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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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薑知玥再次坐回車裡,她低頭看著手裡的小紅本,真正有一種她真的成為沈太太的感覺。

她一恍惚,又說出一句不過腦子的話:「你說,以後離婚的話是不是要拿著結婚證來呀?」

她的話音剛落,兩個人皆是一頓。

沈晏側眸睨她,視線深了下來:「剛結婚就想離婚?」

薑知玥被男人身上強勢的侵略感嚇得話都結巴了:「不、不、不、不是,我說錯話了……」

沈晏沒說話,隻是落在她的臉上盯了兩秒,男人眸子微眯,從薑知玥手裡抽走結婚證放到自己手裡。

薑知玥還保持著雙手捧著小紅本的姿勢,她愣了一會,手撐在皮質座椅上傾身湊近想去奪他手裡的結婚證:「你乾嘛呀,我還沒有看照片!」

沈晏微微抬起手,兩個人本就有身高差,這會薑知玥更是碰不到男人手裡的結婚證。

這幾天沈晏格外的縱容她,在薑知玥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一點一點的任由沈晏走進她心裡,連那些驕縱的小脾氣也冒了出來,拐著唇有些不太開心。

支撐著身體的手一滑,薑知玥一陣驚呼,身體直直的便往沈晏懷裡倒去。

沈晏及時環住薑知玥的月要,男人肌肉緊實,感受到她的鼻子撞到那處肌膚,薑知玥疼的倒吸一口冷氣,眼眶瞬間就紅了。

沈晏忙鬆開手,抬起她的下頷去細細觀察她的臉,眉心微蹙:「撞到哪了?」

薑知玥委屈巴巴的瞧著他:「撞到鼻子了。」

被那緊張又關切的目光注視著,薑知玥心跳亂了半拍,到嘴邊的話一轉,她又小小聲補了句:「疼。」

薑知玥的皮膚雪白細膩,隻是那麼撞了一下,她的鼻子便紅了個透,看著好不可憐。

沈晏一顆心軟的厲害,聽見小姑娘話語裡藏著的無意識的親昵後,他喉結一滾,俯身在她的鼻尖輕口勿了下。

他的眸子裡滿是止不住的寵溺與笑意,聲音又輕又柔,低聲笑道:「怎麼那麼嬌氣。」

就在沈晏的口勿落下時,薑知玥大腦猶如煙花炸開一片空白,傻眼了。

沈晏又揉了揉她的鼻子:「還疼嗎。」

「不疼了不疼了。」

薑知玥覺得要是離的再近一些,她亂到毫無頻率的心跳就要無處躲藏,她通紅著臉掙紮著沖沈晏懷裡掙脫開來,與他拉開距離。

她的背格外的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上,目不斜視的直視著前方,坐姿嚴謹乖巧的像個學生。

薑知玥羞的幾乎想要跳窗而逃。

好在沈晏沒有再怎麼樣她,他的視線落到薑知玥漫著緋色的臉頰上停了幾秒,幾秒後,男人垂下眼睫,注視著結婚證上那張笑容羞澀又漂亮的臉。

沈晏靜靜的看了一會,忽的又不動聲色的勾起唇來,眸底像是漾了一池春水般繾綣。

從民政局回來後,結婚證在薑知玥手裡還沒有捂熱一秒,就被沈晏收走不知道放在了哪裡,她甚至連照片也沒有來得及看一眼。

她又回到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和爸爸媽媽聊了會天,又和沈晏一起回老宅看望了爺爺。

沈晏似乎很忙,每天都早出晚歸,薑知玥則天天在家過著吃吃喝喝的米蟲生活。

她一開始還在擔心要怎麼和沈晏說工作室的事,結果等她在熟悉地形的時候,才發現在別墅裡早就有一件裝修及其豪華設備齊全的工作室。

那一口勿過後,沈晏又恢復了以往的清冷模樣,他雖然對她還是極好的,各種事都是有求必應,但薑知玥總覺得沈晏有些不一樣,他似乎在克製著什麼。

可能也是她這幾天和沈晏接觸不多,沈晏很忙,薑知玥也經常在工作室待上一天,起初,她本著妻子的義務會等他回來,直到她連續兩天在半途中窩在沙發裡睡了過去,薑知玥便不再等他了。

就那麼平平穩穩的體會了幾天沈太太的生活,在她嫁過來的第五天,她那個消失很久的前未婚夫終於有了消息。

薑知玥從工作室走出來,她揉了揉有些酸澀的脖子,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是一個陌生號碼,薑知玥不認識,她以為是工作上的事,電話剛被接通,聽筒對麵傳來一道清潤的聲音。

「是我。」

那聲音薑知玥在熟悉不過了,她握著門把的手猛地一頓,瞳孔瞬間變大:「……沈遲?」

沈遲遲疑了一會,還是開口:「婚禮的事,寶……」

他驀得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在這樣喊她,沈遲頓了頓,及時收了聲:「……對不起。」

薑知玥很想問他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嗎,那她這些年都算什麼,他到底也沒有真正喜歡過她,但是質問的話到了嘴邊,她又覺得過去了就過去了,再提起又很沒有意思。

「不用說對不起。」

薑知玥注視著節節盤旋著的階梯,聲音平和,「還得多虧了你沒有來,我現在過得挺好的。」

沈遲被她嗆的哽了一下,但他畢竟有錯在身,本著之前的情誼,他還是好心勸道:「聽說你嫁給了我哥,我哥他這個人性子冷還不好接觸,你平常最愛叫人陪你玩愛撒嬌,他要是對你不好,你就告訴我,我去和爺爺說說……」

薑知玥卻隻聽得想笑,她出聲打斷他:「不用你操心,沈晏對我很好。」

她不知道為什麼沈遲還可以心平氣和的來勸她,當初是沈晏在漩渦裡拉了她一把,沈晏確實對她很好,她這幾天也很愜意,她好不容易遺忘了心裡的那道疤,如今又被沈遲輕而易舉撕開。

好像他從來都不在乎她究竟開不開心。

彼此靜默幾秒,薑知玥覺得和他嘶聲歇底的爭吵會很疲憊,她也不想再這樣那麼狼狽下去了。

薑知玥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忽的又有些委屈,她拐了一下唇,輕聲道:「沈遲,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沈遲輕輕的「嗯」了一聲:「你說。」

「婚禮那天,你是和秦歆在一起嗎?」

聞言,沈遲一愣,他像是失了聲,心裡泛起一陣細細密密的疼,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她。

見沈遲不說話,薑知玥也不去催他,隻是靜靜的等待他的答案。

沈遲知道自己騙不過她,半晌過後,他還是啞聲開口:「是。」

他的聲音落寞又疲憊,和薑知玥記憶裡那個驕傲肆意又不馴的青年截然不同:「知知,這件事都是我的錯,你別……你別生她的氣,那天歆、秦歆生病了,她爸媽不在身邊,她就我一個人,我臨時離不開。」

薑知玥聽著沈遲那句「她就我一個人」,那熟悉的無力感再一次像海浪般將她包裹的密不透風,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別墅內溫度適宜,她卻隻覺得冷,指尖的溫度一點一點涼了下來,薑知玥緊咬著唇,僅存的神誌仿佛被一隻手緊握在手裡,又揉成一團扔在地上,她的手控製不住的發抖,眼淚也瞬間奪眶而出。

她不是在難過沈遲不喜歡她,她是在替自己不值,薑知玥突然發現,直到這個時候沈遲還在為秦歆辯解,那她在他眼裡又算什麼。

她以前的那麼多年又算什麼。

她孤注一擲又自以為是,抱著一顆真心,最後卻落得個什麼也沒有的下場。

胃裡又開始生理性的感到惡心,薑知玥一秒鍾也不想再聽見沈遲的聲音了,她吸吸鼻子,強忍著澀意輕聲道:「我知道了,那你好好照顧她,我過得很好,就這樣吧。」

骨子裡的尊嚴與教養叫她無法用最刻薄的語言去攻擊他,再怎麼樣,他也是自己喜歡了很多年的人,她不想和沈遲鬧得那麼不堪。

「沈遲。」

薑知玥抹了一把眼淚,在一片淚水模糊中她彎了彎唇,聲音訣別又溫柔,「祝你幸福。」

沈遲忽的慌張無措,腦海裡又浮現起薑知玥看向他時那張嬌俏的臉。

他突然有一種感覺,好像這通電話掛了後他和薑知玥從此再也不會有聯係,他想去開口再說些什麼,聽筒對麵卻傳來掛斷電話的提示音。

薑知玥掛了電話,又一口氣把沈遲的號碼拖到了黑名單裡。

她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發了會呆,她剛剛情緒來的太突然,這會手依然是涼的,平復下心情後,想了想,薑知玥還是決定回到洗手間裡去洗一把臉。

她不能叫沈晏看見她這樣。

但薑知玥低估了自己在沈晏心裡的分量,她輕輕皺一下眉沈晏都會注意到,更別說她現在眼眶還是紅的。

薑知玥整頓好後再推開門,忽的碰到迎麵朝她走來的沈晏。

他正垂眸解著領口最上端的扣子,聽見腳步聲,沈晏的視線上移,在落到那張明顯哭過的臉上後動作一頓。

沈晏的麵色冷了幾分,拽住薑知玥的手腕把人扯進懷裡,指尖在她微紅的眼尾處摩挲了一會,沉聲問道:「怎麼哭了。」

薑知玥擔心沈晏知道後會生氣,她隨便扯了個理由,小聲回他:「眼睛裡麵進東西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她一看見沈晏,她那顆緊緊懸著的心像是找到了歸屬,她好像終於可以喘口氣,委屈的情緒來的又急又猛,薑知玥眼睛一眨,一大顆淚又從眼眶裡滾了出來。

她也不想哭,但是她又突然控製不住自己,說祝他幸福都是假話,她其實很委屈,她就像一個迷路又找不到的孩子,站在孤寂沒有光的暗處裡茫然無措。

眼淚越來越凶,薑知玥咬著唇,愣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沈晏心尖一顫,心髒最柔軟的地方仿佛梗入一根銀針,傳來密密麻麻的蟻蟲啃咬般的疼。

他動作輕柔的攜去薑知玥的眼淚,可那眼淚止不住般,一顆接著一顆掉在地上,又落進沈晏的心裡。

沈晏嘆了口氣,他放柔聲音:「是因為沈遲嗎。」

能叫她哭成這樣的,也隻有他了。

薑知玥吸吸鼻子,視線聚焦到男人臉上,乖乖的點了點頭。

沈晏心底一陣酸澀,無端生出幾分慍怒來,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他可以留住她的人,可以對千倍萬倍的對她好,甚至可以把全世界所有最珍貴的東西都捧到她眼前。

他可以惟命是從,可以俯首稱臣,可唯獨留不住她的心。

沈晏對任何事都有清醒的認知,卻不知道怎麼去哄她。

沈晏嘴角一扯,明顯在壓抑著情緒,漆黑的眸底似乎有什麼在不斷翻湧著:「還喜歡他?」

薑知玥被沈晏問的一怔,她想去搖頭,傻子才會在被人拋下後還可以繼續去喜歡他,她不能在傻下去了。

沈晏似乎不給她回答的機會,他好像很怕看到她的答案。

沈晏微微俯身靠近她,溫涼的唇一點一點口勿去她眼角的淚水,他扣住她的手腕將人壓在牆上,垂眸輕聲喊了句:「寶貝。」

男人的眼尾仍彎著,他的眉目被放的很柔,聲音又像是在砂礫上滾過一圈,有些苦:「別喜歡他了,你什麼時候也可以正眼看看我。」

沈晏頓了一下,嘴角艱難勾勒起半分自嘲的弧度,那張向來淡漠矜貴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落魄,他輕笑了下:「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喜歡我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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