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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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隨即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長睫上掛著小淚珠。

沈之星柔軟的聲音一字一句像是落在沈晏的心尖上,他彎了下唇,眼尾微彎著,嗓音溫柔又繾綣,壓低聲音輕聲呢喃:「我知道,爸爸也愛你。」

沈晏半闔著眼偏頭在兒子的發頂上親了下:「晚安,在在。」

從那以後,薑知玥不在的這幾天,除了沈之星再也沒有纏著爸爸給他講睡前故事之外,父子二人相處的還是十分和諧。

而在薑知玥這邊,音樂大賞舉辦的也很順利。

薑知玥做為特邀嘉賓,被邀請最後壓軸上台彈一首鋼琴曲,她那幾天忙著排練,忙著熟悉流程,又忙著和圈子裡的人打招呼相互認識,幾乎很少有時間和她老公兒子聯係。

大賞最後一天,沈晏親自去接她。

那天,作為舉辦地點的a市下了很大一場雪,大片大片輕盈的雪花從空中洋洋灑灑落下,整個a市上方像是浮著薄霧,皆籠罩在一層銀紗之中。

薑知玥演出圓滿結束後走向後台,她剛鬆了口氣,突然又被工作人員告知沈總在劇院後門等她。

聽見她老公的名字,薑知玥迷茫了幾秒,反應過來後連晚禮服也沒有來得及換下,她的心怦怦直跳,忙提著裙子一路朝著後門小跑過去。

今年的音樂大賞被選在a市的歌劇廳舉辦,歌劇廳極其豪華壯麗,因此被建在偏僻的邊界處,背鄰著大海。

薑知玥跑出來時,便看見不遠處站著的沈晏。

外麵的雪依舊下著,隻是比早上要小了些,男人單手撐著一把黑色雨傘,傘麵上落滿了薄薄的瑩白色雪花,那小小一點在接觸到傘麵時,又轉瞬即逝。

沈晏一身一絲不苟的黑色西裝,他的手裡抱著一術開得正艷的玫瑰花,在茫茫白雪中是一抹嬌艷到極致的紅,襯的那雙手骨感修長,冷白皮膚如玉瓷般細致漂亮。

薑知玥覺得沈晏似乎格外偏愛紅玫瑰,送給她的花永遠是各式各樣的紅玫瑰。

其實薑知玥不知道,在她十八歲那年參加頒獎典禮時,她也是這樣抱著一束玫瑰花,笑容驕縱又明媚。

青年時期的沈晏站在貴賓席上,僅僅隻是望了那一眼,便瞞著無數人,甚至瞞著他自己,悄然滲入他心尖最柔軟的地方。

直到很久後沈晏才意識到,他其實早就記在心裡許多年,他將那段日子重新翻過,便會看見那顆種子在日積月累的灌溉下,生根發芽,埋入心髒,忽的在他孤寂晦暗的心田上,開出漫山遍野的花。

沈晏一直都覺得,鮮花配美人,他的知知處處都是頂好的,隻有濃烈又嬌艷的紅玫瑰,才勉強配得上她。

沈晏的手裡不僅抱著玫瑰花,又提著個袋子,他明明手裡拿了許多東西,可偏偏他撐傘站在皚皚雪地裡時,看不出一絲慌亂,矜貴清冷又叫人移不開目光,仿佛周圍都黯然失色下來。

兩個人目光對視時,沈晏彎唇笑了一下,溫溫柔柔的回望著她,薑知玥月匈腔內那顆心髒怦然跳起,她眼睛一熱,又提著裙子跑到她老公麵前。

她見沈晏的懷裡沒有多餘的空間,所以薑知玥並沒有一股腦小跑過去抱住她老公,而是在離他一步遠時停下腳步站穩。

「老公。」

薑知玥眨眨眼,「你怎麼來了呀。」

沈晏將花送給薑知玥,溫聲笑道:「來接你。」

男人的視線滑落向下,停在薑知玥弧度勾人的鎖骨上,薑知玥今天的晚禮服是抹月匈形式的長款修身魚尾裙,她的肩部以及天鵝頸全部暴露在空氣裡。

沈晏眉心微蹙,指尖輕攜去薑知玥因為跑得太快而散落在耳畔的幾縷碎發:「怎麼不披個外套就出來了。」

被她老公一提醒,薑知玥才注意到大廳內外的溫度差距,歌劇院內開著暖氣,溫度適宜,她並沒有覺得會冷,她那會兒滿腦子都是沈晏在外麵等她,所以也沒有來得及去拿外套,便跑了出來。

薑知玥毫不在意的彎了彎眉眼撒嬌:「工作人員說你在外麵等我,我就著急想出來見你,就給忘了嘛。」

這次來a市比預想的要多了幾天,她那幾天又很忙,滿打滿算的話大概也有快一個星期的時間沒有見她老公了。

她再回過神來時,沈晏收了傘放在一旁,正將他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披在薑知玥肩上。

兩個人離得很近,沈晏微微垂著頭,動作嫻熟的給小妻子係著扣子,薑知玥盯著那幾根穿梭在領口處骨感漂亮的手指,又抬眸,視線落在沈晏低垂的長睫上。

他的神情專注,動作溫柔,像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薑知玥覺得她好像被沈晏寵的愈發的嬌氣,其實才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但等真正見到沈晏時,這幾天的思念像是突然爆發,來的又急又猛。

薑知玥驀得有些委屈,軟著嗓子小聲開口:「老公,我好想你呀。」

沈晏心尖上的那根弦被輕輕撥動,一顆心軟的不成樣子,等他係好最後一顆紐扣,他抬頭,一個溫柔又繾綣的口勿落在薑知玥的唇角。

「我也想你。」

男人頓了下,望向她時目光更加的柔,「每天都想。」

許是想到什麼,沈晏的指尖移到薑知玥柔軟的唇上輕輕摩挲了一下:「老婆,下次就不走了,我又不是養不起你和在在。」

「不行!」

薑知玥想也沒想直接拒絕,板著個小臉和她老公闡述道理:「想你是想你,工作是工作,這兩個互不影響的。」

「我知道。」

沈晏無奈勾唇,抬手親昵的捏了捏薑知玥的耳垂:「我在開玩笑。」

薑知玥料到她老公是在和她開玩笑,其實沈晏不止一次想過想將她綁在自己身邊,但他不打算叫她知道他的心思。

薑知玥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在聽見她兒子的名字後,又意識到一個問題:「老公,怎麼沒看見在在呀?」

「沈之星在家,有阿姨照顧他。」

聞言,薑知玥疑惑了一瞬,又問道:「你沒帶他一起,在在沒有生氣嗎?」

「沒有。」

沈晏輕聲解釋,「我說我有事去出差了。」

見薑知玥還想問些什麼,沈晏眸子輕眯,俯身封住她微啟的紅唇。

薑知玥隻覺得那口勿灼熱到連身周的雪都要融化了,她的呼吸盡數被奪了去,彼此呼吸交纏,在雪地裡擁口勿。

直到薑知玥呼吸不上來時沈晏才放開她,感受到熟悉的香甜,沈晏心情極好的勾起唇來。

他的手握住薑知玥的手指移到唇邊印下一個口勿,低笑著開口:「老婆,已經很久沒有過二人世界了。」

薑知玥:「……」

在望著那雙勾人又微深的眼眸時,薑知玥好不容易消散下去的紅暈又迅速爬了上來,她這會心跳跳的有些快,視線忽閃著不太好意思看他。

就那麼閃了一圈,薑知玥忽的注意到沈晏腳邊放著的袋子上。

沈晏的視線也隨之望了過去,看著小妻子迷茫的表情,便知道她想問什麼。

沈晏很輕很輕的笑了下,緊接著鬆開十指相扣的那隻手,彎下月要單膝下跪半蹲在薑知玥的麵前:「你昨天說配禮裙的高跟鞋太高了不舒服,我便帶了一雙運動鞋。」

隨著沈晏將袋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薑知玥才發現是一雙鞋盒。

她昨天在最後一次彩排過後,確實跟她老公無意間提了一嘴,裙子是新定製的,因此高跟鞋也是新的,所以穿著有些磨腳,再加上她踩著走了半天,也確實不太舒服。

沒想到沈晏把這句話記了下來,她忽的鼻子一酸。

怕影響到薑知玥,沈晏並沒有去大廳,而是選擇在外麵等她。

擔心自己的手因為冷風導致溫度太低,沈晏先是雙手合十反復摩擦著,待到有了溫度後才敢去觸碰薑知玥的腳踝。

他小心翼翼的握住那截纖細皓白的腳踝,將她腳上那雙銀色高跟鞋移下,換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運動鞋。

薑知玥乖乖巧巧的站著,任由她老公給她換鞋。

就在剛才的親口勿時,她和沈晏悄然換了個方向,薑知玥如今正對著歌劇院。

歌劇院最外層是一塊又一塊的方形玻璃拚製而成的,薑知玥抬眸望了過去,正好便看見玻璃倒影著的她的鏡像。

她身上披著沈晏的黑色西裝外套,外套之下是一點也不搭配的晚禮服,腳上踩著白色的運動鞋,就連造型師精心設計的發型也被風吹的微微有些亂。

薑知玥盯著看了一會,突然想到一個詞,唇不由得彎了起來。

「老公,」薑知玥的眼眸亮晶晶的,像是藏了無數斑駁碎星,一眨一眨的看著他,「你說,我現在是不是很像在逃公主呀。」

沈晏聽得想笑,他這會仍是單膝下跪的姿勢,手牽著薑知玥的手向下,低垂著頭以極其虔誠的姿態在她帶著戒指的手指上落下一口勿。

一口勿過後,他又抬眸看她,他的眸子一如他人一般清冷,此時卻含著無盡的柔情,仿佛三月裡湖麵上最溫柔的光波,一圈又一圈泛起皺皺漣漪。

薑知玥心尖一顫,忽的就想到一句話來,這路遙馬急的人間,很多事都有盡頭,隻是愛意沒有。

「不是在逃公主。」

沈晏低笑著糾正她,「是我的公主。」

雪悄然停下,太陽從厚重的雲彩裡擠出來。

他在喧囂的世間看見了光,在光裡看見了他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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