看，下麵二三樓的人鬧哄哄的，不知道是有什麼事。
「怎麼了怎麼了？什麼事啊？」張雨柔拉住一個人問道。
「樓下有人乾起來了。」
「臥槽？」
「誰和誰啊？！」
「就那個全年級第一。」
「黎綏？！」
「對對對就是他。」
黎綏？岑默有些不敢相信，他人雖看起來冷漠，但為人處事有自己的原則，如果說是林予言和人打起來了她還能行，黎綏可不像是能做出當眾打架鬥毆還能驚動這麼多人的人。
「都給我回教室，別擠在這裡。」一聲粗獷的男聲傳來，是魯培榮。
眾人沒敢在外麵看戲，回了班級。
還沒上課，魯培榮也沒進教室，就在外麵走廊站著，和隔壁班老師閒聊。
張、鄧兩人轉過身好奇的看向岑默。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岑默道，「不過他不像是會打架的。」
正說著，兩道身影從後門鑽了進來，是李韓壽和程世龍。
二人見三人坐在一起說話，趕忙湊了過去。韓旭就坐在張雨柔斜前方，見狀也擠了過來坐在了黃瀟的位置上，挪了挪板凳。
「猜猜剛剛怎麼回事。」李韓壽賣著關子，「我和阿龍正好下去小賣部買吃的，全過程看個正著。」
「怎麼回事啊？快說。」韓旭著急。
「聽說是黎綏和人打架？」張雨柔問道。
「他打什麼架，他都不在現場，不過事情確實因他而起。」
程世龍接過話頭說道：「今天不平安夜嗎？十五班蔣雯鈺那幾個女的去給黎綏送蘋果，黎綏正好不在聽說是去辦公室幫老師改卷子去了，她們就在班後門口等。」
「這時候十三班以關淼為首的幾個女生直接就進了教室把一堆蘋果禮盒塞黎綏桌洞裡了。」
「聽說關淼還送了盒貴價巧克力。」李韓壽在一旁補充道。
「這不是重點。」程世龍繼續道，「她們兩夥人不一直暗地裡較勁互相看不順眼嗎？關淼又是個硬茬，出教室門就刺了蔣雯鈺她們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