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章 第一步（1 / 2）
三千青絲，用一條紅色的綢帶紮起，披在身後，精致到無可挑剔的五官，肌膚格外白皙，脖頸間圍著條絲帶。
一襲黑衣，月要間緊束著黑紅色的寬邊月要帶，顯得他身軀是那麼輕盈，單薄。
他的嘴角輕輕上揚，笑顏如春風拂麵，讓人感覺既親切又柔和。
看著這高大巍峨的城牆，段憶安心裡倒也有幾分感觸。
玉龍城不知道來了多少次，這麼光明正大的還是第一次。
吉福看見他下馬車，麵上緩緩呈現出和善可親的笑容，就像戴上了一個假麵具，上下打量一番，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兩息，迎上去恭敬的笑著說道。
「這是段公子吧，請隨雜家來。」
段憶安從懷裡拿出一個錢袋，俯身用雙手遞給吉福。
「有勞公公帶路。」
吉福接過錢袋，掂量了一下，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眼底的笑意也真切了許多，在皇宮這麼多年，經驗告訴他。
此子必有所成。
吉福將他帶到書房，就關上門出去了，安靜的房間裡，隻有他在坐著書桌前一身黃袍的人。
段憶安故作惶恐，規矩的行禮道：「草民段憶安，拜見陛下。」
忽然，耳邊的發絲傳來輕微的晃動，他故作毫無察覺，緊握著手，十分緊張的看著地上。
暗乙半跪在地上，搖了搖頭，看著皇帝擺了擺手，就悄然離開了。
此時書房裡安靜到過分，過了許久，皇帝看著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
「抬起頭來。」
段憶安緩緩抬起頭，看著一些黃袍的人，又忽然垂下頭不敢直視，俯身拜在地上。
「草民輕賤，不敢直視陛下。」
輕賤？
皇帝想起他在卷中所寫，倒也看不出，是個會說出這種話的人，越發覺得有此人有意思，不由得輕笑出聲來。
「知道朕為何召你而來嗎？」
「草民不知。」
皇帝拿起桌上的卷子，走到段憶安麵前，伸手扶起他，將卷子放在他手裡。
「朕給你指一條路，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了。」
段憶安欣喜萬分的謝恩。
兩人都暗自滿意。
段憶安在皇宮內整整待了兩個個多時辰，沒人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什麼。
等段憶安回去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落日西斜，影子被無限拉長，隻有城牆上巡邏的士兵，再無旁人。
沿著這條街道漫步，隻見兩旁的建築在晚霞的映照下顯得更加莊重古樸，店鋪前燈籠，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彰顯著生活的喧囂與和諧。
有人活著，看春風，看山水，看世間美景，生活都充滿了韻味。
也有人，好像在等待著明天的到來，活著就是生命的本能。
但這不是生活，是生存。
段憶安在原地看了很久，腳步悠緩的朝暗處的小巷走去，隨後消失了。
幾個黑影亦步亦趨地跟隨他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