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嚇大的(1 / 2)
鍾離敏和鍾離英對視一眼,兩人都是麵露厭惡。這鍾麗若又是裝失語、又是動手打人,現在還搞這麼一副柔弱樣子,這鄉下人真是夠能裝的。
還不等阿烏再接話,門外一個小廝說道:「老夫人,人押來了。」
老夫人瞥了一眼阿烏,擺擺手示意把人弄進屋來。
兩個雜役將一個滿臉是血的女孩拖進屋內,直勾勾的就過沖著阿烏來了。他們將那女孩隨手往地上一扔,阿烏跪著用腿往旁邊挪了兩步才沒有被砸到。
那女孩緊貼著阿烏趴在地上,阿烏下意識的觀察了她幾眼,她臉上被抽的皮開肉綻,已經看不清楚容貌。
這不是普普通通的親戚敘舊,阿烏馬上下了結論,眼前這事也不是趕巧碰上,這就是給她準備的。
屋內的一眾人都是坐著的,唯有阿烏和這個叫木鳶的丫鬟跪在地上,兩人都是一身破爛狼狽。她們緊緊地靠在一起,看起來就像一同等待審判的罪人。
「這死丫頭居然敢偷東西,你們說她也是腦子蠢,偷哪兒不好啊偏偏要偷二姑娘哪兒去。在座的誰不是主子,豈容得這奴才放肆。」這次開口的是老太太身旁的一位貴婦,她一身孔雀藍的對領錦衫,頭上流雲飛鬢,周身透著從容典雅的氣派,幾乎是把正室風範四個大字掛在了身上。
阿烏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趴在地上的木鳶撐起身體哭道,「沒有、我真的沒有!大夫人您放過我吧,真的不是奴婢偷的!」
大夫人冷著臉從椅子上站起,她踱步走到木鳶近前,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木鳶瘦弱的身體順勢撲在阿烏身上,鮮血淋漓的臉就印在阿烏的月匈口。
阿烏下意識的扶了一把,兩人在地上滾作一團。當木鳶激動的掙紮身體時,阿烏隱約瞥見木鳶的額頭一片青白——看來這人是壽命到頭了。
大夫人低頭俯視著她們,麵露嘲諷,「說是你就是你,主子怎麼說就怎麼是,豈容你這賤皮子反駁頂嘴?都已經抓了個現行,居然還敢撒潑打人,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鍾離敏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了,「母親說的是啊,這賤婢就是個克死了自己親娘的賤種而已,留著在府上已經是恩賜了,她竟然還不知道感激。」
阿烏忽而抬眼看向大夫人,這些人指桑罵槐的臭毛病果然都是跟著上頭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