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醒來(1 / 2)
風嵐在賈絕生的幫助下,兩人忙碌了三四天的功夫,就在梓陽牆側的空地上搭建起了一座寬敞的竹屋。
清新怡人的竹子香味飄散開來,給人一種心曠神怡,回味無窮的愉悅快感,如貪杯的酒徒暢飲美酒佳釀,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可以住進竹屋了,賈絕生站在竹屋外放聲大笑。
風嵐正蹲在地上收拾竹子,突然被他的笑聲給嚇了一跳,他斜著身子,扭頭問道:「你站在那兒傻笑什麼呢?」
「慚愧,慚愧。我寸功未有,怎能獨居豪宅啊。」賈絕生麵帶微笑,搓著雙手,很是客氣道:「如此大費周章地蓋這麼一間竹屋讓我住,這怎麼好意思呢。」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可心裡早就將竹屋視作是自己的了。
他是看在風嵐辛辛苦苦這些天的份上,才會故作推辭,這也算是給人家辛苦費的一種安慰。
風嵐緩緩點頭,如夢初醒,起身指著早已坍塌的草屋,道:「明白,明白。這樣吧,那裡有座草屋,不如你就住那兒吧。」
賈絕生還以為風嵐在跟自己開玩笑,他笑著拒絕道:「不行啊,那座草屋不是早就塌了嗎,這怎麼能住人呢。」
「我還是。。。。。。」賈絕生指著身後的竹屋,話還沒說完,就被風嵐一句話給嗆著了。
「沒事,沒事。塌了可以再建嘛,咱們有竹子在手,搭建一座竹屋還是很簡單的。」
賈絕生看了一眼剩下的竹子,再次拒絕道:「不行啊,你就隻剩下這十幾根竹子了,這怎麼能蓋間竹屋呢。」
風嵐月匈有成竹道:「相信我,用這十幾根竹子撐起那間草屋足夠了。」
賈絕生仍不放棄,依舊是找了個理由,道:「我每次經過那間草屋的時候,總會聞到一股怪味,這會影響我看書的。」
風嵐極度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解釋道:「你懂什麼?小時候梓陽容易生病,但每次住進草屋後沒幾天病就好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
賈絕生搖了搖頭。
「這間草屋是專門用來辟邪的。我讓你住在這裡麵是為了你好,而你還總是嫌棄這,嫌棄那的。」風嵐擺出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眼看自己落了下風,賈絕生看著嶄新的竹屋,有些不舍道:「這剛蓋好的竹屋不住人,是不是有些浪費了?」
風嵐嘴角微翹,旋即說道:「不浪費,不浪費。這間竹屋本來是給你住的,可你又不想住,隻能給醫生住了。」
「不是!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想住了?還有,你可是說過要給我蓋竹屋的。」賈絕生還在為竹屋最後的居住權,努力反駁著。
風嵐細細說道:「剛才是你自己說沒有功勞,不能獨居豪宅的,我說的對不對?」
賈絕生勉強點頭,他本想著說點客套話,卻沒想到把本屬於自己的竹屋給搭進去了。
風嵐拿起地上的竹子,道:「咱們這兒不是還剩下這麼多根竹子嘛,我把這些竹子都用上,保準給你將那間草屋給撐起來。」
賈絕生指著坍塌的草屋,無力爭辯道:「我,那,你,這,你。。。。。。」
最終,他麵無表情地攤開雙手,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氣得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
「行行行,我明白了。你放心,在你住進去之前,我保證讓你聞不到之前那味兒,怎麼樣?」
「這次我絕對不會再跟你客氣了。」賈絕生撂下一句話,生著悶氣進屋了。
風嵐用了半天時間,用剩下的竹子將坍塌的草屋給撐了起來,再重新在地麵上鋪了厚厚一層塵土。
當賈絕生看到風嵐履行諾言後,心中的怨氣頓時消了不少,當晚就迫不及待的住進了草屋。
晚上,風嵐獨自一人來到柵欄門外,坐在刻有洛源二字的木樁一側,仰麵望著群星閃爍的星空,隨後看著木樁,感慨道:「這幾天沒見到梓陽,你一定很擔心他吧。」
「你放心,今晚我就下山,明天晚上我就把梓陽給你帶回來。」
風嵐對著木樁聊了一會兒,就動身下山了。
賈絕生手拿陣法書走出房門,站在柵欄門內盯著木樁看了許久,口中呢喃道:「洛源?這個人會是誰呢?」
搭建竹屋的這幾天,每到晚上他都能聽到風嵐對著木樁講話,他又不敢隨意開口問這個人是誰,萬一牽扯出人家的傷心事就不好了。
畢竟,在一根木樁上刻一個人的名字,這裡麵所包含的東西太多。
吳爭鎮吳圓逍家中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頭紮雙馬尾的少女花瑤,雙手撐著香腮,靠在床邊問道。
梓陽麵部全是大大小小的裂痕,他每次微弱的呼吸,裂痕都會隨之蠕動,有的甚至還會流出鮮血。
「我想要獲得力量來改變現狀。」他雙目緊閉,躺在床上,不緊不慢道。
花瑤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那你以後還要每天被雷劈嗎?」
梓陽臉部微動,平靜道:「現如今擺在我麵前的有兩條路。一是熬過五年天雷,徹底完成蛻變。二是放棄掙紮,自我了斷。」
「五年?!」花瑤眸光驚變,兩手按在床邊,迅速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