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故事的開始，總要有傳奇同時誕生。
老人老到像是有1000歲那麼誇張，照例來到山巔的密室，一如往常地打掃，身手倒還算利索，可是這冰窖一樣的房間，本就不染纖塵，也不知道老人家在孜孜不倦地打掃什麼。
簌簌地掃地聲在靜謐的群山中輕不可聞。不對，老人的眼睛睜開一道縫，雙手緊緊握住掃把，聲音根本不是從自己手裡傳出的，因為自己停住，聲音卻越來越大。
嘩嘩，冰塊崩碎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老人身體僵硬，不敢置信的緩緩轉身。
「師父，好久不見。」背後的冰牆剝落，顯露出裡麵隱隱約約的盤坐的人影，而見狀的老人並不是欣喜，蒼老的麵頰顯露出難以掩飾的恐懼，扔下掃把，哆哆嗦嗦的手慌忙在懷裡扌莫索著什麼。
「不是封印鬆動，機緣巧合之下，參透法則，我回來了。」
壁中人聲如梵語仙音，眼似群星明滅，使人不由自主親近卻又阻隔難以逾越之障壁，穿不透看不清。
「師父，給我講講這些年發生的故事。」話聲所到之處，老人如沐春風，體內生機壯大，雖然外表沒變，內裡卻煥然一新。但這對於老人都無關緊要，因為他知道，昆侖復興，大行於世的希望到了。他喜極而泣，顫顫巍巍地從嘴角擠出一個字。
「好！」
「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嚴老出言似是想終結今日的對話，「周道，你今天身上的傷不輕，能這麼快痊愈，肯定是有潛力在身上的。」
解決了怎麼休息這一嚴峻的問題，最終結果：嚴青仁老人最為年長又有傷在身，床是睡定了。在這逼仄的小屋，剩下能睡的地方，除了地上，就是那兩節破櫃子。
夜深，周道閉著眼，聽著熟悉的東河的水聲。想著按嚴哥的說法，既然原始森林根本不是什麼大森林，東河或許應該叫東溪，那麼東溪外麵，穿過森林是什麼世界，那裡肯定能讓我們過得更好。
雖然本該十分勞累，但是此刻的周道卻一點都不困，實在是因為，嚴青仁講的天變前的事情，他幾乎大多都知道。
漆黑的小屋，亮起一抹昏暗的光。
嚴炎條件反射般起身，以為是出現什麼意外，環顧看到師父也半起身。原來光源出自周道手中。過了一會兒，周道翻身換個舒服的姿勢，但見二人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嚇得慌忙起身。
「不好意思啊，忘記會影響到二位休息。」
「無妨無妨，周道你拿著的是什麼寶貝。」嚴老的聲音發乾，似乎是借著光認出來，但是不敢確定。
「村裡人都知道的，確實是我最寶貴的東西，但奇怪的是隻有我能用。」
說周道不擔心自己的寶貝肯定是假的，但他還是沒多做猶豫，給嚴老遞了過去。
嚴老仔細端詳，黑夜中微光的映襯下，持著物件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周道不知道該怎麼辦，而嚴炎則從胯坐的姿勢，變成俯在床邊，他也很少見師父這般神情。
嚴青仁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角鼻翼，清清嗓子說道，「這是M4，天變之後，自然規律變動，這種電子設備早就不能用啦，沒想到還能看見。」
「我知道，但是在我手裡能用，隻是有些功能壞了。」
周道困惑得直撓頭，不知道嚴老為什麼會說自己的寶貝是壞的，但眼見嚴老將它遞回來，想讓自己演示一番，自己就接下，毫無保留。
「看，現在這就是主界麵，點這裡，可以看視頻，但是屏幕壞了看不成，點這裡可以看書，還好有一個鍵在這，點一下就可以語音讀出來，最後這裡是音樂，點了可以出聲，其他就是無關緊要的功能。」
寶貝在周道的手中，連屏幕的光都更盛許多，隻不過是散發黑色的光，隨後手指在漆黑的屏幕上指指點點。師徒二人對視一眼，知道這小子身上肯定有點不對勁，但是嚴炎多少有點無語，忍不住說道。
「你指著屏幕這裡那裡，都是黑的，你怎麼知道哪裡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