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雲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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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簡單單一句話將右相徹底整了個大紅臉。

祁楊話音一轉,「雖說如此種種,不能成為給愛卿定罪的證據,但終究葉愛卿還是嫌疑最大,若一直找不到有力的證據證明有罪或者無罪,那葉愛卿也總是免不了麻煩的。按照大晟律例,像如此情況,要如何處理,葉愛卿比朕清楚。」

「皇上,金家出事那晚,恰好是李同知到惠遠當晚,並且李同知已經代表皇上要收回金牌,讓微臣回京復命。不知在這些所謂的證人眼裡,微臣是有多蠢的不可救藥,早不殺人晚不殺人,偏要在同知大人眼皮子底下動手?不瞞皇上,微臣若真要動手殺人,定要做的天衣無縫,無跡可尋。微臣好歹也是錦衣衛,是皇上手下最利的刀,殺人的方法有一千種,微臣怎就偏偏選了最笨的一種?皇上不覺得,那些人如此揣測微臣,也是對皇上用人眼光的質疑?」

祁楊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眼底盡是暗暗的贊賞之色,「說得好。要如此論起來,愛卿在金氏血案的嫌疑的確可以排除了。朕欽選的僉事,便是真要殺人,也該高明一些,如此蠢笨不加掩飾的手法,也隻能唬得過三歲孩童了。」

眾臣見皇帝都表態了,齊聲高呼:「皇上聖明!」

右相憤憤咬牙,愈發覺得葉無孑眼角餘光盡是對他的蔑視與嘲諷。

刑部侍郎顏子皓此時偏要逆風而行,主動出列,端的一派君子之風,眉目間盡是令女子沉溺的俊雅風情,出口溫潤卻不失氣勢:「皇上,微臣覺得,此言甚是合理,但終究不足以服眾。日後傳出去要如何與天下百姓交待此事?我們大晟乃法製之邦,**不容情。沒有真憑實據的事,縱使眾人心中肚明,但終究不能明正典刑。若是以此為例,隻怕日後我大晟律例便會成了一張空紙,無人再會嚴正守法了。」

此話一出,不少官員又開始紛紛附和。

顏子皓繼續道:「不但如此,那宋大人被刺之時,可是真的房間中隻有葉大人一人在側,我等趕去之時,也是破門而入。而且宋大人月匈口的那支飛刀也是隻有內力深厚的人才能射出的,恰恰我們的葉僉事葉大人就是這樣一位內力深厚的高手。仵作也鑒定過,飛刀沒入月匈口的深處力度來看,整個宇州城有這樣身手內力的,不超五人。其中,也隻有葉大人在場。對比,葉大人又作何解釋?」

這回輪到右相好整以暇地看戲了。

葉無孑不慌不忙轉頭看向顏子皓,眉峰輕挑,鎮定非常:「敢問顏侍郎,我對宋大人行凶,動機何在?」

顏子皓同樣淡然自若道:「這話,該由我來詢問葉大人才對。那日,宋大人因何將本來應該關押在大牢的葉大人由眾獄卒抬往書房?這其間有什麼緣由,葉大人總該向皇上向諸位大人解釋清楚吧。」

葉無孑眼瞼微垂,深知這是顏子皓故意給她挖了個陷阱,等她往裡跳。如果她照實說出來,那麼宋易凝家人被挾持這件事也會自然而然地扣在自己身上,想洗去汙點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果然,被肖放說中了。

葉無孑深深記得昨晚肖放對自己的語重心長:「對付他們,切記四個字,避重就輕,盡量不要主動去接他們的話茬。你接了他們的話,就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就會踩中他們的陷阱,最後你到底有罪或是無罪,都會萬劫不復。」

葉無孑定定神,對祁楊行禮道:「回稟皇上,您也聽到了,微臣進宋大人的書房,都是被獄卒抬進去的。難不成我這個小小的僉事已經淪落到階下囚,還能讓宋大人擺排場,大大方方地給抬進書房嗎?」

百官皆議論紛紛。眾人皆知宋易凝是個什麼德行,平日眼高於頂,言語刻薄,可從來不是個會主動以禮敬人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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