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改口（1 / 2）
王瑞聰站在寬敞的陽台上，手裡緊握著電話，心裡盤算了一會兒。他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然後撥出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了何思遠警官的聲音，沉穩而有力。
「何警官，是我，王瑞聰。」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哦，王總啊，你好你好。有什麼事嗎？」何思遠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公式化的客氣。
「我哥們花寶被抓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何警官，你能不能幫忙打聽一下情況？」王瑞聰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何思遠稍微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權衡這件事的利弊。他曾經收過王瑞聰的購物卡，也幫他把張輝關進了牢房，兩人之間有著一種微妙的利益關係。而且，他對王瑞聰的能力也比較認可，覺得這個人雖然有些手段，但總體來說還算是個靠譜的人。
「好吧，我幫你打聽一下。」何思遠最終答應了王瑞聰的請求，「不過，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打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謝謝何警官，有勞你了。」王瑞聰感激地說道。
掛了電話後，王瑞聰開始焦急地等待消息。他知道何思遠在漣城警局有一定的地位和人脈，如果連他都打聽不到消息的話，那自己就隻能去找親家公了。
到了下午，何思遠的電話終於來了。
「王總，我打聽了一下，花寶確實是被抓了。」何思遠的聲音有些嚴肅，「但不是在我們漣城這邊抓的，可能是外地警察過來辦的案。」
「外地警察？」王瑞聰吃了一驚，「那他們為什麼會抓花寶呢？他犯了什麼事嗎？」
「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何思遠嘆了口氣，「你也知道，我級別太低，很多事情都輪不到我插手。我隻能告訴你這麼多了。」
「謝謝何警官，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王瑞聰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再逼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有空我請你吃飯。」
掛了電話後，王瑞聰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花寶這個人雖然有些不務正業，但也不至於會犯什麼大事。難道是得罪了什麼人？還是卷入了什麼不乾淨的生意？他越想越覺得沒頭緒，決定再想辦法打聽一下情況。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妹妹王思涵的號碼。
「餵，哥，有什麼事嗎？」王思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似乎正在午睡。
「思涵啊，你公公在家嗎？」王瑞聰試探著問道。
「在啊，他正在客廳看電視呢。」王思涵隨口答道。
「那你能不能把電話給他接一下？我有事想請教他。」王瑞聰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恭敬一些。
王思涵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地把電話遞給了公公。陳局長接過電話後，語氣裡帶著一絲威嚴：「餵，是王瑞聰嗎？有什麼事嗎？」
「陳叔叔您好，打擾您了。」王瑞聰趕緊賠笑說道，「是這樣的，我有個哥們花寶被抓了，她老婆托到了我頭上。我在漣城這邊問了一下，好像是外地警察過來辦的案，具體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請您老幫忙打聽一下情況。」
陳局長稍微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他作為市公安局的副局長，自然有著廣泛的人脈和消息渠道。但花寶這個人他並不熟悉，而且這件事涉及到外地警察辦案，情況可能比較復雜。
「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情況。」陳局長最終說道，「但你需要先告訴我花寶的身份證號碼。我讓人去查一下他的案底和被抓的具體原因。」
「好的好的，我馬上發給您。」王瑞聰連連道謝，然後掛了電話。他立刻又撥通了車曉婧的號碼，要來她老公花寶的身份證號碼後，轉發給了妹妹的公公陳局長。
接下來就隻剩下等待了。王瑞聰知道這件事急不得，隻能耐心等待陳局長的消息。他站在陽台上看著遠處的風景，心裡卻是五味雜陳。他勾引了花寶的老婆車曉婧，兩人正是戀奸情熱，一會兒他希望花寶犯了大事，被抓緊去牢底坐穿，這樣他就可以和車曉婧長相廝守。一會兒他又覺得花寶畢竟是他處了很多年的哥們，該幫還是要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第二天，王瑞聰焦急地等待了一整個上午，電話鈴聲終於在午後的安靜中劃破空氣。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陳局長，王瑞聰的心懸在了一根線上，他深知這個電話將決定花寶的命運。趕緊整理了一下情緒，接起電話。
「餵，陳局長，您好您好。」王瑞聰的語氣裡充滿了尊敬和期待。
電話那頭的陳局長聲音沉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嚴肅：「瑞聰啊，我幫你問過了，花寶這案子，確實有點麻煩。」
王瑞聰心裡一緊，趕緊追問：「麻煩您詳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局長嘆了口氣，緩緩道來：「花寶一個多月前參與了嫖娼，被嫖的那個女孩子，是隔壁連港市灌縣的。本來嫖娼這種案子，罰款拘留也就完了，但問題就出在這個女孩子身上。她還是個初中生，未成年呢。」
王瑞聰愣住了，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未成年？花寶他……他不知道的啊！」
「問題就在這裡。」陳局長繼續說，「那女孩子是被同學騙去賣淫的，為了買一部新手機。回去之後新手機被父母發現了，一問之下就全都交代了。然後她父母就報了警。連港市的警察正好想辦大案，他們在錄口供的時候誘導了那個女孩，讓她說是被強奸的。現在女方的口供裡有反抗的情節，而花寶也承認對方有掙紮。如果被坐實了強奸罪名，他要麵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刑期。」
王瑞聰隻覺得一陣眩暈，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這樣？這……這還有天理嗎？」
「瑞聰啊，你先別急。」陳局長安慰道，「我知道你和花寶是好朋友，但這件事確實很棘手。連港市警察想借此機會辦個大案，我們也不好直接插手。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讓女方改口供，說她是自願的。但這樣一來，賣淫的罪名就會留在她頭上，對她的未來影響也很大。賣淫要留下一輩子案底，名聲臭了以後怎麼嫁人？如果是被強奸，那過錯就不在女方了，她隻是受害者，對以後幾乎沒有影響。」
王瑞聰沉默了。他知道陳局長說的是實話。但他還是不甘心：「陳局長，您能不能再想想辦法？花寶他……他不能就這麼毀了呀！」
陳局長嘆了口氣：「瑞聰啊，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這件事確實很難辦。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女方那邊能鬆口。但你看這情況，可能性有多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