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他們的故事（1 / 1）
該本總是那麼未聞其人，先聽其聲。到底用鳳辣子的形容是為她生活添的一點甜彩。那是50年前，聽說在農村裡她的未來男人是一個讀過初中的人，還是成績數一數二的。她心裡總想過，不會太差。
可是思想是悲哀的，社會貌似拋棄了她，還是她根本沒有趕上社會的步伐，還是那個年代真的僅僅是勤勤懇懇的勞動就能快樂的生活呢？還是說看不見更為廣大的世界呢，不知道愛情到底是什麼呢。
河水起又落，漲又退，延邊的水流沖沙著一塊又一塊數不清的鵝卵石，稻草的泥土房總是整齊排列的，屋簷的雨淅淅瀝瀝的也漸漸沒有了聲音。玉米在被他們纏繞在鐵絲上，盤旋一圈一圈又一圈，嵌在多年歷經風雨的圓木上，就一根鐵絲懸掛這一大串又一大串。圓木順著房簷土麵上的木樁水平嵌在泥土稻草的牆麵上。總是那麼壓力，但是在我的記憶中，從未倒塌……。家家戶戶都是這樣。塗滿色彩的秋天，豐收的喜悅無處不在。
該本手裡的玉米棒子，一個一個又一個扒拉皮，丟了胡須，扔到玉米堆上。該了總是喜歡這個時候，好像已經很久這麼多年沒有見過他的姐姐。就這樣默默的看著，手裡也重復這一樣的動作。心裡總是回憶起，：「小時候，河邊捶衣服，比誰洗的鋥亮，等老爺爺叫賣冰棍，心裡盪漾的激動，爸爸吃完肉，偷偷沾肉湯的驚險……好像從此都消失了」
媽媽此時停下手裡切這的鹹菜來了一句，：「咋想的，他去了城裡打工去了幾年，也沒見掙下錢。整天打牌。」該本繼續聽著，沒有回答，她心裡知道這個是自己選的。該了年齡也快到了出去打工的日子，她稍微幸運好歹認識一點字，心裡也有一點那個時期該有的想法。她那粘連玉米須的手，扌莫了一下頭上圍著的毛巾，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心裡早就想到：「離婚多丟臉的，上了新聞天天農村頭傳至村頭尾，我要是我姐，我也一樣自己扛，這日子隻得認命嘍。看男人看的那麼差。」
她也和她姐別無一致，自己無非沒有到年齡罷了。那個隻見麵三次的年代，誰又看的清什麼呢，她也是一個被家暴，被時代拋棄還不自知的人罷了。
夜間的蟬鳴聲聲，撥玉米的聲音未曾停過沙沙作響，激動著她心緒。她回應媽媽：「那可能咋，我也打工去都不，我掙錢養我兒」。到死覺得離譜的嘲笑，可笑的婚姻，都不是錯的。他們那裡人的世界，隻有為數不多的電視播放的離婚新聞嗎？她都清醒了，他們還在嘲笑他們。笑聲試圖壓榨這一個又一個女性的生命。一直到吞沒……
至少出去，都是稍微的逃離，可是自己腦海的安排 ，勾畫可以自立自強的世界。但勾畫隻是勾畫。現實的冬風，依舊刺骨。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