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義莊（1 / 2）
一行人跟在我身後就回了北門那個客棧，接待的還是那個打探過消息的店小二。
「哎呦，我說客官您可算回來了。」
「再開一間房，順道往房裡送些熱水。」
把那張大婆送到房間叫她自己收拾乾淨點我就轉身進了冉承的房間，莫言和莫文被我留在我門外。
「他暈了。」
我湊近看張大啟，掰開眼睛仔細瞧了發現是真暈才作罷。
「我還沒問呢，把他打一頓就算了，帶過來乾什麼？」
我思考了一下，其實我還不能完全確=確定我的猜測，哪乾脆心一橫沖冉承露出了個顯得高深莫測的表情。
「我自有打算。」
「叩扣叩」
「時小姐，張大婆又鬧起來了，這次說什麼都要回家去。」門外莫言的聲音有些焦急。
經過牢獄的折騰我對這個張大婆真是有些不一樣的情緒在的，一聽到就開始有眩暈的不適感了。
氣味真是一個能讓人記憶猶新的存在。
「我這就來處理。」
「冉承你就先在這守著張大啟，我看他樣子暈不了多久。」
一出門聲音就傳入耳中了，這間客棧的隔音效果還真差，真害怕隔牆有耳。
「小些聲音，莫要擾到客棧的其他客人。」
張大婆大概已經將自己擦拭過，但是耐不住衣服上還有殘留的味道，好在也是可以忍受的。
他見我進來就不吭聲了，臉上竟然有些害怕的神色，一想想她也是見過了我招呼冉承打張大啟的人也不算奇怪了。
不過害怕的應該是我才對吧？要是過了幾日朝堂上傳出了當朝國公的外侄女仗勢欺人，國公縱容……我父親在世的時候朝堂上還是這麼說我父親的，嗬嗬，朝堂上的那群固執呆板的老頭還真是無聊。當然，叔父除外，畢竟叔父現在還不算太老。
「張大婆可是對我的安排有什麼不滿意之處？」
「沒有，沒有。」
「那為何這夜深人靜了要叫嚷著回家中去，這不就是顯得是我時渝枝招待不周了。」雖然說得這話有些咄咄逼人了些，但是我還是一臉淡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善。
張大婆沉默了，哭了。
我也沉默了，想哭。
「你這副樣子，是想說我又欺負你了？」我已經兩宿沒睡好了，後半夜的溫度讓我清醒且惱怒。
張大婆製止了哭聲，反而是以一種仇視的目光去看我，好像殺了她那心肝兒子的是我一樣。
「就是你！就是你這個賤妮子！別以為我老太婆糊塗，其實我清楚得很！他們都聽你這個賤丫頭的！他們都不放我走，你，是你不放我走！」說完她還要撲過來抓我，被莫言和莫文攔住了。
「我說張大婆，我是想幫你查你兒子的死因，把你從那牢獄中帶了出來，就算不感謝我罷了，這樣對我惡語相時是什麼意思？小女愚昧。」
張大婆吭哧吭哧得喘著粗氣，滿是褶皺的臉上有一雙布滿紅血絲的三白眼竭力的瞪著我。
我順手拿了把椅子坐下。
「你不用怕，也不用恨我，告訴我你兒子的最近的基本信息後我就可以放了你。」我的語氣不溫不火，麵上也看不出一星半點的惱怒，反而比剛剛的笑意更深了。
「tui！」
我站起身連帶著椅子後退了幾步才堪堪避開了那口濃痰。
低頭一看，好險，好惡心。
「小狐狸精，賤種，狗命的東西！」見我躲開了她的惡心攻擊，她就開始口頭對我進行了攻擊。
「那就是沒得聊了。」我抬起眼睛，臉上還是看不見生氣，反而語氣中還摻雜著惋惜和愉悅。
「把她嘴巴堵住，綁好了放在剛剛那個澡盆子裡。」
這麼臭的老太婆我可不想讓她滿房間亂滾。
「莫言隨我出來，莫文照看一下張大婆。」
因為上午那衙門的人說合同監天寺的人·一起徹查此案，我猜莫言應該會有些小特權或者知道些別的。
「冉承，他醒了嗎？」
約莫兩三分鍾的時間，冉承從才揉著鼻子從屋裡出來。
「那人醒了，但是一醒了就極其不老實，捆他老費勁了呢。」
我揉了揉太陽穴遞給冉承一副膏藥，「把那人搬到莫文那屋去，你一會兒出來跟我去一趟存放那些屍體的義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