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禦駕親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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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朝歷代,國喪最是能讓人心惶惶,且不說是否還有人居心叵測,對大位執著不放,單是板上釘釘的新君繼位,也少不了要一陣子的磨合才能將朝局穩固。

這個坎節上,若是外敵乘勢而發,戰事興許比他們想象中的來的還要快。又或者,八百裡急奏已在路上。

大衛舉世聞名的都城,洛京。

往日繁花似錦與車水馬龍銷聲匿跡,取而代之的是唱不盡的國喪禮樂,與哭不盡的沉痛哀思。

自皇城至城街小巷,凡是有人涉足之地,無一不掛上了白色的喪幡,人人頭上係著孝布,各府主事的官爺們紛紛披上了麻衣。

一連在各府正堂前,跪守哭愴了好幾日,沒有人敢縱情聲樂,甚至於袒露出一個笑容。

按照規矩,王侯宗室極其未出五服的子弟、命婦,要在麟德殿規設的靈堂前著白色布衣或青縑衣,行哭踴之禮,吊喪足足滿七七四十九日,才能作罷。即便大殮之後,每日要走的規程已減免許多,可連軸轉了這麼多時日,好好的活人也被折騰去了半條命。

琬琰身為北定王世子妃,地位僅此於幾個得高望重的後妃,理應是大衛所有公侯爵府命婦之表率。本該在宮裡挨滿四十九日也不為過,卻是因為一日抗受不住昏厥過去,被早早送回了王府中。

吳承揚過府親診,已有身孕月餘。

老王爺聞之此事,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去宮裡遭這個罪,連累了他這還未降世的重孫受難。生生的披上了麻衣,親自到宮裡哭愴守靈。

自古隻有黑發人送白發人的道理,哪有長輩為晚輩哭踴吊喪。

不等蘇達騫及位,陸鶴川以太子之尊,連忙將他請了府中。無意間,從其口中探得了內情,隻微微一愣,轉眼也就開釋了過去。特地準許蘇翊回府照拂了兩日,一切在無言中達成默契。

好不容易熬過了二十一天,這日,蘇翊前腳剛進宮,後腳便被發喪的禮官絆住,囑咐他一應的發喪事宜。他最不喜就是這些繁瑣的規矩,但礙於不能給宮裡主事之人丟份兒的緣故,卻也耐著性子聽了個囫圇。

遠遠的瞅見一身麻衣披發的陸鶴川,帶人從麟德殿靈堂步向直通東宮的巷道方向,連忙將半個焦躁的身子從那禮官的牽扯中掙脫出來,一個躍步騰身,緊挨至陸鶴川身旁不足半步。

「這才剛過三七,怎的明日就要發喪入皇陵?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你這太子的板凳還沒坐熱,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枝頭繁密的巷道,因兩側掛滿的白幡隨風昂揚而顯得略微森寒,即便當頭的太陽有那麼些縷不甚灼熱的陽光,透過枝頭的縫隙投射下來,也無濟於事,平白多了些光暈而已。

蘇翊瞥了一眼他身後跟著的皆為心腹,沒耐著性子穿過這檔子蔭涼,待到無人之地,便急匆匆的問道。

「還是說,你這太子的頭銜屈就了你,等不及要趕緊正名,舉行登基?」這最後一句,蘇翊自是不敢渾說,壓低音量,伏在陸鶴川耳畔,確保隻有他們兩人能聞的清楚。

可那玩味十足的眼神,還是一分不差的落了陸鶴川的眼底。

「登基繼位?旁人是苦苦追尋而不得,但於我而言,與現下又有什麼分別,」陸鶴川自嘲一笑,從懷中扌莫出一封火漆印剛剛被撕毀的奏報,「停靈待葬的時日縮短,與繼位無關,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吧。」

「這什麼東西?」能讓陸鶴川這樣揣在身上的奏報若非緊要,即為密談。蘇翊臉泛狐疑,卻也沒多問,接過奏報,反手抖摟一下將其打開,目光著其兩眼,眉頭驟然緊鎖。

「怎會如此突然,我原以為,他們好歹會撐過國喪。」

「連你這般了解他們生性的都始料未及,就莫說其他人了,」陸鶴川冷哼,卻冷不丁的加快腳下的速度,與蘇翊前後不差兩步入了東宮正殿。

這裡早早被他親信之人接手,他一貫喜歡清靜,不得吩咐,絕不會有人靠近半步。

逡巡一圈,確認四下無人,蘇翊放心大膽的開了口,「我未曾預料,不代表這世上沒有透風的牆。你可別告訴我,這消息你是今日才知道的。」

蘇翊走到哪都擺脫不了懶散的性子,在陸鶴川麵前更是放縱,一屁股坐在蛟龍纏繞的金案之上,抖落著手中的奏報,直勾勾的盯著他,眼睛眨也不眨。

這麼多日下來,陸鶴川委實疲累的很,沒工夫和他玩這種唇槍舌劍的遊戲。掰開他擋著去路的半個身子,踱至小案旁斟了一杯清茗,從容用拇指和食指夾起放在嘴邊淺噙了一口,這才潤濕了乾涸,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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