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別無選擇（1 / 2）
摩宏目光再次瞥向齊衡，齊衡一怔，小心說道：
「秉魔主，小人也定當竭盡全力，但是蒼芸五宗中天才無數，十年內怕是他們很難與那些人爭鋒。」
摩宏袖袍無風自動，威風凜凜。
「哼，本座自然知曉就憑這幾個小兒不會一次成功，之後你繼續培養人族之子，每五年安排一批小兒下發人族之中，執行此任務，不論實力大小皆可安排。」
「對於我魔族而言，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一批不行就第二批，第三批……，百年以內，我魔族還是能等得起的，但是十年內若是連紫玄神玉的消息都沒有的話，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齊衡渾身一顫，後果必定是自己道消身隕。
然而，好死不如賴活著，無論怎樣，此任務隻能成功，不許失敗。
「魔主大人，目前人族血脈之子隻有二十人，有修為的尚且不過十人，若是第一批人難以完成，空缺的奴隸血脈少之又少，怕是難以延續之後的行動，若是到時耽誤魔族大業，小人就算是死，也難辭其咎。」
摩宏回到寶座上，再次輕酌一口，不屑一顧。
「我魔族力量深不可測，豈是由幾個小兒便可平衡的，此任務隻是其中一環，再者你當我魔囚窟費盡資源囚禁人類是何意，沒有小兒就給本座生，有血統的便是我人魔戰士，沒有血統的就是我魔族棋子，這裡可以有一個齊衡，自然就可以有第二個、第三個齊衡，你最好不要辜負本座對你的信任。」
齊衡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魔囚窟的人類，多為女子，正好可以生育人魔子嗣。
而那些男子便是如他齊衡一般，作用也可以是培養人族血脈之子，然後暗暗地送到人族各宗之中，這就等於是把自己的徒弟親手推進了火坑裡。
如今自己身陷囚籠，別人生死又關他何事，想來也無望逃出魔族手掌心，既然選擇了苟活，那麼也隻好不擇手段的行事了。
齊衡呼吸之間，便衡量了所有，摩宏所設的心魔種子開始萌芽生長。
下一刻，雙眸一暗，一念成魔，瞬間滿頭烏發變白發，心底隱藏的最後一絲善良也消失不見。
「小人定不辱使命！」
摩宏邪魅一笑，自然看出了齊衡的魔化，右手再次一揮，一枚雕刻魔鳩紋路的黑色令牌懸浮在齊衡麵前。
「此乃鳩魔令，持此者身份如同魔君，可隨意調遣魔窟中的奴隸血脈之人，接下來就去安排之後的事情吧！」
齊衡接過令牌欣喜若狂，眼神裡開始充滿了對權力的渴望。
不成人，成魔又如何，若是日後恢復實力，我所失去的一切都能夠重新拾回來。
「謝過魔主大人，日後小人願為魔主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齊衡說罷，便彎身後退三步，然後轉身對著岩和其他四子擺手，示意退出大殿。
「所有人轉身，跟我走！」
然而岩並未為之所動，臉上神色暗湧，有些按捺不住。
從齊衡和魔主的言語中，他已明白自己即將麵臨何等艱巨的任務，可以說是一條死路，年齡尚小的他，還是沒有選擇繼續保持沉默。
目光狠狠地投向寶座之上的摩宏，激憤說道：
「小子有話要說，請問魔主大人，我們雖然血脈低等，但好歹也是人魔一員，可是我們從出生起，所接觸的一切事物功法都與人族息息相關，我們生存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我們是人還是魔，為何大人對我們又如此不公？」
齊衡急忙製止道：
「岩放肆，你怎麼敢跟大人如此講話？」
與此同時，一股強橫的內勁突然襲來，瞬間就將岩重撞在立柱上。
「咳、咳、咳咳……！」
岩重咳了幾聲，捂著小腹艱難地爬起來，嘴角已經溢出鮮血，但是眼神裡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恐懼。
此時的齊衡才是真的焦頭爛額，簡直要被這個小子氣死了。
剛要上前替岩說情，就被一道勁風倒飛而出，隨後又是四道勁風將其餘四子也狠狠地擊撞在了立柱之上。
看到自己四個兄弟也無辜受到牽累，岩才有些於心不忍，自責自己還是太過魯莽了。
摩宏放下酒杯，單手一揮，岩便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再次襲來，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摩宏的手掌之上。
「還從來沒有奴隸如此忤逆過本座，爾等猶如螻蟻一般，信不信本座現在就讓你們魂飛煙滅？」
岩緊緊抓著摩宏手腕，可是無論他如何掙紮，通元境的實力，又怎麼可能掙脫得了一個洪域境強者的束縛。
隨即，冷冷回道：
「既然橫豎都是一死，明日死，今日亡又有何區別？」
岩的意識迷離，好像早已看淡生死。
摩宏嘴角輕颺，對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產生了些興趣，索性略顯玩味地盯著他。
「好啊，那本座也讓你的兄弟一起給你陪葬如何？」
聽到此話，岩的神態一怔，幡然醒悟。
「不要，與他們無關，要殺就殺我一個人好了！」
緊接著，台下也陸續的出現了一道道聲音。
「岩哥，我們五人同生共死，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們不怕。」
「是啊！」
坐在地上的四個少年同樣視死如歸地看著岩，點頭示意。
此時此刻，他們這種生死時刻的覺悟和兄弟之間的情誼，實屬令人欽佩，難以相信幾個十歲左右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大義之論。
岩艱難地側了一下臉，看了看他們，兩行熱淚盈眶而出，終究還是不忍牽連兄弟。
「魔主大人，我們不畏死，但明知前方是一條死路，可我們也需要一個勇敢走下去的理由。」
岩的話委婉又堅定，也算是給他們自己找了一個台階。
摩宏甩手將岩扔到了他們幾人之中，看著他們相互攙扶起來，也早已看穿他的小心思。
「哼，乳臭小兒，你們還是慶幸自己現在還能站在本座麵前吧，若不是爾等還有存在的必要，本座早將你們挫骨揚灰了。」
「你叫岩？很好，有些膽量，但還不夠，隻是光有膽子還要有足夠的實力，才配成為本座的子嗣！」
岩一瞬間攥緊拳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子嗣？」
其他人也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岩，一時間都選擇了沉默。
摩宏起身來回走動，散發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
「本座沒記錯的話，齊衡所教授的二十位弟子，與摩羯幾人一樣，都是本座的子嗣，按照人族血緣關係來講，你們倒還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不假，但是，本座卻是你們真真正正的生父！「
突然，腳步一停，再次看向眾人，語氣冰冷，不容置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