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昔日因果辯不明,未來一瞬猶未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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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髒手拿開。」林蠻兒厲聲道。

雪癡故作驚嚇之態,而後「以雪化劍」,並指著林蠻兒的鼻子,笑問道:「奴家膽子小,可經不起您這般嗬斥。既然您覺得奴家手髒,那奴家隻好用匕首代替了。」

林蠻兒哼了一聲,兩眼一閉,不再搭理雪癡。顯然,他並不相信雪癡會殺了他,大概率是像徐憬淮一樣,被抓進逍遙府中。

然而,令他感到不解的是,雪癡在對他一頓調戲後,竟然要放他離開。林蠻兒以為是要戲耍他,還是一副任其宰割的模樣。

雪癡掩麵笑了笑,解釋道:「主人並未向奴家下達抓捕您的命令,那奴家自然也不敢擅作主張了。」

「這麼說,徐憬淮是秋水芙蓉親自下令讓你抓的?」

「是的!」

「那他現在在哪?」

「當然是在魔君溫暖的懷裡了。」

「胡說,這才過去多久,小白臉就算再沒骨氣,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淪陷了。」

雪癡聽後,盯著林蠻兒,似笑非笑道:「您似乎誤會了,奴家隻是說他在魔君的懷裡,可從未說過做些什麼。」

「啥都不做,那抱懷裡餵 奶嗎?」

此話一出,倒讓雪癡愣住了。良久,才放聲大笑道:「見過嘴甜的,可從未見過像您這樣嘴甜的。不知魔君聽後,會作何反應呢?嗬嗬,想想倒令人期待。」

「你到底想咋樣?」

「奴家不是說了嘛,魔君並未下令抓您,所以您現在可以離開了。」

「你真讓俺走?」

「當然!」

「那俺真走了?」林蠻兒調動靈氣,一副立馬閃人的姿態。

雪癡見後,頗為無奈道:「您該不會想著讓奴家送您離開吧?」

「那倒不必!」說罷,林蠻兒已然消失在雪癡的視線中。

雪癡抬手望著林蠻兒消失的方向,感慨道:「唉,跑得可真快啊!」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女子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

「他本來就傷得很重,你又何必再折騰他呢?」

「我總得要試一試他的深淺吧!畢竟,咱們所謀之事可容不得一絲疏漏,一旦失敗,那可就萬劫不復咯。」

「所以你又找了另一種選擇?」

「是的!比起你的選擇而言,我倒認為我的選擇更加靠譜。」

「好吧!多一種選擇也便多一分勝算。對了,那兩位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都怕了,哪敢像你我一樣——作死呢?」

「那你就不擔心她們向魔君告密?」

雪癡自嘲一笑道:「嗬,她們也是得過且過,不會告密的。」

「那你在大雪峰做的事,恐怕也瞞不了多久吧?」

雪癡回頭看向身後的女子,緩緩道:「一個沒有耳目的魔君,又如何能收到外邊的消息呢?是吧,風癡?還是說,蕭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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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域魔龍峰,當薑韻得知兵魔被殺,赤瞳魔龍臨戰脫逃後,氣得要向中域宣戰。所幸,風瀾分析了眼下局勢,闡明利害,也算是給薑韻一個台階下。

薑韻自然不可能真的向中域宣戰,畢竟雙方的戰力相差懸殊,此時開戰無異於以卵擊石。可她身為東魔君,老窩被圍,部下慘死,倘若一點表示都沒有,那不僅是傷了顏麵,更重要的是傷了部下效忠的心。

風瀾在中原皇室時處理軍務,對這些自然也很了解。所以,她便建議薑韻,柿子先挑軟的捏。比如說,西魔君三頭魔犬。

薑韻欣然采納,隻待傷勢恢復後,便要對三頭魔犬開戰。當然,開戰是假,逼迫西魔君三頭魔犬交出血魔為真。並且,以她對三頭魔犬的了解,大概率是跟她過過招。

倘若能打過,那是絕不會交出血魔的,甚至還會趁機攻打東域。反之,倘若打不過,那就是做做樣子,表示他已盡力,血魔惹的禍就讓血魔自己承擔。

事實上,薑韻也沒有猜錯。當她率部攻打三頭魔犬的老窩時,對方果真提出一對一單挑。可沒打幾個回合,三頭魔犬就感覺打下去會吃虧,於是便跟薑韻做了個交易。

即,他可以交出血魔,但並不是現在。說白了,兵臨城下的交人,無疑會影響他作為魔君的權威與統治地位。

薑韻自然同意,而後雙方又表演了一波魔君級別的假賽。看似聲勢浩大、劈山裂地,但實際上就是劃水。

再之後,薑韻暫時退兵,三頭魔犬也向血魔施壓,命其立刻離開。血魔憤怒至極,但他打不過三頭魔犬,也隻得服從。

不過,血魔並不是傻子,在離開三頭魔犬的老窩後便直接趕去花都。顯然,也唯有投靠中魔君秋水芙蓉,才能保他一命。

然而,倘若血魔知曉秋水芙蓉的手段,那他一定會後悔自己的決定。可惜,他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顯然是薑韻算到了血魔定會投奔秋水芙蓉,故而在花都外提前設伏。注意,是在花都外設伏。而她之所以這麼做,目的就是想看看秋水芙蓉的反應。

可令她失望的是,直到血魔被她活活打死,秋水芙蓉也沒有出麵。不僅如此,四近侍、陣魔、雷魔等,均沒有現身。

事後,除了花都內有一些閒言碎語之外,一切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薑韻實在想不通,但也不敢做得太過分。因此,擔驚受怕的夜魔,總算是暫時逃過一劫。當然,南魔君花笠水母並不是西魔君三頭魔犬,即便部下惹了禍,她也會予以庇護。這也是薑韻沒有對夜魔下手的真正原因。

之後,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薑韻也開始實施婉兒計劃。對此,林蠻兒倒一反常態,非常積極地配合。顯然,是酒亦溫的那番話給他提了個醒。

至於風瀾,那就頭疼了,本想著實施舒兒計劃,可誰知妍兒丟了。沒辦法,作為大娘,總不可能不去找吧?可這一找又是幾年光景,顯然七寶這一次跑得是真夠遠的。

那麼還有三千字的內容,那就說一說七寶與妍兒的離家之路。

話說風瀾乘著坐騎翼龍,將東域好玩的地方找了個遍。可惜,連妍兒的影子都沒見到。無奈之下,風瀾隻得擴大範圍,又將北域、南域、西域找了一遍,依舊沒有下落。

那麼,現在就隻剩中域了。然而,中域比較特殊,風瀾也不敢暴露身份,以免被中魔君挾持。於是,她女扮男裝,以任無雙的假名開始了中域之行。

毫無疑問,中域最熱鬧的地方自然是花都了。而且,花都正在準備「百花宴」,顯然比平常更為熱鬧。隻是,魔君首府的熱鬧非比尋常。如:嗜賭者賭命,嗜鬥著飲血,嗜色者淫 亂……

風瀾雖有耳聞,但如今親眼所見,也算是大開眼界了。同時她不禁心憂,倘若妍兒看到這一切,那恐怕會走上彎路。

有時候,你越怕什麼它就來什麼。經過調查,妍兒與七寶還真就到過花都。然而,讓風瀾極為無語的是,這位小祖宗真不愧是魔屠的女兒。

可以說,將花都新奇的玩意幾乎都玩了一遍。並且,還留下了一段「賭神」的傳說。倘若如此倒也罷了,可這位小祖宗膽大包天,竟然闖入了逍遙府。

風瀾聽到這裡,心都提嗓子眼了,可更令她心驚得還在後麵。七寶帶著妍兒闖入逍遙府,結果自然是被月癡發現。

按理說,這時候總該逃命了,可七寶不僅沒有逃命,反而還跟月癡打了一架。雖說這一架的勝負沒有傳出來,但從七寶帶著妍兒逃離花都可知,他並沒有輸。否則,是絕不可能活著離開逍遙府的。

風瀾聽後,也算是稍有心安。可問題是,妍兒做的還不止這些。或者說,最後一件才是精髓。

當七寶與妍兒逃離花都之時,妍兒不斷叫囂的一句話:堂堂魔君,淫 欲無狀,與母狗何異?

當然,也正是因為這句話,才迫使七寶與妍兒逃離了赤魔大陸。畢竟,能氣得秋水芙蓉親自追殺的,恐怕也隻有這兩位了。

風瀾當時已經徹底愣住了,若非對方將她當作「美男子」,意圖共度春宵時,恐怕她得呆坐一晚上。

後來,風瀾便離開花都,一路追尋。

摘星台周圍,除了隱藏的魂宗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非常非常可怕的組織。可以說,但凡能在摘星台上公開露麵的,即便不願幫助林蠻兒,也不至於落井下石。

相比之下,不願公開露麵的,基本都是各懷鬼胎。而他們之所以沒有動手,自然是在等候真正的主人公到場了。

其實,最難受的莫過於軒轅瑞安了。他身為一國之主,同時也是新娘子的父親,可麵對賊人鬧事,他卻隻能乾看著。

沒辦法,七魔武各具手段,若想驅趕,怎麼著也得是他父親這樣的級別。可是,大喜之人,讓老爺子動手,實在不妥。

當然,他也可以讓麒麟內衛大統領軒轅瑞央,聯合殷州學院、益州學院、幽州學院的幾位院長一同動手。可問題在於,這幾位無法直截了當地趕走七魔武,真若打起來,那摘星台必毀無疑。

至於隱藏在雲華山隨時待令的麒麟衛、飛鷹衛、雷霆衛的三千精銳,那是他為了控製局麵的。換言之,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能啟動。否則,昨日之十萬妖兵,今日之三千衛士。

所幸,正當他心煩意亂之時,軒轅慕雪發話了。

「魔熊大憨,本宮問你,方才說的王後究竟是誰?」

大憨憨頭憨腦的,壓根沒注意到軒轅慕雪語氣的變化。並且,悲催的是,另外六位也沒有任何提醒的意思。

果然,大憨剛說出薑韻之名,就感覺一股攝人心魂的寒意。不僅是他,摘星台上的「賀喜的賓客」們也全都感同身受。

很難想象,如此強大的威懾力,竟然是從一位兩千仙齡都不到的公主身上發出來的。

福瓊音一臉吃驚地看向姐姐福瓊玉,難以置信道:「這還是當年那個風瀾嗎?」

福瓊玉深吸一口氣,神情凝重道:「又是一個天問者!」

「不對,即便是天問者,以她現有的修為,也不可能有此等威懾力。除非……」言婉鈴說著,心情瞬間沉重萬分。

反倒是一旁的東方清棠,一臉欣慰道:「嗯,這丫頭,千年不見竟有這般成長,也不枉我悉心教導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姐姐真不害臊,分明是我生得好!」

東方清棠心裡一驚,環顧四周也沒發現那張熟悉的麵孔。正當她疑惑時,聲音再次傳出。

「姐姐就別費心了,我是不會讓你發現的。」

東方清棠搖了搖頭,頗為無奈道:「你既然到了,為何不現身呢?」

「其中緣由,姐姐當真猜不到嗎?」

東方清棠看向東方雲槿,笑問道:「是因為她吧?」

「是啊!生而不教,愧為人母!」

「都過去了,我想槿兒也不會怪罪你的。」

「嗬嗬,我自己生的女兒,又豈會不了解她的性子。恐怕,我剛一露麵,就得被麒麟內衛轟出去。」

東方清棠扶著額頭,有些心虛道:「額……這倒不至於吧?」

「不至於?我的親姐姐啊!你難道沒有發現,無論是槿兒還是雪兒,都跟我當年一個秉性嗎?等著瞧吧,好戲才剛剛開始。」

果然,話音剛落就見麒麟背上的軒轅慕雪一把扯掉紅蓋頭,怒吼道:「林-蠻-兒,你這個人畜不分的混蛋,再不出現,本宮就讓你後悔一輩子!」

可惜,林蠻兒還在趕來的路上。

軒轅慕雪氣惱至極,落到駙馬爺任無雙身前,取出一條早已備好的紅花綢,厲聲道:「拿著!」

任無雙打了個激靈,連忙抓起紅花綢的另一端。隨後,就見軒轅慕雪盯著樂師,冷冷道:「你們還在等什麼?」

樂師們也被嚇到了,竟然繞過司儀、或者說軒轅瑞安的命令直接演奏起來。

摘星台紅毯上,軒轅慕雪幾乎是拽著任無雙往前走。好不容易走到禮台前,任無雙卻怎麼都動不了了。

軒轅慕雪回頭一看,竟然是大憨按住了任無雙的肩膀。若是催動神識,就能發現紅毯下的玉石板已然出現了裂紋。並且,任無雙的鎖骨已然碎成渣了,這還是他有寶物護身的情況。

「滾開!」軒轅慕雪厲聲嗬斥道。

然而,大憨一個勁的晃著腦袋,態度堅決道:「主人讓俺阻止您成婚,俺就必須阻止。您若一意孤行,俺就殺了他。」

「你敢?」

「俺要是不敢,就不是七魔武了。」

此話一出,孌童、鬼姬、水母等七魔武紛紛叫好。

軒轅慕雪憤怒至極,一掌打在大憨的胳膊上。那一刻,大憨竟然被打得顫抖起來。不過,他還是死死抓住任無雙的肩膀。

軒轅慕雪再次抬手,冷冷道:「你若不想斷臂,就立馬鬆開。」

「主人待俺不薄,俺自是不能對您動手。不過,讓俺鬆開,恕難從命!」

「那就跟你的臂膀告別吧!」軒轅慕雪一掌打了下去。

大憨閉上雙目,不想去看。然而,等了半天,也沒感覺胳膊沒了。當他睜開眼後,卻發現軒轅慕雪的手腕上多了一條紅袖。顯然,是鬼姬出手了。

「慕雪公主,我紅袖還沒死呢!」

「那你就去死吧!」說罷,軒轅慕雪反抓紅袖,並猛然一甩。下一刻,鬼姬的紅袖竟然碎成了數段,落在摘星台上。

如此一幕,連東方清棠也無比震驚道:「這怎麼可能?」

風氏一族新任族長風海天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好熟悉的感覺啊!難不成……」頓了一下,又徑自搖頭道,「不,絕不可能!」

「父親,你在說什麼呢?」風朝明發問道。

風海天猶豫片刻後,回道:「她剛才用的,不就是風噬嗎?」

「這怎麼可能?先不說風噬早就失傳了,就算被她得到,可若想要修煉風噬,最起碼也得是噬風體吧?」

風海天神色凝重道:「是啊!為父也覺得不可能。自五大皇室建立後,咱們風氏一族也就出了一位噬風體。」

「父親說的是海清姑姑吧?」

風海天感慨道:「是啊!你姑姑天賦異稟,不到千年便掌握了風噬。也正是因為風噬,她才結識了林氏一族的少主,也就是你後來的姑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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