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醒過來（1 / 2）
「我是誰？」
「天才」
「智障」
「蠢貨」
「廢物」
「」
「我是誰？」
「別掙紮了。」
「你是誰？」
「你。」
「啊？」
「我，就是你。」
「這我我能思考了？」
「對，你能思考了。
你也可以下地獄了。」
「你在說什麼？」
「有再怎麼輝煌的過去，那又怎麼樣？」
「你我我不」
「你周圍的人怎麼看你的，你可知道？」
「你」
「你知不知道，你的父母對你有多失望？你的老師又對你有多失望？
你自己又對你有多失望？
當他們把你和一年半前的那個天才少年聯想在一起時，難道你以為他們會為當年的你喝彩嗎？
不會。
他們隻會對你失去所有的希望。
曾經懂過高數嗬。柯西、洛必達、牛頓-萊布尼茨的那些公式你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你終將忘記，你的命運就是崩潰，失去，遺忘，沉淪」
「閉嘴！！！」
「破防了？」
「你到底是誰？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還有，我的病到底是」
「哦，你能思考了對吧？那你不妨思考一下，你現在在哪裡呢？」
「啊！」
白楓一驚，睜開了眼，無窮無盡的黑暗淹沒了視野。而立在自己眼前
是又一個自己。
渾身金光與血光交織纏繞，成了這片無邊黑暗中唯一的光。
一道想殺了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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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黃新銳拿著手術刀，對著白楓的身體嘀咕道：
「受什麼刺激了？開顱的時候心跳怎麼這麼劇烈？這精神力波動又是怎麼回事？」
儀器不斷地放出刺耳的預警聲，實驗室裡已然充滿了紅光。黃新銳拿著刀，似乎有點不知所措了。
「嘖這算什麼？醫療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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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為了你吃了多少苦？」
白楓瞪大了眼睛，看著浮在虛空的畫麵。
父親佝僂著背，從地下抱起沉甸甸的磚塊，吃力地一步一步走向遠方
父親佝僂著背，在後廚裡用著充滿老繭的雙手，一遍遍搓揉著那些盤子
父親佝僂著背，騎著小黃車，在喧鬧的馬路上沖過一個又一個紅燈
父親佝僂著背
這一切都是他不知道的，也是他不敢想到。他想過為了自己，父親忙得不可開交，但從不敢想父親會為他做到這種程度。
「他的背已駝了，拜你所賜。」
【白楓】拉回了白楓的思緒。白楓甚至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被迫直視著虛空熒幕裡的畫麵。
白楓瞳孔顫抖，不經意間，眼眶已然濕潤。
「怎麼樣？想好了嗎？廢物。」
「你知道嗎？他的臉上，已經整整一年半，整整五百五十六天，毫無生氣。
但凡爭一點氣，爭一次氣，他都不可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你知道他的月要有多疼嗎？」
一股黑暗突然向白楓湧來，爬上白楓的背，鑽入白楓的身體。
瞬間，一股刀割般的劇痛自月要部傳來。
「呃啊」
「現在知道了？」【白楓】漠然看著白楓掙紮不息，輕輕抬手。
無邊無際的黑暗朝白楓湧過來，將要把他淹沒。
白楓靜靜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任由黑暗淹沒他的腳踝、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