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巴黎童話（1 / 2）
終末·維多利亞
1918年年末，正是歐洲最美好的時刻：俄國的革命者們翻了沙皇的統治，由列寧領導並建立的蘇俄政權穩定了俄羅斯政局；漫長的第一次世界大戰進入了尾聲，德意誌第二帝國的敗局已定，所有的參戰國人民都在歡呼，慶祝歐洲得到解放。
此時的巴黎，孩子們在街道上狂奔，地上灑落著宣傳戰爭勝利的報紙，男人們在酒吧中歡快地暢飲，女人們打開了已經布滿灰塵的窗戶，擁抱著親人，露出了如陽光般的笑容。
一個孩子坐在階梯上，看著其他孩子一起把玩著五連棋，臉上並沒有浮現出戰爭勝利的喜悅，隻有寂寞與孤獨。
「嘿！小孩，過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他回頭看去，是一個男人，坐在咖啡館的椅子上，向他揮手。他走了回去，站在那個男人麵前。
「你叫什麼？」男人問。
「卡希爾·羅偉。」卡希爾回答。
「卡希爾，今天戰爭勝利，我要送你個禮物。」
男人拿出一張白紙，上麵印著幾行黑字，以及一張行星的照片。
「來，簽個名。」
卡希爾結果鋼筆，在白紙上遲疑了一會兒，隨後便丟掉了筆。「謝謝您，但我不需要。」
「為什麼？」男人問。
卡希爾默不作聲，隻是往回走，步伐慢慢變慢，像老者散步一樣。
「你如果回去，還會被欺負。」男人說出了這句致命的話，但並沒有留住卡希爾，卻留住了他的靈魂。
「這樣的生活很好。」卡希爾止住了腳步，回頭說道。
「這樣不好。卡希爾，就算你不喜歡，我還有幾個故事，要不要聽？聽完你就可以走了。」男人還是坐在那把椅子上，但他的每一句話都吸引著卡希爾走回去。
「你叫什麼？」卡希爾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問道。
「葉斯澤。」葉斯澤回答道。「我是東方人，1898年來法國求學，我們那正至清朝，那很腐敗，我不得不用求學的理由離開清朝。」
「說說故事吧，葉老師。」卡希爾喝了一口咖啡，默默看著葉斯澤。
「好吧，第一個故事。」
家族前言
愷翊坐在一把椅子上，思考著什麼。此時，愷加拉跑了過來，手中握著一本書。「哥哥，給我講講宇宙的歷史吧！」愷加拉天真的話語把他的思緒拉回現實，恢復了往日中文靜的模樣。
「好啊，上次講到哪裡了？對了，講到銀河係了，這就給你繼續講。」愷翊露出了笑容，拿起了那本厚重的書。
愷翊滔滔不絕地念著書上的文字，時間靜悄悄地過去，幾頁幾十頁，幾百頁，這次，終於講到了太陽係。
「你知道太陽係裡有什麼嗎？」愷翊問。
「知道!很多行星，一顆恆星，還有星雲！」愷加拉回答。
「小家夥，知道的還不少。你知道嗎，太陽係有個文明，他們雖然落後，但和我們有幾分相似。他們有五官，有四肢，是碳基生物，不但如此，他們擁有和我們相似的歷史。」
「他們到哪個時代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他們？」愷加拉問。
愷翊沉思了一會兒，望著愷加拉期待的眼神，帶著抱歉的語氣說到：「他們還停留在石器時代，沒有其他高等文明的幫助，他們還會在寒冷與充滿鮮血的荒野中度過8000年，到那時，他們才剛剛來到封建時代。」
「你能幫助他們嗎？」愷加拉問。
「對不起小家夥，我們在幕布之外，如果幕布是光錐，我們隻能看見光錐之內的東西，進入不了光錐之內。」愷翊回答道。他領著愷加拉走出門外，指了指那顆已經變得破敗不堪的老樹。「這是世界之樹，如果你從左麵看去，它是老朽的，你從右麵看去，它又是蒼老而又威嚴的，充滿碧藍的枝條。我們無法解釋這種狀況，它有個別名，叫做『半朽的世界之樹』，看到上麵的那個黑點了嗎？那是全宇宙最小的一個黑洞，卻擁有著最大的質量。我們懷疑它連接著另一顆黑洞，而不是白洞，兩者之間，擁有無數個共同的大大小小的白洞。這就是群白雙黑理論，它如同一片海洋，兩顆黑鯊圍繞著一群珍貴的小魚，鯊魚不斷地突出養料給小魚們，小魚們隻知道吃，卻不知這片海域的危險。等餵久了，鯊魚餵的漸漸變少，魚兒們為了食物而互相殘殺，他們的屍體成為鯊魚的食物，當隻剩下最後的兩隻魚兒時，它們已經成為久經戰爭的老魚，但肉質會更好。鯊魚吃掉它們後，又會繼續找另一群魚，開始新的輪回。」
愷翊稍微咳嗽了兩下，身上的鱗片此起彼伏，仿佛想要逃離愷翊的身體一樣，「這就是『蒼海』理論，我們隻是逃離包圍圈的魚兒而已，真正的獵食者還在屠殺。而獵食者的包圍圈，就是幕布。我們進不去，就算進去了，也出不來。」
愷加拉並沒有表態，隻是默默地聽著，默默地觀察著那顆黑洞。
「走吧，去參加宴會吧。」
愷翊牽著愷加拉的手，在黑暗中點起一小盞龍煤燈，走向會場中央的十字白宮中。
「好聽嗎？」葉斯澤問道。「有沒有覺得太過奇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