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前世起點（1 / 2）
段兮宸看著眾人手裡的靈機槍，道：「這幾把靈機槍，便當是問揚送給諸位的禮物。諸位在問揚想必也不會久留，這些東西不僅是江州城藤蔓巨門的謝禮，也是日後希望能保護諸位的薄意，北疆一戰想必十分凶險，希望這個能為諸位提供幫助。」
夜裡，白凰雪將靈機槍放在桌上，腦海裡不斷閃過陌生的畫麵。
一直都是那一瞬。站在自己身邊的是誰？自己又為何要教他？那又是什麼時候的記憶？
白凰雪百思不得其解，隻好放棄，轉身坐到了榻上。
歸離在床榻裡側睡著。從月亭鎮重逢算起，兩人待在一起也有小半年的時間，似乎每夜都是在同一張床榻上睡的，成了習慣也沒覺得有何不可。隻是到了問揚皇宮兩人還是在一起睡，應該是已經被旁人瞧出點兒什麼了。
那歸離，是不是也感受到了？
白凰雪略有些驚喜地看著歸離。
如果阿離知道……那他現在還與自己一起，是不是說明，他也喜歡自己？可很快白凰雪便否定了這個想法。
歸離身上還有衍蝶印，沒有「係鈴人」，他是不會喜歡上別人的，就算他真的感受到了什麼，恐怕也隻會認為那是荒誕可笑的，不會當真。
白凰雪又失落地躺回榻上，捏了捏歸離的臉。
「要是我能解開衍蝶印，你是不是就會喜歡我了？」
白凰雪這般想著，便閉眸進入了夢鄉。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欲望太過強烈，自凰雪做的夢竟也與歸離有關。
而這個夢，竟給白凰雪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高天之上，雲霧繚繞，通天神樹腳下，一半是星海，一半是夜河，星海那邊百鳥盤旋而飛，繞過數座神殿，最終聚在鳳麟殿上空。
神殿裡立著數十根五人合抱的玉柱，用翡翠琉璃作飾，刻鏤著春花夏雨秋楓冬雪，還有百鳥更替，淩風飛翔。
玉階上置著一榻，用紅綾紗帳掩著，看不清裡麵光景，卻隻知道有一人支顏側臥。
凰雪半睜開了眸子，伸手拂開了紗帳。
「是該開春了吧？燕子去忙，其餘待命。」
鳳麟宮上空的百鳥聽了號令，便又散向了四方。隻有一隻小鸚鵡起起落落穿過神殿落到了凰雪指尖。
「鸚鵡找本神是有什麼事？」
小鸚武抖了抖羽毛，開了噪：「鳳神大人是要發春了吧？
凰雪眯了眯眸子。「你倒也什麼都敢說。不過最近確實是有點奇怪，總是想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既然如此，不如找幾個神妃吧？」
「吵。」
「那找個神侍？」
「麻煩。」
「那您這副樣子，豈不是很難受？」
「幾千年都這麼過來了，還忍不了這一時？」
鸚鵡撲扇撲扇翅膀，變成了一名清純甜美的小仙女，趴在榻邊。「那您要是不嫌棄，就拿我用吧。」
凰雪瞧了瞧她的小身板，道：「嫌棄，醜。」
鸚鵡又變回了鳥身，道：「我這還醜呀，那什麼才算好看呢？」
「比本神好看就成。」
鸚鵡看著凰雪冠絕三界的傾世容顏，歪了歪鳥頭。
「比鳳神殿下還好看的，就隻有狐妖了吧？」
說完，鸚鵡又搖了搖鳥頭。「不對，狐妖裡也沒有比殿下好看的。」
凰雪說了這麼多，也感覺有些累了，便揮揮手，示意讓鸚鵡離開。
鸚鵡飛到半空，又轉了回來。「對了殿下，聽說桑煥戰神前幾日從妖族大捷歸來，帶回來了好多妖奴呢，到時殿下去慶功宴的時候，可一定要好好物色幾個美人回來呀。」
榻前的紗帳又落了回去，便是給鸚鵡的回應了。
凰雪又圈上了眸子。
他很焦躁。他感覺得到。
看來是真得找個暖床的了。
幾天後桑煥的慶功宴，他還是去了。
桑煥為了彰顯自己的戰功赫赫，讓那些妖奴出來給眾神斟酒上菜。妖奴們手腳上烤著鎖鏈，手裡捧著瓷玉食盤。
給凰雪上菜的那隻小狐狸未免也太瘦弱了些。手腕上的鎖鏈幾乎比手腕還要粗，發絲散落在麵前，看不清容貌。
小狐狸把食盤端到凰雪身邊的時候，腳踝上的鎖鏈被牽動了一下，整個身子往前傾倒，食盤上的酒壺和菜碟散落，酒漿和醬汁灑了凰雪一身，玉壺瓷盆碎了一地。
在這乒乒乓乓裡，凰雪聽到其餘的妖奴發出了幾聲竊笑。
小狐狸跪在地上，身子不停地抖，伸手去撿地上的碎片，卻被銳利的尖端劃破了手指。
凰雪把那隻蒼白瘦弱的手包在掌心。鮮血沾染上了皮膚，轉而又倒流回傷口，愈合如初。
凰雪瞥見小狐狸衣袖掩著的手腕和小臂上也有青紫的傷痕。
小狐狸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凰雪道：「抬頭，讓本神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