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遇到了就都合理了(1 / 2)
涉過大河
翻過高山
一路艱辛
一路艱險
……
如果人間有什麼遺憾的話,那就是所求皆不得。
如果人間有一條法則是,不作惡,將無所獲,不妥協,將淚流一生,那對善良且堅持本善的人來說,這將是最惡毒的懲罰!
和尚要錢來做什麼?
和尚就不算是人嗎?
和尚要不要生存,生存在地球上,除了空氣,什麼是免費的…
六十多歲的老和尚,在深山過著晨鍾暮鼓的生活,飢饉年代,不得不拿著口袋去商都道乞求三五十斤穀子,以供養山上十幾個殘年的老朽。
人情世故和白眼人生,可不管你是不是出家人,別人遇到的刁難,老和尚一個都不少。
其他的白馬寺等寺廟,因為有重要人物到訪,總能得到款項修繕,唯獨這中州的深山破廟,風吹雨打千年之後,無人詢問。
山歸山,廟歸和尚,自力更生,食不果腹之後,衣不蔽體,唯有那如家般的歸宿還從左心房跳到右心房。
釋行一,一個通過他所傾注的廟宇一般的人,千年前亂世之中,一座寺廟在中原拔地而起,他已是如此,經歷過無數煙火洗禮,虔誠地信守佛下烙印。
就此,他和師弟釋行齋開始了所要寺廟歸宿的行程。
翻山越嶺,才見妖魔擋道,又遇神仙發難。
誰知道,兩個老和尚因為拿不出一塊錢的鍛磨錢,坐在那荒蕪的路上抱頭痛哭。
為了去紅都索要寺廟的所有權,不得不在好不容易湊夠了七十塊錢的路費之後,睡在候車室,睡在大街上,還得到處躲著,被發現的後果隻有他們自己清楚。
一路上,有燒餅的時候,喝白開水吃燒餅,無燒餅就一路餓著。
努力總算得到了回報,可文件下來之後,商都道還是拒絕執行,或者拖著不執行。
一個看不見的老和尚,和一個達摩院的武僧,兩人到底走了多少千辛萬苦,都淹沒在了歲月的不留痕跡當中。
如今,這座寺廟因為武功被天下人知。
故事講完之後,醫僧釋德善拿出一張門票遞給馬景澄。
馬景澄接過來,那是一張『碑廊參觀劵』,門票的背後蓋著章,上麵寫著『門票四元』!
釋德善嘆了口氣:「有錢的人不會來,來參觀的人不缺錢,他們已經將門票漲到了四元,方丈的努力要白費了!」
馬景澄明白,他很是明白,這不再是一個歸宿的問題,而是利益的問題。
武企聽起來很正義,可本質上還是為了錢,而且武企這樣的企業,實質上會造成資源的極大浪費,可似乎沒人在乎,他們隻在乎資源是不是在自己手裡。
少林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它是不可能不去尋求賺錢機會的,無論它是不是佛門,它都要生存,它裡麵的人要吃飯,要購買日用品,它的文化保留需要支出,隻有不斷的發展才會有資金來維持。
而現在,所有人都願意放手,唯獨中州不肯放手,他們既不想做事情,卻還想把錢牢牢攥在手裡。
所謂天高皇帝遠,少林不屬於中州的管轄,而是在開封府名下。
「方丈主持多次去開封府都沒有用,您覺得我能夠做什麼?」
馬景澄的確有人脈,這世界上,隻要你有錢,你就會有人脈,人們會跟著錢而來。
可中州商都道的人根本不賣任何人的賬,由此,不要說找開封府,就算是商都摘星樓,也不會起到實質性的作用。
當場答應,過幾天,該怎樣還是怎樣,不會改變什麼。
釋德善似乎早已預料到馬景澄會如此說,於是語氣平淡地道:「可你有錢!」
釋德善繼續道:
「施主有所不知,如今的院裡分為兩派,老衲和釋行一、釋行齋等少數人是一直堅守佛門的一派,以釋素覺為首的則是商都道請來管理寺廟工作的,釋素覺都以還俗多年,為了不讓寺廟回到少林手裡,商都道的人重新將其請了出來……」
聽他說完,馬景澄才明白他的意思,問道:「大和尚的意思是,由我們行辦法來聯合開發少林,以此來繞開中州商都道的乾涉?」
「阿彌陀佛!」
見他如此,馬景澄知道,他就是這意思。
馬景澄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道:「侯小姐和斐文修先生這次到永化堂來是為了這件事?」
斐文修冷冷地回答:「我們不是!」
「大師為何不找侯門合作,我看侯門也挺有錢的,既然侯門和永化堂有著無比的淵源,近水樓台先得月才是?」
釋德善道:「老衲屬實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侯莫陳紅搖搖頭:「這個計策是我出的,與大師無關,侯門是有點小錢,可,這不是錢能夠解決的,侯門在紅武並不什麼太深的根係,由此才會出此下策!」
聽她如此說,馬景澄還真有點覺得自己小看了這個人畜無害的女人。
她的五官和氣質之告訴人們一件事,她是個徹底的花瓶。
即便是開口,好聽的嗓音也隻會加劇她花瓶的印象。
如果她不說一些特別的話語,那她就是花瓶。
可總有印象是用來顛覆的,總有人會顛覆你對她的印象。
此前,這個女人在外形上已經能夠打八十分了,八十分在馬景澄的審美裡是什麼存在呢,十八歲的港姐李欣欣隻能達到八十分,侯莫陳紅就是那種美人。
八十分的女人可能屬於天下人,可能屬於某個人,但是九十分的女人基本不會出現在大眾視野,她隻屬於某個人。
不用多,就憑侯莫陳紅剛才那一句話,她整體已經上升到九十分了。
女人八十分往上,再美就與骨相沒有關係了。
「所以,你們不遠千裡,冒著這麼大的險來到這深山之中,不會是來拜祭什麼祖庭的吧?」
馬景澄隨即的這一番話,讓侯莫陳紅的斐文修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過了良久,侯莫陳紅才開口:「我們來這裡,是為了尋找一點東西,家父生病了,需要一點點的草藥,由此過來……」
馬景澄沒有點破。
什麼樣的草藥,居然要一個非常重要的人親自來,這說明,生病的人得了了不得的病。
「那你們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嗎?」馬景澄問道。
「得到了,謝謝關心。」侯莫陳紅說道。
馬景澄隻能暗嘆這女人是真厲害。
對於情緒的隱藏算是極致了,可還是被馬景澄看出來了,她們來了這就多天,如果找到的話,早就回去了,還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