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四章 團圓夜,團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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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

八九點左右,一片片雪花從漆黑的天空中飄落。

魏和尚端碗麵,一隻腳踏在凳子上,呼嚕呼嚕地吃,腮幫子不停地蠕動,一邊吃一邊往外看。

樓上,馬景澄出奇地給張莘月披了一件大衣。

雪漸漸大了起來。

本以為今年不會再下的雪,竟然才隔了半月就又洋洋灑灑起來。

和尚正低頭吃著,外麵就有人敲玻璃。

他抬頭一看,外麵的人指著大門,意思是讓他開門。

和尚端著麵出去,給來人開門。

高高大大的漢子,很自然地從和尚手裡接過麵條,端著,大口開吃,頭也不回地往樓上去。

和尚有點懵,嚼了嚼口裡的麵,咕咕,一大口咽下去,看著漢子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裡,空空如也,直到漢子走進樓裡,他又看了一眼,才回頭。

馬景澄依靠著圍欄,看著身高一米八幾的高瘦漢子呼嚕呼嚕地扒著麵條。

過了一會兒,漢子打了個嗝,才開口:「老板,大生意。」

「有多大?」馬景澄問得很隨意。

漢子看了看四周,咽下口中的碎麵條,湊近了,聲音放低,暗中作了一個手勢:「至少有5000萬利!」

說完,往後退了半步,「人我給你帶來了,在賓館呢,他說,具體要您,去找他,當麵談!」

漢子回味著剛才的美味。

「都回來了嗎?」

漢子抬頭,看向天空:「差不多吧,這次去京城收獲不小!」

「走吧,我們去看看!」

「哎!」

漢子有點佩服年輕老板的定力,這可是5000萬,還是利元,不是5塊,不是50,更不是5萬。

他怎麼能那麼鎮定?

漢子看了一眼擁擠的幸運樓,瞬間也就釋然了。

張莘月跟著,魏和尚看門。

三人朝著黑暗中走去。

花鎮那邊,爆炸聲,響徹了半個小鎮。

黑暗中,聽到聲音的人家,紛紛打開已經閂上的大門,或站在自己家門口,或站在周圍的高處,往鎮上看去。

所有人的疑問就是: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鎮的狗,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叫喚起來。

此前一個小時。

蔡軍和賀老九,在他家麻將館喝了酒,召集了百十號人,就去要賬。

祝家、周家、霍家以及他們的親朋好友,聚在一起過小年夜。

等到大家一邊吃肉,一邊喝酒,吃得差不多時,賀老九和蔡軍出現了。

看得出,兩人都有點微醉。

不請自到。

兩人穿過院子,徑直走向屋裡。

蔡軍手搭在霍雨常的肩膀上,「怎麼,這麼有錢嗎?還一盆一盆的羊肉往上端,既然這麼有錢,那不如也把欠我的還了,如何?」

除了手有點重,搭得霍雨常不舒服,話說得還算中肯。

詹天寶這個和事佬,笑道:「來來來,快找個座位,一起吃!」

「姓蔡嘞,你存心找麻煩是不?」

祝英兵看不下去,他早就很不爽蔡軍和賀老九,見隻有他們兩個人,自己家一大群,所以也不給麵子,懟道:「給你臉了是不是?」

「你說個球,你閉嘴,老子跟你說了,雜碎!」

蔡軍指著祝英兵,「找你麻煩,你也配?」

祝英兵一股子氣上來,但他還未說話,祝家老賊就開口了:

「咦,你們兩個小B娃娃,今天怕是有點跳哦,你不撒潑尿照一哈自己,老子乾架的時候,你兩個連水水都還沒得,拉到幾個小流氓,就感覺自己天下無敵了,哪點來的,往哪裡滾…」

賀老九扭了扭脖子,粗壯的手抹了一下頭發,「老不死嘞,我勸你少插話,老子好好跟你說,你聽不到人話嗎?再嗶嗶,把你骨頭拆來燒火。」

拿著筷子看著他們的人,這時都放下了筷子。

今天祝家老賊喝了不少酒,難得很多人聚在一起,如今,在自己家這麼多人麵前,居然讓人逼上了門,他麵子過不去,歪歪斜斜站了起來:「你再說一句我聽一下,看哪個把哪個拆來燒火?」

周圍有親戚拉著祝老賊,不讓他過去。

可是,親戚越拉,他越來勁,他是出了名的不饒人,小心眼。

他家有這麼多兒子,孫子也二十來歲了。

可謂是兒孫滿堂。

人一多,這底氣就上來了。

祝建國這時才開口說話:「兩位,欠你們多少錢?」

賀老九一揮手:「一共十萬!」

「十萬?」

霍雨常第一個不答應,一把甩開了蔡軍的手,「你個雜種,怎麼不說一百萬?」

十萬,霍雨常就是不吃不喝,存一輩子,他都存不到十萬。

祝建國這時也不說話了。

十萬,鬼知道十萬是個什麼概念。

乾脆給命算了。

祝建國這樣想時,蔡軍一把狠狠地壓在了霍雨常肩上,「你的意思,是不想還?」

「要錢,沒得,要命有一條!」霍雨常也沒有那麼剛。

「剁手還是剁腳?」

賀老九也不廢話,直接從背後掏出一把斧子。

霍雨常的兩個姐姐一看,趕忙催周國棟和祝英精。

祝英精和周國棟掃視了一圈,所有人都看著兩人。

周國棟先開口:「老九,寬限幾天,寬限幾天我們就還你,給我個麵子!」

賀老九冷哼一聲:「你有個球嘞麵子?你家周起飛還欠我好多錢,不知道?不過,那個屍兒,現在恐怕真的成屍兒了,被野狗啃得隻剩骨頭了。」

賀老九語氣中帶著嘲笑。

周國棟聽了他這話,麵子丟盡,師默還有祝建國、陸長生等人都在,他一下子就爆發了:

「給臉不要臉是不,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個婦女卻一把扯住賀老九的衣服,撕心裂肺道:「你講清楚,小飛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你下嘞狠手?」

賀老九被突如其來的糾纏嚇了一跳,大手一揮,婦女被甩開,撞在了旁邊桌子上。

「關老子球事?」賀老九不屑地說道,「周起飛就應該是這種下場。」

隨即他看向一臉嬉笑的黃優優,「你還有臉笑,你以為你和周起飛在玉米地乾的醜事,沒人知道是不是?臉都不要,DF!」

祝英年一聽,這我能忍?

一把揪過黃優優的頭發:「你給老子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黃優優任由他揪著頭發:「你個王八蛋,他在挑撥離間,你沒聽出來?不去打外人,打自己老婆,你能耐大了,你吃的穿得,哪樣是你掙的?」

其餘人趕忙勸架。

祝英年這才放開黃優優,罵罵咧咧地轉向賀老九:「你今天說清楚,說不清楚,讓你走不出這裡!」

「你耳朵聾了?」賀老九笑起來,「你家媳婦被周起飛天天乾,你這個王八蛋,還蒙在鼓裡,老子都替你感到丟人。」

師默那臉也變得很不好看。

祝英年十分沒麵子。

他還來不及發火,周國棟就一大步跨過去,揪住了賀老九的衣領:「說,小飛是不是被你下手整死了?人在哪點?」

「放開!」賀老九一扯,一推,一巴掌,「關老子球事!」

周國棟,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鎮長,臉上火辣辣地疼。

竟然被人當眾打臉。

他還在感到羞辱之中。

他家後輩和巴結者們,瞬間湧了過來,板凳椅子,拿著就朝賀老九身上砸,一點都不省力氣。

那詹天寶,見情況不太對勁兒,開始緩慢地往門邊移動。

走出大門,一溜煙就爬到了房子陰暗的角落。

霍雨常見已經打起來了。

揮手甩開蔡軍的手,端起桌上的一鍋羊肉,全部灑向蔡軍。

蔡軍從身後掏出斧子。

開始亂揮,一邊揮舞一邊往後退。

對麵不斷有酒瓶子,碗,鍋,椅子砸過來。

外麵院子裡的人也圍了過來。

打到門口,賀老九已經奄奄一息。

蔡軍一邊後退,一邊喊:「人都死哪點去了,還不幫忙?」

外麵一群人這才從看不見的地方沖出來。

院子裡的人開始往屋子裡退。

蔡軍大喊一聲:「雷管,老子嘞雷管在哪點?」

「大哥!」

有人抱著一坨東西過來。

蔡軍臉上全是血,已經不管不顧了:「給老子炸,全部炸死!」

手下有點猶豫。

這雷管是鎮上用來做鞭炮和煙花的。

可是威力巨大,有幾家人在做鞭炮的時候,不小心,不是被炸殘就是被炸死。

蔡軍管不了,他拿過來,點火:「炸不死你!」

……

繼而,小鎮的人就聽到爆炸聲,一聲接一聲,炸得人心慌。

距離鎮上最近的人,趕忙跑去。

卻是一片漆黑,人早已跑得沒影。

隻剩哀嚎。

讓人不敢靠近。

小鎮連電話都沒有。

這件事傳到城裡,已經是19號晚上。

陶鈴街十三號。

傍晚。

龍隊的人突然集合,鳴笛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心慌。

隨後,李寬也趕了過來,對著馬景澄小聲說:「這幾天恐怕要靠你自己了,龍隊的人要趕往花鎮,那邊出事了!」

「什麼事?」

「這個我不能透露,反正,你自己多注意就行了!」

李寬說完,扭頭就走。

沒過多久之後。

消息就傳開了,說,通往花鎮的路被封了,任何人不得前往花鎮。

花鎮及其通往城裡路上的村落,所有人不得進城,所有人不得離開自己居住地走動。

遠在國外的宋青州也第一時間接到了電話。

車隊非一般得開往花鎮。

很快就拉起了警戒線。

蔡軍那家夥,和他一幫子同夥,此刻跑到了丹山後麵的森林裡。

他酒醒得差不多了。

知道沒有退路。

隻能跑路。

而那家對周起飛下手的夫妻倆,躲在家裡瑟瑟發抖。

最後一咬牙,還是決定離開花鎮,到娘家躲避一下風頭。

城裡,馬景澄見過那個京州來的大佬,十分滿意。

城裡各個店鋪也差不多都開了起來。

陶鈴街的流量也減少了不少。

雙色球也在當晚改變了規則。

將原來固定獎賞和事物獎賞的方式,改變為獎金積累。

當天晚上,就有人開始瘋狂的購買雙色球。

秦聿銘沒有去花鎮,那不是他所要負責的事情。

馬景澄找到了他,「我們要開始通過獎金積累來讓更多的人購買。」

秦聿銘接過馬景澄提交的文件,認真地看了起來,並提出疑問:「照你這麼說,你要先投入一千萬進去?」

馬景澄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直接回答秦聿銘的話:

「我想你知道,我在笛房獲得一部分錢吧?」

秦聿銘點點頭。

「我要拿其中的一部分放進去,吸引人們來購買。」馬景澄抬頭,盯著秦聿銘,「這沒問題吧?」

秦聿銘沒有理由反駁,因為那是馬景澄的錢,他們雖然想讓馬景澄將錢用在電杆上,卻不好直接開口。

在全國,其他地方,除了外來企業,沒有聽說誰擁有千萬的資產。

在攀州也沒有個人擁有千萬資產。

但是,每個人都知道,擁有千萬資產的人,不計其數,隻是沒人說自己擁有這麼多錢。

目前的環境還不太允許。

馬景澄擁有這麼多錢,州裡知道,相關人員也知道,但是外界是不知道的。

攀州是允許這種千萬資產的人存在的,比如歐陽信憑,盡管錢來自他家族,但也相當於說是個人擁有千萬資產了。

秦聿銘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想讓我們怎麼做?」

馬景澄想了想才說道:

「我的錢,收入應當算我的,您同意嗎?」

「當然,失去也算我的!」他繼續補充道:「我保證,不挪用其他部分的錢,但是這個雙色球……」

盡管彩票沒有規定馬景澄不能做,但是一次性拿出千萬來作為獎金,這絕對是一件大事兒。

秦聿銘盯著文件,「你是說,你想通過紅港的公司將錢投到雙色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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