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206 大結局(1 / 2)
何東民隻說給他們一人五萬塊錢,可沒說他們隻能用五萬塊錢……何以安手裡的錢花光了,轉頭慘兮兮的管徐燦要了。
美其名曰,可用的人際關係,也是一種有效資源。
「姐。」何以安軟飯吃的十分硬氣,伸手伸的毫無心理負擔,「這段時間你養我嘛,好不好?」
徐燦倒是不在乎這點小錢,可何以安是不是也太理直氣壯了!
算了,看在何以安最近不容易的份上,徐燦決定不和他計較了。在通縣養老院旁邊租了一個三居室,她和何以安暫時有了落腳的地方。
為了贏得比賽,何以安連著跑了三天養老院。每天早出晚歸,比在何氏集團當老總還辛苦。在經過了一番視察之後,何以安終於不再折騰了,認命的接受了他毫無勝算的可能。
晚上和徐燦躺在床上,何以安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像是魚一樣來回的撲騰,徐燦被他搞的困意全無,最終隻好打開燈和他談談。
「你在怕什麼呢?」徐燦開門見山的問他,「怕輸給大何先生嗎?」
怕不怕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何以安完全接受了自己會輸的事實。當不當何家的主事人,他其實是無所謂的……隻是他害怕輸掉了徐燦。
「姐。」何以安很後悔的是,「我當時應該更堅持一些,父親說輸的人要放棄你,我就應該拒絕,不接受這樣的條件……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應該要拒絕的!我現在去說還來得及嗎?」
見何以安失落難過,徐燦也跟著揪心。她抱住何以安,安慰說:「無所謂,就算他真的贏了,也改變不了什麼。我愛的是你,我選的是你,我要的是你……何先生還能怎麼樣?現在是新社會了,哪兒還流行包辦婚姻。」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何以安還是擔心的不行。
接下來的幾天,徐燦沒讓何以安去做別的。他們每天都在通縣瞎晃盪,不是去海邊散步,就是去爬山露營。沒有了何家,沒有了亂七八糟的人和事,宛如新婚夫婦在過蜜月期,日子自在又逍遙。
某天他們兩個坐在山月要處看日落,何以安突然說:「要是這種愜意生活能永遠繼續下去就好了。」
「這種生活要是繼續,那麼之前奢侈富貴的生活就要結束了。」什麼事情都要有所取舍,徐燦笑著問他,「大少爺,你會舍得嗎?」
由奢入儉難,徐燦隻當何以安這些話是一時興起。不料何以安完全不似在開玩笑,他頗為認真的說:「姐,你讓我考慮看看。」
這倒是讓徐燦笑不出來了。
也許何以安是真的抱了這樣的心思,之後他再沒有考慮過工作的事兒。期間何東民打過幾次電話詢問何以安的狀況,他都敷衍了事,說自己在上班,忙的要死。
徐燦在旁邊看他撒謊,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默默幫何以安收好魚竿,將吊上來的小魚全都放生。
一個月後,瑪麗來了通縣。
見到何以安曬的又黑又瘦,整個人透著一種健康的膚感,瑪麗十分的震驚。晚上何以安獨自在海灘上抽煙,瑪麗跟了過來,她笑著調侃說:「你這怎麼,換人設了?以前是小白臉,現在成莽夫了?」
「是啊!換人設了。」何以安給自己點了根煙,享受的吹著海風,「以前去哪兒都有人伺候,結果養的像是一個廢人。衣來伸手,飯都懶得自己去吃,現在什麼都要親力親為,反倒感覺勞動也很有樂趣。」
瑪麗躺在沙灘上,翹起二郎腿晃盪:「你忘了嗎?在南區的時候,我們可是做了不少勞動……那時候怎麼不感覺有樂趣呢?」
「那怎麼一樣?」何以安笑,「在南區是被壓榨,現在是出於自願……差的遠呢!」
海浪拍打著沙灘,聽著潮漲潮落的聲音,令人情緒放鬆。
「蕊蕊。」何以安輕聲說,「其實……你愛我吧!」
前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忙到何以安沒有機會靜下來思考。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段放空時間,許多之前想不明白的也都想明白了。
關於親情。
關於友情。
關於愛情。
一直以來,他把吳梅當家人,但他卻讓她因自己承受巨大的傷痛。
他很愛徐燦,到頭來徐燦也因為他搞的狼狽不堪,傷痕累累。
瑪麗是他最最好的朋友……現在何以安希望,他們永遠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正因為可以無話不談,何以安便直接開口問了。
瑪麗愣了一下,她側身躺在沙灘上。抓了一把沙子又鬆手,她看著沙子落下:「是啊,混蛋,你才知道嗎?」
何以安笑了笑。
「那你呢?」瑪麗有些忐忑,但也還是索性問了,「何以安,你也是愛我的吧?」
「當然啊!」何以安的笑聲爽朗,話說的坦盪,「蕊蕊,我當然愛你……作為朋友。」
瑪麗玩著手裡的沙子,海風吹來,沙子落入眼裡,包裹著眼淚流出。
「何以安。」海風送來瑪麗略微沙啞的聲音,「如果我沒在南區發生那樣不堪的事情,你會不會和我……」
「蕊蕊,我也是從南區出來的人,我怎麼會介意那些事情?」何以安將手裡的香煙撚在沙地裡,說,「就算你發生過那樣的事情,你在我眼裡也是很好的人……早在我八歲的時候,在我見過徐燦以後,我就愛不上別的女人了。」
瑪麗釋然的笑了:「你要這樣說的話……我服氣了。」
緣分就是這樣。
早一點,晚一點,都不行。
隻有剛剛好的狀態,才能水到渠成。
夜裡的海風濕涼,何以安準備起身回去了。感覺出他要走,瑪麗不舍的拉住了他。
何以安不解的回頭看她:「還有事兒?」
因為何以安不愛她,所以他能做到坦盪又磊落。他可以淡然的繼續和她做朋友,還像以前那樣嘻嘻哈哈……可是瑪麗不行。
自從南區發生那樣的事情後,瑪麗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對何以安的感情。兒時的陪伴和友誼不知在什麼時候發生了變化,早就染成了熾熱的愛意。
何以安可以做到問心無愧,但瑪麗不行。
雖然知道何以安和徐燦在談戀愛,她還是忍不住跑到了通縣來看他。明知道承認對何以安的感情會發生什麼,瑪麗還是忍不住說了。
窗戶紙破了就是破了,回不到最初了。
事已至此,不如直接做個了斷。
「以安。」瑪麗鼓足了勇氣,說,「能給我一個……口勿別麼?」
聰明如何以安,怎麼會不明白瑪麗的意思。
他們這些年共患難的情誼,都會結束在這一口勿裡……何以安的月匈口也有些發悶。
「以安。」瑪麗的嗓音微微顫抖,「就當是成全我,你……」
瑪麗說不下去了。
何以安第一次見她如此卑微,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哪怕是在南區遭受那樣大的傷害,瑪麗都沒有委屈求饒過。
而現在,她近乎哀求的看著何以安。
她隻想要一個口勿別,再無其他。
何以安嘆了口氣。
默默的掏出了一根香煙,何以安叼著點燃煙卷。
「蕊蕊,你很好……可是,我已經有徐燦了。」
何以安輕輕吸了一口香煙,將香煙拿下後,放在了瑪麗的唇間。
煙卷上帶著何以安的氣息,瑪麗甚至能感覺到何以安留在上麵的觸感。
他的唇印,印在了她的唇上……這是他唯一能給的口勿別。
燃燒的煙卷熏疼了瑪麗的眼睛,她瞬間落淚。沒等她再說什麼,何以安已經起身往回走了。「何以安!」瑪麗大聲的喊著他的名字。
何以安沒有回頭,而是對著瑪麗揮揮手:「蕊蕊,再見了!」
瑪麗破涕而笑。
何以安,這一次,是真的,再見了……
沒有再回來找他們,瑪麗連夜離開了通縣。
瑪麗不辭而別,徐燦還有點意外。她詢問何以安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何以安卻隻是笑而不答。若是徐燦追問的狠了,何以安就故意親她不讓她說話。
感覺出何以安不想多談,徐燦也不再多問了。
通縣的日子過的太舒坦,等徐燦的身體養的好些了,何以安就動了別的心思。
阿喬給他的藥一直沒機會去試,直到徐燦排卵期的時候何以安忍不住吃了一顆,拉著徐燦試了一晚。
在那以後,何以安動不動就盯著徐燦的肚子看,徐燦被他搞的十分不自在。還沒等徐燦的肚子有動靜,大何先生那麵先有動靜了……
大何先生死了。
得到消息的那天早上天陰的很,何以安和徐燦賴在床上不想起來。兩人膩膩歪歪半天,連陳良來了他們都沒發現。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陳良不得不咳嗽提醒。
「你來的可真是時候。」何以安十分的掃興,「不說好了嗎?最近何家的事情都要父親處理,我要專心的和那個贗品比賽呢!」
「何總。」陳良頓了頓,這才說,「大何先生,死了。」
「死了?」何以安震驚,「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
陳良嘆了口氣:「樹大招風,大何先生到了全州以後非常高調,不僅擴張公司,還在想辦法融資上市……之前盧森堡那麵的人可能覺得他是您,就派人去刺殺他。大何先生防範不足,就……死了。」
聽陳良說完,徐燦是心驚肉跳。這麼多年來,太多人想要何以安的性命,隻有盧森堡那麵的人做到了。
對方是誰,出於什麼目的,怎麼辦到的,這些他們始終不得而知。
他們唯一知道的是對方恨何以安,想要何以安的性命,並且有能力辦到……所以大何先生死了。
之前何以安對大何先生沒有任何的感覺,甚至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雙胞胎兄弟讓他有點討厭。但現在聽說他死了,何以安心裡怪怪的。
就好像……某一個自己,消失了。
「父親怎麼說?」
「何先生說,事發突然,何家一定會大亂的。」陳良陳述道,「何先生希望你能回家,繼續主持大局。」
陳良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告訴何以安實情:「上次在美國和你一起參加酒會的女伴,何先生希望你能盡快和她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