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廈將傾（1 / 2）
「大祭司，在下整理出來的這些東西，相信一定能讓你看出問題所在。」
海頓交給貝克特的「密信」當中的內容，讓貝克特大為震驚。
那些筆跡，分明是出自的手筆，但卻不是自己寫的！
聽起來是不是很矛盾？
「您是否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是妖術嗎？」
「不，這是真真切切寫下來的東西，但是真的不是我寫的，而且就像你說的，我真的想造反，我怎麼會把自己的處境弄得這麼狼狽。」
「看來在這澤瑪利亞的大陸之上有擅長筆跡的人，並且能夠以假亂真。會不會是那幾個廷臣裡麵之一呢？」
「你這提醒了我一件事。」貝克特說「參政官萊昂納爾，曾經一度幫助過陛下撰寫文書。在艾凱倫，在整個澤瑪利亞，我想應該沒有別人有他這樣的能力。如果說有能夠模仿筆跡的人，那一定就是他了。」
「樞密院的托比塔克呢？他是否值得懷疑？」
「他雖有頭腦，但是人各有所長……」
「そうですか……」
「こんなに多くの問題を考えた以上、次のステップも考えました。」貝克特說
「ご用命は何ですか？」
「無論是陪都還是首都，我都回不去了。而且全國的人都在盯著我。即便我想做什麼也沒有辦法施展手腳。不過你還可以。我希望你幫我做的就是，確定這些。聯係各大城邦首領的人到底是誰？傳達命令的人到底是誰？以及這些事情和太子到底有沒有關係？最重要的是牽扯到陛下安危的事情。如果確定和太子有關係的話，我就必須要盡到我大祭司的職責了。」
「わかりました。」
「これから私が一番確定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ことは王の慰めです。戦場の前線に行きます。」
「請大祭司放心，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在下吧。」
……
陰霾重重、硝煙彌漫……
此起彼伏的哀嚎和怒吼構成了一曲悲壯的交響樂。
血水浸透了海灘，染紅了海水。
殘劍和斷刃七零八落地插在地麵上，橫三豎四的屍體布滿著汙垢和泥濘，已然分不清是哪個陣營的人了。
俄爾，聲音淡卻、雨水伶仃，貝克特也終於趕到了戰場的中央。
戰況怎會如此的慘烈呢？他想不通。
俾魯斯的作戰頭腦和領兵能力他是清楚的。艾凱倫的軍事實力，他更是清楚的。
如此邊陲小國，怎麼會讓艾凱倫遭受如此重創？
看來這件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不僅是國家的內部有人在蓄意謀劃亂局，更有內部的人給聖之影歌進行作戰的指導和支持。
他很自責，但這並不怪他。
作為大祭司的他日理萬機，很多事情都需要親力親為。但是他也不能全盤包攬國家的一切事務。
人員的任用，官員的監察。他沒有辦法麵麵俱到。
不過現在他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事情，他急於尋找到國王俾魯斯的下落。
血色殘陽將海濱戰場浸潤的血紅。
餘暉傾灑在滿地的斷箭和兵器上，折射出刺目的光澤。
有些兵器上沾染著尚未乾涸的鮮血，它們在沙灘上勾勒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慘烈的戰鬥仿佛剛剛過去。
海風帶著鹹濕的氣息和淡淡的血腥味，吹拂過戰場上淩亂不堪的旗幟，發出「獵獵」的響聲，像是戰場上亡靈的悲鳴。遠處，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沉悶而有力的聲音，仿佛在為這片戰場唱著淒涼的挽歌。
箭雨如同秋日的落葉一般密集，深深地紮入沙灘之中，穿透了數層沙土。這些箭矢的尾羽在風中輕輕搖曳，帝國的輝煌與榮耀亦隨風而去。
此刻的它們就像折翼的候鳥，隻能靜靜地躺在沙灘上，等待著海風的侵蝕和戰火的再次洗禮。
哀傷與絕望遍布。或許他們的存在可以將這場戰爭計入澤馬裡亞永恆的記憶。
但是貝克特發現了問題。
折戟沉沙、血染山河。
可是屍體全部是艾凱倫的將士，而且數量也對不上。
這是怎麼回事？
還不待他考慮清楚，數道鐵鈎沖破他四周的沙地，極速攻來！
鋒利的鈎尖劃破了空氣，發出呼嘯的厲風。
貝克特瞳孔收縮了一下，敏捷的閃過了犀利的攻擊，然而在他躲閃的位置，一把把利劍從沙地下麵拔起，朝著他狠狠刺來。
「Ful Fenice è certa natura va oltre le nostre caacità!」
「還是不要勉強了，奉行官大人。」參政官萊昂奈爾和樞密院參事托比塔克攙扶起負傷北尻実一起站了出來。
「畢竟是能壓製兩大超獸的存在，我們就不要和他講你所謂的武士道精神了，對於奸佞之人，以多欺少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雖然三位廷臣的話聽上去是在安慰奉行大人，但是言辭中仍然對其帶有著睥睨的意味。
北尻実畢竟是和族，來自澤馬裡亞大陸之外。
即便三個人同太子合謀想要搞垮貝克特，但是種族歧視這種東西在人類這個種群當中，從來都不會消失。
巴爾紮克曾說:傲慢是一種得不到支持的尊嚴。
越是曾經處於低位的民族，當他身居高位的時候越是傲慢。
而越是傲慢，越是代表他內心的不安與怔忡，同樣也越讓其他的世家大族視若敝履。
常言道，富不相欺貧不間，得時人休笑失時人。
然而實際情況是恰恰相反的。
很多時候常言之所以存在，就是因為與他相反的事物太多了，才需要道德和道義上的勸勉。
話說回來，嘲弄完奉行大人，還是要同仇敵愾去對付貝克特的。
殺意如同熔爐一般，炙烤著這片被鮮血浸透的海灘。
即便海浪滾滾，海風瑟瑟，也難以將這股熱氣冷卻。
「貝克特，縱然你是這片大陸上黑夜之狼的狼王，有著撼動天地的利爪。可是，艾凱倫的鋼鐵之軀也能將你的引以為傲的武器消磨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