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這是被解剖了?(1 / 2)
「你個家夥,身份證的材料沒了怎麼不早說!害得我剛動刀,就又要跑去集市去買。哈——哈——累死我啦。你說我怎麼就收了你這個沒用的徒弟呢?」
一個粗獷的男聲從黑暗中傳入了路人丁的耳中。
「這不是師傅善良嗎?」另一個柔弱的男聲也隨後發出。
路人丁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但視野依舊有些模糊。他本想用右手揉揉眼睛的,但忽然感覺右手好像動不了了,隻好用左手揉了揉。
可在路人丁視野逐漸清晰後,差點沒被嚇得又睡了過去。
此時,他的右手被兩根黑色的棍子釘在了手術台上。那棍子正好釘在了兩個關節部位,導致路人丁的手臂動都動不了。
在棍子和手臂的交界處似乎能看見一絲紅色的液態從中漏出,就像是被棍子硬生生插了進去,明顯一點其他的處理都沒有。隻是看起來棍子好像融入血肉中一樣,在交接處都看不到肉下凹的痕跡。
更令路人丁難受的是兩個關節之間那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口!
他現在這樣子就像是被人體解剖一樣,被人完美地沿著肌肉的紋路切開了。
看到自己身體的現狀,路人丁瞬間就懵了。
【我這是被解剖了不成?要死啦!要死啦!】
雖然路人丁心裡這麼想著,但在潛意識裡還是相信自己父親找來的人是不會害他的……大概。
「嘿,好了!」
屠庭停止擺弄手中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藍色晶片,走到路人丁身邊,對著路人丁手臂上的口子對比了幾下,然後就這麼直接把晶片往手臂的骨頭上這麼一貼。
【恩……冰冰涼涼的……有點深入骨髓的感覺。不對!現在還在說什麼冷笑話啊!這是真的深入骨髓啦!】
路人丁原本想立刻大聲呼叫,讓這屠夫把手臂上的不知名的晶片拉出來。但就在他看見屠庭月要上若隱若現的殺豬刀時,直接就打消了反抗的念頭。
【得,等死吧……】
就在路人丁心裡活動的時候,藍色的晶片與路人丁的手臂骨完全接觸在了一起,瞬間,它便像是和骨頭融合了一樣消失不見了。
「行了,小子,醒了就起來吧。都讓你在中途不要睜眼的,你不聽。瞧瞧你額頭上嚇出來的冷汗。」
屠庭像是剛剛拆完炸彈一樣擦了擦額頭的汗。
「不過也不能怪你,一般這個過程都在處在催眠狀態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隻不過這次出了點意外。都怪那邊那個小白。」
說完屠庭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的男人。
那個男人長著一張十分精致的臉龐,皮膚細膩美白。如果拿去和女人比,恐怕大部分女性都會自愧不如。他的身體也與相貌相符,顯得有些精瘦,但整體卻又十分唯美。
這個男人一定很適合女裝!
不知為什麼,路人丁看見這個男人居然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唾沫。
【不對!不對!我是純爺們!我是純爺們!我喜歡女的!為什麼我居然會有一點反應了?】
而那個男人也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向著路人丁笑了幾下,就離開,繼續忙自己的事去了。
「不是,你……這讓我怎麼起來啊……」路人丁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怕眼前的男人直接就拿出那把殺豬刀。
結果,沒想到那家夥還真的把月要間的殺豬刀從月要間抽了出來,拿在了手上。
「大,大哥!有話好好說!別動刀!」
「哈?我隻是覺得這刀太重了,先放台子上緩緩。」屠庭一臉疑惑地把刀子放在了手術台上。
「你……你究竟想要乾什麼?!」
「給你安身份證啊?」
「身份證?」
「你爸沒跟你說嗎?」
「……」
「好吧,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了。」屠庭無奈地扶著額頭,「那個家夥……」
「不對!既然你是安身份證,那……那兩把殺豬刀是什麼?!」
「給你手臂開口子啊。」
「……」
「得了,你也別問東問西了,反正我也快弄好了,就差最後一步了。」
屠庭說罷,沒等路人丁注意,就迅速拔出路人丁手臂上的兩根黑棍。
路人丁原本還想痛苦地哀嚎一下的,但他忽然發現——自己居然一點痛苦都感受不到!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從他醒過來以後,即使看見右手那悲慘的樣子也依舊感受不到一絲的痛覺,就仿佛右手依舊完好無損地呆在那裡,隻是沒法動而已。
可就在路人丁看見自己右手那大大的血窟窿時,心中還是有一些痛。
「你會……治好的……對吧?」路人丁不抱希望地問屠庭。心裡卻隻有對自己失去女朋友的失落……
「啊?這不廢話嗎?告訴你,大叔我是個醫師,難道這還不明顯嗎。」屠庭擺了擺自己的白大衣。
【你這樣子怎麼看都不像一個醫師,好不?!】
屠庭似乎察覺到了路人丁的心思,但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往手上吐了口唾沫,雙手搓了搓。
「來,準備好了!」
【啥,準備好什麼?】
就在路人丁一臉懵圈的時候,屠庭口中默念著什麼,他的手掌上出現了兩個漸亮的白色光團。
這兩個光團逐漸變大,然後慢慢地靠近路人丁的右臂。路人丁坐在一旁,全程都在盯著兩個光團。
不可思議的是這兩個光團的光並沒有讓路人丁感到刺眼,反而令他感受到了一股母親懷中的溫暖。
在這光芒的照耀下,路人丁手臂上的刀口和血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隻花了短短的幾秒鍾,便恢復成未受傷時的樣子。
光魔法,光愈。
這並不是路人丁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次見到魔法了,在此之前他也見別人使用過。
同時,也正是因為有這種魔法的存在,使路人丁在看見自己手臂上的傷痕時也沒有十分的絕望——至少可以保證不會成為下一個楊過了。
即使眼前這位長得像屠夫的醫生看起來並不怎麼靠譜,但在他的內心深處,他依然還是相信自己的父親是不會害他的,雖然他父親也沒有很靠譜就是了……
屠庭見路人丁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消失了,便收起了手中的光芒,拍了拍手,道:「好了,終於完事了!」
路人丁聽後,試探性地動了動胳膊,發現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感覺好像還輕鬆了不少。
「既然身份證也給你辦好了,那接下來我教你怎麼用吧。」
「身份證還能怎麼用?」
「你,先試著把精神集中在自己身上某一塊地方。至於什麼地方,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成功的話會從那個地方跳出來一個板子一樣的東西。來,你先試試。」
【什麼?板子?】
路人丁雖然不明白屠庭的意思,但還是照做起來,嘗試著各種羞恥無比的中二姿勢。
而屠庭,就在一邊,默默吃著曼陀羅草乾……
幾分鍾後……
「哈——哈——,大哥,你確定是這麼做嗎?」路人丁半蹲著喘著粗氣問道。
「對呀,慢慢來,不用急。這個隻能自己找感覺,別人也幫不了你。」
屠庭翹著二郎腿,躺在一張不知從哪裡來的躺椅上吃著曼陀羅草乾,悠哉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