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意圖難測（1 / 2）
接下來的日子，招娣怕再出事，一直和王老太呆在師父的郊外小院裡。
她看書學習。王老太則在招娣的引導下慢慢走出傷心，平時侍弄侍弄菜園子，逗逗招娣為她新買的與阿黃長的很像的小土狗。
阿黃死後，招娣曾不止一次想利用相麵術看那晚發生在老太太身上的事。
可惜什麼都沒看到。好像一隻狗的死亡，於這個世界而言沒有任何意義。除了那點籠罩在老太太身上，如今已消散殆盡的喪哀之氣。
……招娣很難過。如果是人的話，突發意外，事後她是能看到意外的始作俑者和過程的。但狗狗沒辦法，通過老太太看不到這些東西。而她又不會看動物麵相。
……
為了彌補這一點，招娣在看到老頭為數不多的幾本玄學書後，沒有選風水、卦術，而是選了「馭鬼術」。
那晚老者用兩隻鬼把她引到小區外的事，讓她印象深刻。
師父說，一念起，鬼神知。所以她臨睡前，想到把咒轉移到劉有財一家身上，才會被鬼窺知，半夜幻化成她倆弟弟的樣子把她成功引出去。
那麼同理，隻要她能馭鬼，她就可以知道很多不知道的事……甚至找到害阿黃的凶手……
所以，這段時間招娣都躲在小院從最基本的開天眼開始學起，到怎麼和鬼溝通。
人有人話，鬼有鬼語。若一開始沒有經過馴化的鬼或附身活人的鬼，吐出的語言人類是聽不懂的。
所以，很多法師在和鬼溝通時，大家可以看到法師口中念念有詞，細聽卻聽不明白。因為他們說的是鬼語。
從搬到小院後，日子過的安穩飛快。
招娣才剛剛學會一點拗口的鬼語，師父就回來了。
而這時距師父離開，已經過了半個月。
比原來說的七八天，差不多晚了一倍時間。
一回來，老頭沒顧上休整，把她叫到跟前，滿懷擔憂的說：「老頭無能，這趟出去一無所獲。」
說到這裡頓住，張老頭眉宇間的那抹愁緒更重，斟酌著繼續：「回來後，老頭我先在城裡轉了一遭，發現與走時大不一樣。」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地方，」
本想說「這地方恐怕早不安全了」，沒等說完，門外傳來一聲放肆大笑，聲音如洪鍾大呂：「老東西，你以為避開走，我就不知道你回來了？你呀，行為越來越和鼠類無異了！」
話說完，人還沒見影，過了一息，門口龍行虎步踏進來一個國字臉、威風凜凜的身影。
除了那天驅鬼勾魂的老者，還有誰！
招娣一凜，看向師父，老頭卻像早料到一般，目光沉肅的看向大踏步跨進堂屋的黑衣老者，不悅回敬道：「怪不得老頭我覺得身後老有屁味，原來是有跟屁蟲跟著！」眼睛一瞪：「那晚我說的還不夠清楚？怎麼，老混蛋你想和老頭我一樣，嘗嘗斷子絕孫的滋味？」
舊話重提，話裡的威脅強於老者數倍，空氣中一副火藥味。
招娣月匈中也是怒火騰騰：阿黃就是在老者出現那晚死的。
雖然師父說不是這個人，可她認為這個人脫不了乾係，若不是他，阿黃也不會出去，更不會被莫名其妙的人盯上，悄無聲息的死掉。
她雖然不會看動物的麵相，但可以感覺它們身上強旺的生命力。
阿黃那麼健康，應該還能活很長時間。
「看著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