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中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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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邋遢男酣睡如泥,唯有那紅衣女子不見蹤影。

想到這兒,他瞬間將目光轉向早已熄滅的火堆,也就是之前紅衣女子所待的地方,「如果毒真是她下的,那她下毒的目的又是什麼?」

種種疑問在黑衣男子腦海中閃過,雖不知這毒究竟是誰下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二人先是看了看酣睡的邋遢男,又轉向黑衣男子這邊,他迎著二人的目光,笑道:「二人朋友還是來我這邊吧。」

坐下後,賈絕生拿出隨身攜帶的藥草,敷在梓陽麵部兩側,三寸左右的傷疤上。

「你也中毒了?」梓陽見黑衣男子全身癱軟,隨口一問。

黑衣男子點頭,指著地上的玉牌,道:「這位朋友,你似乎是沒有中毒吧?還請你把地上的玉牌替我撿起來。」

賈絕生將玉牌撿起,問道:「這玉牌是你的?」

黑衣男子謙恭道:「此玉牌正是在下的。」

「如此貴重的東西,我勸你還是趕緊收起來吧。」賈絕生將玉牌塞在了他手裡。

黑衣男子眼眸一挑,深表感激道:「多謝,多謝。」

梓陽直勾勾地盯著男子手裡緊握的玉牌,好奇問道:「這藍色玉牌是做什麼用的?能不能給我瞧瞧?」

黑衣男子迅速將玉牌塞入袖口內,另起話題道:「這位朋友生得一副好麵孔啊,若是沒有這張臉,今日恐怕要死在那女子的手裡了。」

「你別朋友朋友的,我叫梓陽,他叫賈絕生,你叫什麼?」

「在下『獨行浪子』逐風。幸會,幸會。」

「豬峰?「

「是逐風,追逐的逐,起風的風,逐風。」

「哦。逐風。」梓陽眨巴著眼睛問道:「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啊?你沒出廟門怎麼就知道我輸了?」

「呃這。。。。。。」逐風麵露為難之色,而後微笑道:「猜測。」

梓陽沒見過玉牌自然不懂逐風的身份,而賈絕生見多識廣,當他看到玉牌的那刻起,心中就已有定論。

隻有占卜先知才有此能力,通過將流力灌輸入玉牌中,來預先得知事情的真相。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占卜先知都擁有神機妙算的能力,實力不夠的占卜先知,難免會得到錯誤的答案。

逐風之所以不給梓陽看玉牌,也是怕他將玉牌弄碎,對於占卜先知而言,玉牌就相當於自身的性命。

玉牌一旦破碎,必會傷及占卜先知本人,輕則流域盡毀淪為廢人,重則傷及性命。

為防止梓陽問東問西,賈絕生開口道:「你不是一直想睡個好覺,現在安全了,你怎麼還不睡啊?」

「我臉受傷了睡不著,你先睡吧。」梓陽將身體挪到逐風身旁,笑問道:「你說那個女人為什麼不殺我呀?我可是罵過她的。」

「因為你這張臉太過驚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大姑娘扮的。」逐風自慚形愧道:「實不相瞞,當你們進門的時候,我就被你這張臉給吸引了。」

梓陽聽後,覺得有些不對,立即與他隔開了一些距離。

逐風見他退縮,急忙糾正道:「別誤會。我對你隻是單純的欣賞,並沒有其他意思,你大可放心。」

「既然你跟那個女子都對我有好感,那大叔他為什麼要驅趕我?他會不會對我有什麼成見?」梓陽指著側臥熟睡的邋遢男。

逐風嘴角微張,尋思了半天,道:「每個人對欣賞美的觀念不同,並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樣。」

「也是哦。花瑤就時常粘著我,但賈絕生就沒有。」梓陽看著賈絕生,情緒低落道:「自從離開吳爭鎮後,我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賈絕生頭靠牆壁,並未理他,「你整天沒心沒肺的,任由著性子胡來,你說這話鬼都不信。」

雖然他在心裡這麼想,可在某些事上,梓陽的做法還是很令他感動的。

就比如說,梓陽知道他腿腳不便,就一個人在雪山前開路,還有他被紅衣女子擊敗後,懇求對方放過自己。

這些賈絕生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賈絕生突然坐起身,想到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事,他望著逐風問道:「你身上有靈源石嗎?」

逐風臉色一變,深感慚愧道:「不好意思。我昨日喝酒將身上的靈源石都用光了,不然我也不會在這破廟暫居了。」

「你說這附近有人家?」梓陽隨口問道。

逐風點頭回答道:「有啊。」

梓陽與賈絕生瞪大了眼眸,滿懷期待地盯著他。

「再翻過數十座山脈,千裡之外就有人家。」逐風笑道。

二人聞言一同仰麵靠牆,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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