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欠債還錢,天經地義(2 / 2)
秦婉這才想知道害怕,脫去褲子給秦廣進看。
秦廣進嚇了一跳,捂著口鼻連退好幾步。「你這是花柳啊,還不快離我和綬兒遠些,染上了是要沒命的。」
秦婉嚇是大哭,秦廣進忍著惡心哄她,「我去尋幾帖藥給你,不硬事。」人卻躲得遠遠的不肯近前。
病了也得賺錢,否則就得餓死。
秦婉怕被恩客發現自己的病,將賺錢的時間改到了晚上。
幾日後被她傳染上髒病的恩客尋到客棧,將她拖著頭發扔到大街上。
「殺千刀的娼婦,得了髒病還敢賺老子的錢,老子被你害死了。」
一通拳腳將秦婉打得不成人形,滾在地上嚎得喉嚨都啞了。秦廣進和秦綬硬是躲在房裡麵都沒露,沒敢幫她說句話。
還是客棧掌櫃看秦婉快被打死了,在客棧門口鬧出人命不吉利,帶著小二上前將恩客勸住。
恩客不解氣,要求秦婉賠錢,秦婉怕再挨打,將房中值錢的東西都賠了出去,恩客這才離開。
客棧的客人聽說秦婉生了髒病,紛紛指責她不顧別人死活,要求客棧老板將她趕出去,否則所有客人都要退租。
客棧老板自然也不敢再留秦婉住在客棧,客氣幾句,態度卻十分堅決的把三人趕了出去。
三人一傷一病,身無分文,連唯一賺錢的路子都斷了。
隻能將秦婉耳朵上戴的一對銀耳環當了幾百個銅錢,在南城城牆下租了個不到二十平的小屋容身。
秦婉不敢再出去賺恩客的錢,隻能靠幫人洗衣服,賺幾個銅錢買米。
三人好日子過慣了,如今住在長年不見陽光,陰暗潮濕的土坯房裡,一天三頓糙米粥配鹹菜疙瘩,尤其是秦綬傷勢未愈,無錢請醫問藥,隻能硬扛著,真真是度日如年。
方成向謝流箏匯報完秦廣進三人的近況,謝流箏搖頭輕嘆:「真是可憐啊。」心裡卻並沒有半分同情。
比起前世自己和母親受的苦楚,秦廣進三人這點苦算什麼?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這件事你辦的不錯,自去找管家領賞吧。」
方成躬身道謝,慢慢退出房門。
謝流箏隔著窗子叫住方成,「記得把那個恩客送去揚州。」
方成並沒有告訴謝流箏,到客棧鬧事的恩客是他安排的,怕汙了她的耳,更怕她怪自己做事不擇手段。
沒想到被謝流箏猜到了。
方成心頭一緊,想解釋,謝流箏卻像猜透他的心思,淡淡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做事也一樣。我隻看結果。」
方成心裡大石落地,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謝流箏更加敬畏。
殺伐果斷之人才能成大事,看來自己沒有跟錯人。
謝流箏知道秦廣進三人過的不好就放心了,心情大好叫上丫環出門。
謝香玉將秦廣進之前負責的銀樓交給她,由她全權負責,說是讓她練練手,以後會逐漸將生意都交到她手裡。
謝流箏真正接觸生意,才知道其中的水這樣深,這幾天幾乎都泡在銀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