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隻嘆千機與天鬥,怎料天意不可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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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州鯉魚商會總部千裡外,一朵祥雲正在上空漂浮。祥雲之上趴著一男一女,觀其神態,男的愁眉苦臉,額頭還起了一個大包。

女的柳眉大眼,卻鼓著腮幫子,比少年的額頭的大包還要圓潤。在其身後,跟著一位頗具英氣的青年,隻見其躺在一杆金色內斂的長槍上,手裡還提著一個酒壺,不時來一招銀川倒掛。

但凡有點閱歷的修士,定能看出青年身下長槍的名頭。即,祖星十大名槍之一——虎頭湛金槍。

其上任主人,便是號稱「北雁南飛,神槍若雲」的雁翎槍尊——陳歸雁。

其現任主人,便是陳歸雁的後人,雁盪山兼神威鏢局少主,九品槍仙——陳豹芝。

在其前麵的一男一女,便是與光明女神蝶同列的上古神獸——異種麒麟,七寶。女孩則是攝魂大帝之孫林蠻兒,與千機道人不知道多少代孫女的燕子語,所生的小祖宗——林命妍,簡稱舒兒。

前麵提到,七寶帶著妍兒闖入中魔君秋水芙蓉的「後宮」——逍遙府。而後在觀摩秋水芙蓉絕艷的表演時,被其麾下四近侍之首的月癡發現。

當然,實際情況卻是月癡莫名其妙地玩忽職守,而後在秋水芙蓉的提醒下,才發現了兩個「色膽包天」的小家夥。之後,才「慌忙」趕至,驅趕潛入者。

那麼,問題來了,秋水芙蓉既然先一步發現,那為何不親自出手呢?這個問題月癡也想知道。

或許……是秋水芙蓉太過「沉醉」於表演,暫時顧不上出手。否則,表演結束後的秋水芙蓉就不會親自出手了。當然,這是在月癡「接連失利」的情況下。

七寶雖是異種麒麟,但雙方交手不到三個回合,便被秋水芙蓉震傷了元神。為了不讓妍兒擔心,七寶始終隱忍不發,直到妍兒的無禮請求下,才說漏了嘴。

妍兒有時雖然很頑劣,但對於七寶絕對是非常關心的。因此,妍兒便將她大娘專門為她爹準備的通明衍神丹,送給七寶療傷。

七寶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服用了通明衍神丹。事後,七寶頓察不對,一番詢問下才知曉原委。

由於通明衍神丹實在過於珍貴,七寶不忍妍兒受罰,因此便大鬧丹宗。可惜,丹宗雖號稱丹宗,但卻沒有通明衍神丹。

之後,在陳豹芝的提醒下,七寶才與妍兒結束了丹宗的鬧劇。畢竟,丹宗暗中養著丹奴,一旦逼急了,必然是魚死網破的局麵。

再之後,七寶與妍兒嬉嬉鬧鬧,打算去拜見那位未曾謀麵的蕭叔叔。然而,以這兩位小主的性子,又豈能不惹點麻煩呢!

這不,就在幾個時辰前,二位小主正遊山玩水,突然發現頭頂飛過一隻靈氣十足的白鶴。由於赤魔大陸沒有白鶴,妍兒便嚷著:寶兒哥,好靈秀的白鶴,趕緊抓下來烤著吃。

七寶本就是無法無天的主,如今聽妍兒叫嚷,自然便沖上去攔住了白鶴。然而,白鶴可並非無主之鶴,在其背上正盤坐著一位身著羽群的仙子。

其實,這位仙子也聽到了妍兒的叫嚷。心中惱火,本想出手教訓,但發覺白鶴異常恐慌,竟違背她的命令。仙子這才意識到是那少年不同尋常,便忍下了。

可如今,對方上前攔路,以她的傲氣,豈能再忍?當下,厲聲嗬斥道:「滾開!」

然而,七寶歪著個腦袋,跟個紈絝子弟似的,眼神中滿是白鶴被架在火上烤的樣子。白鶴更為驚恐,竟要調頭逃離。

仙子又氣又惱,起身與七寶鬥了起來。然而,七寶是真的強啊!雙方交手十個回合,那位仙子已然被壓得抬不起頭。

所幸,慢慢悠悠的陳豹芝總算是出現了。當他看到那位仙子時,一眼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當下,趕忙出手製止。

七寶一拳打在槍尖上,誰料這一槍竟然帶了十足的真氣。七寶一時不防,被刺傷了拳頭。

陳豹芝心感不妙,趕忙解釋道:「適才情急,出手重了些,你不至於發火吧?」

七寶猛然一甩,受傷的拳頭便恢復如初。之後,盯著陳豹芝,冷哼道:「你是想討打嗎?」

陳豹芝一臉無奈道:「小祖宗,你玩鬧可以,但也不要太過了。」

「哼,抓一隻白鶴,很過分嗎?」

「額……也不算太過分,隻是打狗也得看主人,那白鶴不是野生的,不能隨便抓。」

「我看中的,就是我的。你若不服,一起出手。」

陳豹芝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頓了一下,忽悠道,「你有所不知,這位仙子與你主人的夫君關係密切。你若將她打傷了,肯定會受到重罰的。我正是因為不想見你受罰,才出手阻止的。」

七寶一時難以抉擇,轉頭看向了妍兒。然而,妍兒卻一臉怨氣道:「小娘說爹爹不來見我,是因為外邊有了別的女人。現在看來,就是你這個狐狸精了。寶兒哥,給我狠狠打她,最少也要讓她一百年不能出門。」

上官羽兒一聽這話,心裡默默問候了陳豹芝的雙親。正要解釋之時,七寶的拳頭已經攻到眼前了。無奈之下,上官羽兒隻得全力應對。

可問題是,她之前都打不過七寶,更別說是現在了。果不其然,僅僅三個回合,上官羽兒便重重吃了一拳,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陳豹芝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手中虎頭湛金槍一抖,挑開了七寶的下一次攻擊。然而,上官羽兒卻揮袖將其甩開,而後盯著七寶,滿是怒火道:「你個小畜生,實在欺人太甚。今日,定讓你付出代價。」

說白,身後已然是漫天飛羽!

陳豹芝一眼看去,滿是無奈道:「唉,這是要拚命了,何必呢!」

突然,陳豹芝意識到有兩股非常可怕的氣息正將他籠罩。可左右一掃,又全部蹤跡。

正當他疑惑之時,上官羽兒的漫天飛羽竟然被打斷了。更令他疑惑的是,這種打斷就像是「安撫」一般,並未傷及上官羽兒。

最令他疑惑的是,七寶竟然開始慘叫起來。可偏偏又分不清是從哪發出的攻擊,也不清楚是以何種方式發動的攻擊。

妍兒看到這一幕,意識到情況很不對,便呼喚七寶趕緊逃命。可問題是,現在就算是七寶想逃也逃不掉了。而且,連有效的防禦都無法完成。

妍兒心急如焚,當下也顧不了太多,模仿她娘親在周圍刻錄陣紋。怪異的是,在她正準備刻錄第四個陣紋時,竟然被一股無形之力打斷了。並且,打斷她布陣的手法與打斷上官羽兒發動漫天飛羽的手法是一致。

不僅如此,對方還順勢替她壓下了陣紋帶來的反噬。否則,她又得沉眠了。

妍兒意識到對方並無敵意,便懇求道:「是我錯了,我不該想著烤白鶴,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寶兒哥吧!」

果不其然,在她求饒之後,對方發出一聲嘆息,而後撤掉了對七寶的攻擊。然而,七寶還憋著一肚子火呢,直接現出麒麟之軀。

所幸,妍兒厲聲製止道:「寶兒哥,趕緊回來!」

七寶一聲低吼,還是回到了妍兒身邊。妍兒鬆了一口氣,撫扌莫著七寶的臉,眼神中滿是心疼之意。

之後,就聽耳邊響起一個滄桑老邁的聲音。「令祖千機道人與我祖師相交,今日便看在令祖的麵上,饒你一次。然日後行事,切不可如此囂張跋扈,辱沒先祖之名。」

「嗯嗯,妍兒記下了,您走好!」

「唉!回去告訴你娘親,悶頭閉關是參悟不透千機之意的。她的路,已經走偏了。」

妍兒眼珠一轉,試探道:「您的意思是,讓我娘親出關參悟?」

「無須多想,原話轉告便是!」

「可妍兒覺得,您好像也不是陣修吧?」

對方一聽這話,沒好氣道:「從你的手法來看,你娘走得已不是千機之路,而是燕老魔的老路。倘若不及時回頭,下場會很淒慘的!」

「那有沒有可能是您看錯了,又或許是我學歪了?」

「你這鬼靈精,陣術沒學幾分,小心思倒學了不少。你以為拖延時間,就能找到老夫的位置嗎?」

「你誤會了,妍兒可沒有這個意思。」說罷,拉著七寶,溜之大吉了。顯然對方太厲害了,根本不可能找回場子。

至於陳豹芝,自然也在尋找對方的位置,可惜白忙活一場。當下,行了個持槍禮,便跟隨妍兒去了。

有趣的是,上官羽兒也在尋找對方的位置。畢竟,她也好奇是什麼人有如此可怕的修為。顯然,這已經超出了天下第一莊的調查。可惜對方並沒有現身的意思,即便現在隻剩她一人。

「不知是那位前輩施以援手,可否留下名姓,好讓晚輩銘記?」

「不必了,此事你就當從未發生過。另外,你若有空就去一趟魔龍峰,將此物交由燕家後人。」說話間,一顆黯淡無光的珠子呈現在上官羽兒眼前。

上官羽兒仔細觀察,發現那並非是一顆圓潤的珠子,而是構造極其復雜的球狀物,且表麵布滿了她看不懂的咒紋。也正是因為咒紋,才使其黯淡無光。

心中好奇,發問道:「請問前輩,此為何物?」

「千機陣盤的核心——千機玲瓏。」

「千機玲瓏?這麼說燕家後人的千機陣盤是殘缺的?」

「是的!自千機道人隕落之後,千機陣盤便一分為二。當年燕無休憑著過人的天資,仿造了千機玲瓏。可惜,弄巧成拙,終究是害人害己。」

上官羽兒接過千機玲瓏,便試著以神識深入探查。可就是這一舉動,差點毀了她的元神。準確來說,是陷入千機玲瓏之中,難以自保。而其最終的結果,便是精力耗盡而亡。

所幸,那位神秘人及時打斷,才將她喚醒。不過,這一次打斷卻沒有絲毫的仁慈。顯然,是容不得一絲的仁慈。

「唉!孩子,好奇是會死人的!」

上官羽兒頂著元神的苦楚,神色疲憊道:「晚輩知錯,待晚輩傷勢恢復,便動身前往魔龍峰。」

「嗯,一路小心。」頓了一下,又提醒道,「今日之事乃為私事,就不必告訴兩位莊主了。」

此話一出,上官羽兒似乎猜到了對方的身份。畢恭畢敬地行了個叩拜禮。果然,對方發出了無奈的笑聲,而後直接送了一份機緣。反正他都違規了,也不差再多一次。

上官羽兒看著千機玲瓏,又看著對方送她的機緣,心裡五味雜陳。顯然,對方為了救她,傷了異種麒麟。此事不僅是壞了規矩,還可能種下因果。那麼,千機玲瓏就成了化解因果的關鍵。

當然,上官羽兒所想並非全部。當年千機道人之所以將千機陣盤一分為二,就是因為他算到自家後人會麵臨一場劫難。所以,他才將千機陣盤留給自家後人,將千機玲瓏留個故友的後人。

目的也很簡單,分散因果,為後世子孫謀一絲生機。如今,劫難已過,自然也該讓千機陣盤恢復完整了。

可惜,燕無休造成的那場劫難並非是千機道人算到的劫難。隻嘆千機與天鬥,怎料天意不可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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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七寶挨了一頓狠揍,心裡自然憋著怨氣。至於妍兒,一邊擔憂娘親的安危,一邊害怕大娘的懲罰,自然也失去玩鬧之心。

倒是陳豹芝,心裡別提多爽了。倘若擔心七寶拿他撒氣,恐怕此刻已經開始哼曲了。

一陣微風吹過,沉默多時的七寶總算是開口了。

「我覺得打我的不止一個。」

妍兒驚醒,轉頭看著七寶,問道:「為什麼?」

「因為一個人不應該將我打成這樣。」

「哦,那或許是很多人吧!」

「不是,我沒有輸不起,隻是覺得不太應該。」七寶解釋道。

「哪裡不應該了?或許就是對方很厲害呢?」

「可問題是,我現在也很厲害,他能打得我無法還手,這就很不應該了。」

「額……可中魔君打你的時候,你也沒法還手啊!」

「那不一樣!中魔君是魂修,又覺醒了很詭異的能力。以我當時的修為,自然不好還手了。」

「這麼說……方才打你的那個,也是魂修了?」

「他要是魂修我也就認了,可問題是他不是魂修,而是法修。」七寶一臉無奈道。

「法修?怎麼可能?我可沒見到什麼法術。」

「所以就很奇怪,他明明是法修,但卻沒用法術。」

「法修不用法術?你是在說笑嗎?」

「這……這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就是……就是很怪。」

「行了,都被打了,還去想他作甚?」

七寶嘆了一聲,可腦子還在想之前的事。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答案,隻是他自己都無法相信,更別說讓妍兒相信了。

然而,七寶是越想越難受,最後實在忍不了了,抓著妍兒的手腕說:「你一定要相信我,剛才打我的絕不是仙君境,而且還不止一個。」

「你的意思是說,你被多位星君圍毆了?」

「也沒有多位,應該就兩個。」

「哦,知道了。」妍兒敷衍地應了一聲,便躺在祥雲上琢磨其他事。

七寶急得抓耳撓腮,最後乾脆騎在妍兒身上,雙手抓住其肩膀,非常嚴肅地說道:「我沒有騙你,打我的真是星君。」

妍兒有些被嚇到了,癡癡地點了點頭。

七寶見狀,急得快哭了,拚命解釋道:「我可以保護你的,可我打不過星君。」

這一下妍兒算是明白了,抬腿踢著七寶的屁股,嗔怒道:「我知道了,你個傻子,還不鬆手?」

七寶這才意識到自己太用力了,趕忙送了雙手。妍兒試著動了一下肩膀,疼得直咧嘴。顯然,是七寶太過激動,不小心碾碎了她的肩胛骨。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七寶。畢竟,他並不能很精準地控製自己的力量,尤其是早他情緒激動的時候。說白了,就是七寶現在還無法控製體內的混沌之力。

當然,妍兒也沒有真的怪罪七寶,怪就怪她「體格太弱」。當下,一邊以木寶錄修復碎裂的肩胛骨,一邊表現出嚴肅之態,商討七寶所說的星君。

「我記得大娘說過,現在的祖星已經不能成就星君了。」

「是啊!所以我才覺得很奇怪。」

「那又有沒有可能,是對方的修為非常接近星君呢?」

「不太可能!就算再接近星君,那也不是星君,更不可能發揮星君的力量壓製我。」

「這麼說,真的有兩位星君存世了?」

七寶嘆氣道:「唉,倘若我當時拚盡全力,應該能逼他們現身的。」

然而,妍兒卻發火道:「你個傻子,他們不願現身就是不想暴露身份。倘若被你逼出,那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對了,我肯定會被滅口的。」

「所以你別想那些了,就當從未發生過。」

七寶點了點頭,之後又看向了身後的陳豹芝。

陳豹芝自然聽到了完整的對話過程,見七寶不懷好意地盯著他,趕忙起身解釋道:「別誤會,咱們都是一夥的,我怎能出賣你們呢?」

「可你卻對我出手了。」七寶語氣冰冷道。

「哎喲,小祖宗啊!即便是我出手的情況下,你都被打成這樣。倘若我不出手,任由你傷她,那你覺得咱們三個還能活著離開嗎?」

七寶一想也對,發問道:「那對我出手的,到底是誰?」

「別問了,就當從未發生過。」

「那可不行,這個仇我得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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