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四哥和五哥終於醒了（1 / 2）
「小福寶，醒醒，別睡懶覺啦！」
在秦若蘭的溫聲呼喚中，小福寶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窗外的熹微晨光照在她的臉上。
「阿娘？」
小福寶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望向窗戶外，這才驚覺外麵已經天大亮了。
秦若蘭擰了把洗臉帕，給一臉懵的她搓了搓臉。
「阿娘，我昨晚上……唔……」
小福寶回想起昨晚的場景，她瞧見四哥蹭地坐了起來，然後還會眼睛發光，手裡噴火！
但是她剛要告訴阿娘，腦海的意識裡立刻告訴她這就是一場夢！
「怎麼了？」
秦若蘭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追問道。
小福寶略作沉吟，神情嚴肅道：「我夢到四哥坐起來，醒啦，對我好看的笑！」
因為腦子還有些混亂，她的語言組織能力也有些零碎混亂。
「傻丫頭，這不是夢。」
秦若蘭給她穿好了外套襖子，溫聲道：「你四哥和五哥在早上已經醒了，我原想叫你起床的，但你睡得太沉了，就讓你多睡會兒了。」
小福寶立刻看向四哥和五哥睡覺的床上，卻是一片空盪盪的，被子早已被整齊疊好。
等到她被阿娘抱出屋子後，就瞧見阿爹和兄長們在院子裡吃早飯。
「四哥！五哥！」
小福寶驚喜地看向已經醒來的宋四郎和宋五郎。
宋四郎微微回首，露出一張白淨清雋的臉，但是右眼上纏著白色的紗布繃帶，隻有另一隻眼睛完好無損，盈著清淺笑意。
全然看不出昨天晚上表現出的冰冷與殘忍玩味。
「小妹，快來吃飯吧。」
他溫溫柔柔地對小福寶招呼道。
小福寶愣愣地望著四哥，尤其是四哥蒙著紗布的眼睛與微微長繭的掌心。
她好奇地看了又看，下意識地想要扌莫向四哥的眼睛。
「福寶，別動！」
秦若蘭立刻製止了她的小手，語氣略微嚴肅地警告道：「你四哥的眼睛受了傷，可千萬不用隨便亂扌莫他的眼睛，懂了嗎？」
「阿娘，我沒事的，隻要小妹高興就好。」宋四郎十分寵溺地扌莫了扌莫小福寶的腦袋。
秦若蘭不贊同地瞪他一眼，「你別太寵你妹妹了，該說的還是要給她說，你妹妹她會明白的。」
「……懂了。」
小福寶望著四哥的眼睛，而後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手。
不知為何，明明四哥還是以前的笑容和語氣，但她總覺得四哥有些怪怪的。
像是戲台上的戲子在一板一眼地表演。
「還有老五，你光望著作甚，趕緊喝粥啊。」
秦若蘭又低下頭，催促著從醒來後就一直神色恍惚的宋五郎。
宋五郎隻有五歲左右，個頭比小福寶大不了多少，斯文清秀的五官隨了秦氏，尤其是一雙桃花眼和小福寶那般又大又圓，看著頗為討喜可愛。
但是他的臉色蒼白，一副病氣纏身的模樣，因為落水後的肺部感染，讓他時不時地咳嗽幾聲。
「咳……咳咳……」
宋五郎望著眼前的糙米粥，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他從來沒吃過這麼難以下咽的東西。
但是腹中難耐的飢餓感，讓他也隻能捏著鼻子，一口一口地艱難咽了下去。
糙米粥裡還摻雜著堅硬紮舌的糠皮。
「嘶！」
宋五郎的神色有些扭曲，但還是默默地喝光了。
旋即，他看向坐在身邊的小蘿卜頭，小蘿卜頭也抬頭看向了他。
「看我作甚？」宋五郎微微挑眉問道。
小福寶望了望眼上帶傷的四哥，又望向身旁咳嗽的五哥，好奇問道：「四哥，五哥，你們生病了嗎？為什麼生病了呀？」
這話讓正在吃飯的其他人也微微放下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