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沈峰(2 / 2)
三個人的彈跳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想象,這一跳,讓那三個人如同飛行一般,快速地遠離了現場。
所有的人都有些發懵,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隊長!那有個人!」有名隊員喊道。
沈峰看了一眼,地上躺了個人,也不知是死是活,他已經確信,剛剛開槍的就是鷹子。
「鷹子!」沈峰大喊著。
「隊長!在!」一個聲音不遠處的高處傳了出來。
「頭部!」沈峰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喊道。
他剛喊完,身後就傳出了動靜!
「掩體!」沈峰趕緊向對麵跑去。
沈峰自己跑到空曠地方,他知道自己這一舉動就是找死的行為,因為那名巨人隻是輕輕一跳,就能到他麵前,可他還得必須這麼做。
隻有這樣,鷹子才能抓住那一瞬的機會,將其斃命!
沈峰拚命跑著,他已經越過了之前那幾個外來者防禦的地方,身後傳來幾名隊員的慘叫聲,距離之近讓他無暇其他。
巨人怒吼了一聲,巨大的腳步聲如同催命戰鼓,頻率之快讓沈峰的心跳也跟著加快。地麵的震動,腦後無形的壓力讓沈峰不禁的大喊著。
「砰!」一聲槍響。
沈峰一個趔趄,雙腳騰空,身體向前傾,他不受控製的向前翻滾著。
他翻了幾下,順勢站了起來,巨人就在他的麵前,雙眼瞪著他,表情卻是不可思議,額頭有著一個巨大的窟窿,頭微微向後仰著,身體還在往右前斜傾,整個身軀猛地剎住,接著像是被無形地手給拽向地麵,肩部著地,身體向左傾斜,左手無力重重地甩向地麵,整個人仰躺著。
一股勁風向沈峰鋪麵而來,塵土迷住了沈峰的雙眼。
他想揉一下眼睛,發現右手根本無力抬起,雙腿也像被一下子抽空了支撐的力量,一下跪在了地上,要不是左手撐著地麵,他肯定正麵跟地麵來個親密接觸。
沒有多久,一個人將他扶起,他抬頭看向來者,正是鷹子。
鷹子也並沒有好到哪去,他的右眼眯著,頭上的鮮血順著額頭經過右眼眼窩和嘴角,直達下巴尖。
之前的事故,讓鷹子在車裡被甩了出去,撞到石頭後昏迷了過去,要不是頭盔保護,鷹子的腦袋就不是簡單撞傷,而是一個窟窿。
鷹子清醒過來後,鮮血黏稠粘住了右眼,讓他誤以為右眼受傷,隻用左眼看清形勢,就近如同猴子迅捷地爬上了大樹,抓住機會開出了那至關重要的兩槍。
沈峰感到後怕,如果鷹子沒有醒過來,如果受傷嚴重爬不了樹,如果鷹子爬的那棵大樹影響視線。
可是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即便有,鷹子也會克服困難,審時度勢。
因為他是隊裡最優秀的狙擊手!
事後他們才發現,那三個人之所以是防禦狀態,所保護的是一個女人,隻是不知為何,女人並沒有受傷,卻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隊醫已經被巨人撕成碎片。
沈峰手裡折損了將近一半的隊員,女人長發遮臉,看不清樣貌,沈峰更是怒火中燒,他連扇了幾巴掌女人的臉,他想這個女人清醒了,他在送她回基地前,也得知道她是哪裡的,好知道他要報復的對方是誰。
他不知道扇了多少下,他自己的手掌都是脹痛,女人絲毫沒有反應,他甚至檢查了一番,女人上下沒有一絲傷痕,再加上她穿的奇怪服裝,扌莫不到脈搏,如果要說是死人,可是鼻息卻是若有若無。
鷹子也有說,他並沒有看到隊友的子彈沒有殺傷力,他隻是看到三個人圍著這麼一個人,憑感覺朝這個個頭嬌小的人開了一槍,結果那三個人就像是受到致命一擊就倉皇而逃。
如果知道隊友的子彈對他們沒有造成任何傷害,他也不會茫然開這一槍,更不會有這戲劇性的一幕。
之後眾人也就不再折騰這個女人,直到兔子回來,沈峰讓兔子去請求支援,留下幾名狀態良好的隊員警戒。
「隻是,我很奇怪。」沈峰吐出一口煙,將手中的煙頭扔向車外,他熟練地掏出煙盒,卻倒不出一根煙,他將煙盒捏揉成一團,扔了出去,繼續說道:「那個巨人,身上穿著跟這個女人一樣的衣服,怎麼消失不見了?」
司空靖看了一眼柳華,柳華臉看上窗外,似乎並沒有在意他倆的談話,隻是那環抱月匈前的手緊了緊。
司空靖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就好像突然消失一樣。」
「你應該慶幸這個女人身上還穿著,這身衣服我扌莫了扌莫,材質很不一樣,跟皮膚一樣滑,雖然我不懂什麼高科技,但是這衣服的紋理和樣式不像是我們所掌握的技術。而且,這衣服還刀槍不入。」沈峰說道。
「這個也隻能等回去了研究才能下結論。」司空靖小心地回應著。
沈峰閉上嘴,也不再說什麼,隻有鷹子在旁添油加醋地給司空靖述說著當時的情景。
司空靖怎麼也沒想到,這麼一個優秀的狙擊手,居然是個話癆,讓他迫不得已地將沈峰所講過的經過再次聽了一遍。
在他實在忍受不了的時候,他借故研究衣物,逃脫了鷹子的聲音磨難,他挪到女人的旁邊。
他難得抽出身子,細細觀察著,女人的頭發雖然有些散亂,臉龐也是紅彤彤有些浮腫。看來,沈峰所言並不虛假,可是眼前畢竟是個女性,真不是沈峰怎麼下得了這麼狠的手。
司空靖伸出手,想將女人的頭發撥開一睹真容。
「嗞!!」一聲急剎聲,司空靖站立不穩,慌忙抓著身邊的東西。
車停了下來,門像是被撕扯一般一下敞了開來,黑暗中,車外站著一個人,讓司空靖驚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