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遇見無憂草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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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九零末出生在南地,我們家是普通農村小戶隻依靠幾畝薄田日子捉襟見肘的熬著,雖然有了哥哥父母還是罰款超生生下了我。我記事的時候外婆家隻有一個光頭姥爺健在了,那時候人都外出打工,我的父母也不例外,可是母親和奶奶的婆媳關係一直不好,奶奶也不喜歡我,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抱過我,那是我的祖母我也渴望她的愛對我有所垂憐,這麼多年並沒有過,我們之間仿佛是隔了什麼不可逾越的天塹,無涯無邊不能上岸,所以父母外出務工隻有哥哥留在了奶奶家,我被送到姥爺那裡了。

姥姥去世很多年了我也沒見過,見到姥爺是個瘦高個的老頭兒,他常年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衣服,戴個前邊窄簷的帽子,帽子拿下來頭頂光禿禿的頭發都掉完了。也許是當時年紀太小了已經忘記姥爺的音容笑貌,隻記得我父母後來走的時候我哭的很凶被姥爺拉著拽著,那天和姥爺住在舅舅家的西屋裡,有個淺藍色漆的木門不曉得是不是藍漆掉色顏色淺了,紅磚鋪的地踩上去雖然不平卻比我們家的土地一個疙瘩一個坑窪要新奇的多,靠窗挨著牆放了一個小小的單人床,鋪的是高粱杆那種自做的簡易編製席,姥爺的枕頭油黑油黑的有股很重的味道,晚上沒有洗澡也沒有換衣服,姥爺睡在外麵我就挨著牆擠在裡麵,高粱杆硌的人睡不著覺,姥爺卻不覺得硌他總是睡覺打呼嚕。

記憶裡姥爺安靜的乾農活不抽煙也不會聽唱戲錄音機,姥爺不會牽著我也不會和我講話,卻總是和小表哥有很多話,我就小心翼翼的跟著他,他碰到熟人打招呼我會躲到他身後,等他打完招呼再跟著姥爺,每天玩泥巴捏小人想回家,這種日子大概過了一個多月,媽媽把我接走了,再後來依稀記得姥爺摔倒就病了,秋收的時候人就走了,那年我八歲不理解失去至親的悲痛,姥爺好像一直都這樣安靜。

再後來我跟著父母去到廣東,因為父母收益不高,在外地務工除去房租一家人的開銷隻能供一個孩子學費,哥哥比我高出了一個肩膀,送哥哥去也是應該的。哥哥上學那天我爸踩著三輪車載著我送他去的,校園裡好多和我年紀相仿的孩子,還記得他們的校服是藍紅交錯的。哥哥上學的一天爸爸就幫老板去飯店拉剩飯菜倒魚塘裡餵魚,我就坐在爸爸後麵看他日復一日的乾著這些工作,媽媽在五金廠裡打螺絲,包一餐有時候還會帶著我去廠裡蹭飯,兩個菜煎蛋和炒白菜搭配大米飯,我們老家種植小麥那時候天天吃麵條,大米賣的很貴基本很少吃,跟著媽媽去蹭飯大米飯都感覺好香。有時候他倆都很忙的時候,我就被鎖在出租屋裡,出租屋的門有個正方形的洞可以夠得到裡麵的鎖,外麵也可以鎖,我媽媽還經常告訴我如果有人在門洞裡看要藏起來,壞人是會把我抓走的。

這樣持續了一兩年我們一家人又回到了老家,爸爸媽媽給我買了一身新衣服還去吃了鹵麵,地裡的麥田在冬雪層裡隻探了個頭,那年冬天特別冷我的臉都凍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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