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章 姥姥送魂（1 / 2）
說完。我隻感覺眼前一黑。身子好像被扔進了冰冷的河裡。冷的慌。周圍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我能感受到我媽的氣息。。我知道姑姑就守在旁邊。大約過了一刻鍾。煤油燈的燈突然滅了。我媽臉上都是汗，並且不停的抽動。嘴裡邊說著。把雪兒還給我，求你了。是我的錯，我願意抵。我爸也開始抽搐。像控製不住自己似的開始抖動，姑姑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白蠟上。火苗把整個屋子照的紅紅的。姑姑的聲音又變成了那個尖銳的男聲。手裡的動作不僅沒停，還變得的更加快，對著白蠟說。看您是壽終正寢的份上，原是想讓您女兒好好跟您商議。但是，你現在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了。
外邊的風呼呼的。院子裡的大黑狗也狂吠了起來。仿佛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院子裡一陣嘈雜聲。好像來了很多人。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屋子裡這詭異的一幕。姑姑放下東西。向外瞄了一眼。看著已經恢復正常的爸爸說：指著我媽說。現在叫她的名字。叫三聲。往她的眉間滴一滴你的指尖血。三遍以後。關上燈。無論外邊發生什麼。都不要看。我爸點了點頭。顫抖著說。外邊？？外邊是什麼？姑姑看了媽媽一眼，起身要走。外邊是要你女兒命的。如果不想讓你女兒和妻子死，就鎮定一點。
爸爸沒說話。就點了點頭。姑姑出去了。院子裡數不清的紙紮人穿紅戴綠。站滿了整個院子。八個紙紮女孩抬著一頂青紗轎停在院子中間。轎的正前方。一個滿頭白發的女子。手拿四色彩旗。看著姑姑說：百鬼開路，恭迎老太。話音落，陰風乍起。
寂靜的夜裡。唯有這個院子燈火通明。隻見轎子的簾子被緩緩掀開，一個老太太出來，旁邊牽著一個十來歲的女孩。這女孩麵無表情，仿佛沒有知覺。這不就是屋子裡躺著的我嘛？旁邊的是。姥姥？雖然我沒見過姥姥。但是。在照片裡見過姥姥。
媽媽說。姥姥一輩子都是給人接生的。在姥姥手裡出生的孩子沒有一千也有五百。照片裡的姥姥長的慈眉善。但是這個姥姥。周身冰冷不說。眼睛陰沉的可怕。姥姥下了轎子。對著姑姑說。白家的？姑姑冷笑一聲。老太太。敬你生前是個好人。怎麼死後不安生？非要讓你孫女變成陰陽人呢？姥姥大笑。
陰陽人？？白家的毛頭小子。還輪不到你來對我這個老太評頭論足。若你現在消失。我不說什麼。但是。你若阻擋我。我必不讓你白家消停。
姑姑笑著說。不讓消停？我白鳳樓這輩子沒被威脅過。若不是我的出馬弟子有求於我。我也不想管你們家這破事。你為了讓你女兒躲過你自己做的孽。不惜讓她肚子裡的娃娃吃苦果。但是。你低估了一個母親的心。你女兒會用自己的命換肚子裡孩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