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烏列（2 / 2）
這，正是他所想擁有的心啊。
羽人族自始至終，總是有著保全自我的心，不願與其他種族發生任何沖突。
從始至終，卻永遠是被欺辱的對象。
所幸的是，他們足夠強大。但這種強大，隻是自保的強大。
他騰空時，不禁想起了普魯托進入禺穀的時候。
他是在場的。
但他非常在意普魯托進禺穀的事情。
當時，大長老還未獻身。
普魯托在長老室的時候。
他跟拉斐爾，米迦勒還有加百列都在場。
「我來，是想說，這場戰爭，我也有參與。」普魯托當時第一句話就是這樣說的。
他一字不差的記著。
他記得自己當時已經將手中的火之焰拔了出來。
大長老阻止了他們進一步的行動。
四人將普魯托圍在中間，手中依舊握著武器。
「人類作為沖虛主人太久了，你們難道不覺的嗎？」普魯托蔑視地看了他們幾眼。
烏列無法使用讀心術，他甚至，無法看清眼前的人，就像那人似乎是虛無縹緲的，他無法看清來者，更別提讀心。
但。
普魯托就是實實在在的站在中心。
他很確信，因為大長老說了，「他就在那，誰也不要妄自動手。」
「你們此次之失敗，說明了，你們的方式是錯誤的，必須進行改革，你們羽人族的社會改革。就像我，我要做人類的社會改革，但他們拒絕，並驅逐了我。」普魯托如是說著。
「說吧，你來這的原因，難道就是讓我們羽人改革嗎？」大長老說道。
「是的。」
「你作為人類的冥王，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我已經被驅逐，等我再次成為冥王之時，你們等著吧，我會改革，但到時候。」普魯托頓了頓說道，「你們如若此時不改革，到時候，你們可能會真正的滅族，當然，此滅族指的是。」
普魯托環顧了長老室裡的所有人，他一字一句地說。
「你們的基因將永遠融入人類的基因裡，從此將再無羽人族。」
烏列永遠記得，大長老閃著精光的眼神，在那一剎那間突然熄滅，之後再次亮起時，少了些許光芒。
他不清楚滅族大戰到底發生了什麼，那是米迦勒和加百列所經歷的事情。
他瞥向加百列和米迦勒，看到兩人似乎也有些不同。
他看到的是兩人的能量體，兩人尚未跟他們的容器完全融合，所以，他看到兩人的光芒似乎暗了些許。
所以，普魯托說的。
是真的。
烏列明白了。
他的思緒再次回到現實。
所以，這次大長老讓被遺忘者回到禺穀。
是有原因的，但是具體原因，他將再次無法得知。
還有十三沖虛時。
他已經飛出了森林邊緣。
遠遠的，他已經看到了朱庇特和蓋亞的邊境防衛隊早已等候多時了。
兩邊人馬不再針鋒相對，因為他們有了共同的敵人。
正在低空飛行的烏列。
烏列的兩根羽毛從翅膀中脫離，飛到了他的麵前，自行化為兩把炎之間。
一把紅色，一把黑色。
紅炎之劍和黑炎之劍。
兩把劍交錯之際，迸發出一種亮眼的深紅火星。
烏列旋轉著，在邊界處，向兩撥人發動了進攻。
愚蠢的人類！
烏列嘲諷著，他的讀心術早已得知，那些防衛隊，自打禺穀防衛戰之後，就對羽人族產生了偏差。
他們認為，羽人不堪一擊，此次的進攻，他們更是有了輕敵心思。
烏列旋轉著，躲避著進攻，同時發動著進攻。
他在人群中自由自在的穿梭著，充滿著美觀，又身形優美，就好像一條在水中的魚一般，激流中躲避著障礙物或者突然墜下的落石一般。
紅色和黑色在他雙手之間，不停的閃爍著，就像兩道光線在一條直線上不停變換著色彩去繪製一條亮眼的繪圖。
烏列最後停在了空中，空中，兩根羽毛緩緩飄落，最終落在地上，如光一般消散最終不見。
在他麵前，邊境防衛隊，已經成為地上的屍體，他們的鮮血，像是受到指引一般，沿著邊境線緩緩地向烏列的方向流去。
烏列厭惡這些鮮血，他不等那些血線向他流去，他緩慢地升起，還有時間。
身後森林邊緣，鄧華等人的身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