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神聖魔法與現代醫學的結合（1 / 2）
詹姆斯抱著塞克穿越森林，緊咬了一下嘴唇。情況相當嚴重。除了布滿切割痕跡的皮膚之外，內髒已完全受損——穿孔的升結腸和似乎受到波及的腎髒。
「僅憑肉眼觀察大概就是這樣了，但若剖開腹部查看，恐怕破壞會更加慘烈。」
『他已經死亡二十分鍾……』
坦白說，在這個沒有先進醫療設備的地方，他不確定是否還能再現過去所有的醫術技能。身邊沒有助手，也沒有麻醉師。在這個連護士、助理或器械都沒有的地方，僅憑一己之力能走多遠呢？
詹姆斯找到一塊平坦之地，脫下衣物鋪在地上，將塞克放在其上。最上乘絲綢製成的衣物此刻化為簡易手術室。周圍飛揚的塵土被詹姆斯的神聖力量淨化。此時此刻，他真切地感激起香水和空氣淨化器的存在。
「潔淨。」
隨著啟動詞的念出，他讓自己和塞克變得潔淨無菌。盡管一切都不盡人意，但手術必須開始。再晚一步，即使是詹姆斯也無法挽回。
他用魔力創造出一把小型手術刀。由於需要集中精力維持手術刀形態，這比在現代社會做手術困難數倍。詹姆斯小心翼翼地以圓刃切開塞克的腹部，然後那雙在現代被譽為精準洞察的眼睛開始檢查所有狀況。
他抬起手，輕輕暴露內髒並尋找問題所在，如同技藝精湛的工程師準確找出機器的瑕疵。
「器官修復基本可以做到。但是……」
尷尬的是，血液嚴重不足。然而在這片森林之中，根本無法獲取血液補給。即使想要求助，也不知道能否進行血型匹配，或者塞克能否順利接受輸血。
詹姆斯緊緊咬牙。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一些在現代社會難以想象的問題可能會導致死亡。迄今為止，他自己一直過於自信。在緊急手術的物資準備以及積累能夠替代這些物資的醫療知識方麵都太過疏忽。因此，當前的局麵實屬自然。
他低頭看著塞克冰冷的屍體，開始著手自己能做的事情。憑借嫻熟的技巧修復著各個器官：抽出魔力線縫合穿孔的升結腸，輕微受損的腎髒也被仔細縫合起來；修復皮膚上的傷口並未花費太多時間。他那神奇的手法在這兒那兒展示出來。
然而，塞克並未因此開始呼吸。在這個連血壓都無法測量的惡劣環境中，別無他法隻能放手一搏。
就在這時，伊莉爾出現了。
「塞克！」
她一定是看到他們後從遠處趕來，伊莉爾看著他慘狀下的屍體，不禁搖頭嘆息。
「他已經……死了……」
詹姆斯無言以對。拯救他是他的職責，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根本無力回天。
可當他認為已經無計可施時，伊莉爾卻做出了意想不到的動作。
「臨終之際，你應該體麵地離去。你的功績我不會忘記。治愈吧。」
一股龐大的神聖力量從她身上散發出來。不久之後，伊莉爾的神聖力量溫暖地包裹住了塞克。詹姆斯縫合的傷口、穿孔的腹部，甚至眼球都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聖女的神聖魔法讓本應成為屍體的塞克恢復到原本的狀態。詹姆斯對此壯麗景象瞠目結舌。
「就是這樣！」
「嗯？」
「也許我能救活他！」
麵對他不甚理解的話語，伊莉爾再次搖了搖頭。
「遺憾的是，即便是詹姆斯的神聖魔法也不是萬能的。雖然聽起來顯而易見，但它甚至不能令死者復生。」
「我知道。救我的不是神聖魔法，是我自己。」
說著，詹姆斯站在了塞克麵前。接著毫不猶豫地切開了塞克的月匈膛。
伊莉爾被這一舉動嚇得驚叫起來。
「詹姆斯！你到底在做什麼！」
「治療。」
「哪有通過傷害來治愈的道理！何況塞克已經死了！」
詹姆斯有些尷尬地說出這些話。
即便聖女發瘋，顯然他也堅定得近乎瘋狂。想要讓死人復活嗎？難道不知道那是多麼邪惡的所為嗎！既然已經沒有什麼光明魔法可學，反而開始涉足黑魔法了嗎！
無論伊莉爾在想什麼，詹姆斯隻是專注於塞克。
麵對聖子無法阻止的行為，伊莉爾擋在了塞克麵前。
「我們不能再容忍你觸碰他的身體了。」
「如果我們現在能救活塞克，那麼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請讓開。」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他已經死了。我知道你很關心他，但塞克不會喜歡你這樣做。」
「唉」
無法解釋清楚。
在這個幾乎不存在任何醫療知識的地方，詹姆斯不知是否該向伊莉爾解釋些什麼，而且他也沒有時間去解釋。如果不能在他身體還稍微正常的時候救活他，塞克將會徹底死去。縱然復活，一旦所有腦細胞全部死亡也將毫無意義。
詹姆斯停下手中的動作，直視著伊莉爾，堅定地說：「相信我。正如你是聖女，我也是聖者。塞克現在需要的是我的治療。」
伊莉爾同樣感到沮喪與不解：「你怎麼可能讓死人復活？那是隻有神才能做到的事情，我們這些凡人豈能乾涉神的旨意？」
「誰的旨意與我無關。如果神的旨意是要某人死去，那麼我就是那個將他們帶回生者世界的人。」詹姆斯回應。
「好大的口氣！他不是亡靈法師！這樣做無異於逆天而行！」伊莉爾反駁道。
兩人意見相左，對話也變得難以溝通。再這樣爭論下去隻會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