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句句在理(1 / 2)
謝香玉聞聽謝流箏的話,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句句在理,卻不能如她所說行事。
「府裡剛發生這樣的事,在這個時候送你兩個表妹回去,別人會如何猜測?」
說到此處,想起謝流箏與秦綬退親後,便再無人上門提親,連之前三天兩頭上門巴結的媒婆都躲得遠遠的。
再想到自己因休棄秦廣進,糟受到的無端責難,不禁心生感慨。
拉過謝流箏的手輕輕拍了拍,「女兒,娘答應過你,不會逼你嫁人。」
「你也要清楚,娘敢這樣做,是因為咱們謝家家底豐厚,娘又保有你一個女兒,以後有多少家底都是你的。所以娘才不擔心沒人求娶於你。」
「你兩個表妹和你不一樣,在你三叔公在上麵壓著,嫁妝上頭必定簡薄,名聲上再有瑕疵,想找個好人家就更難了。」
謝流箏這次是安心要將謝流惠二人趕出謝家,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已經做了那麼多,自然不會輕易放棄。聞言含笑道:「娘,流惠和流芳是您的侄女,也是女兒的表妹,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您擔心她們的名聲受員,難道女兒就不擔心了嗎?」
「隻是您就沒想過,事情真的是她們做的呢?」
「不可能。」謝香玉想也沒想,脫口反駁,「咱們謝家的孩子從小讀書識字,怎會做出這樣的事?」
想到什麼,眉宇間現出幾分厲色,「流箏,你是不是不歡迎你表妹來家裡住著?」
謝流箏原本不想向謝香玉隱瞞,此時看到她神色驟變,無奈改變想法。
謝香玉疼愛她是不假,想法卻並不相同,與其說出實話令謝香主不快,甚至傷害母女之間的感情,不如換個謝香玉更容易接受的借口。
隻要能達成目的,方法和過程其實並不重要。
這是謝流箏從前世的不堪境遇中總結出來的經驗之談。
小臉上露出震驚和委屈,眼中瞬間蓄滿淚水,咬了咬櫻唇,輕聲道:「母親是懷疑我故意找借口趕走二位表妹?」
稱呼從「娘」變成了「母親」,透著生疏和不該有的客氣。
謝香玉意識到自己對謝流箏過於嚴厲,也不夠信任,竟然為了外人懷疑自己的親生女兒,頓時心生愧疚,「流箏,娘不是這個意思。」
「母親不必哄女兒,女兒不是小孩子了,聽話聽音還是聽得出來的。」謝流箏故作堅強,側身抹去眼淚,站起身來,「女兒不說隻是心疼母親支撐家業不易,其實早就看出二位表妹立心不正。」
「母親想想,從她們來我們家住著,統共不到兩個月,在您麵前哭窮過多少次?話裡話外抱怨三叔公待她們嚴苛又有多少次?」
「且不說她們抱怨三叔公是不是另有目的,單單是她們在背後指摘長輩這一條,便是天理不容的事了吧?三叔公又真的如她們所說的那樣不通情理嗎?」
經謝流箏提醒,謝香玉才開始正視起謝流惠二人的言行。
幾乎三天兩頭在她麵前說起在家中度日艱難,每月隻有很少一點零花錢,連買些胭脂水粉都要省吃儉用。也時常說起對婚嫁的擔心,怕三叔公不肯給她們嫁妝,將來在婆家抬不起頭來。
謝香玉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想著小姑娘家都喜歡小玩意兒,貼補她們一些零用算不得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