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釋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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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夥計低著頭,退了出去,之後便站在鬥神樓門口等單崖。

沒多久,手拿酒壇,衣著破破爛爛的單崖,出現在了人群中,店夥計趕忙迎了上去,並告知了他事情的經過。

單崖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漬,嬉笑道:「老友?那位老友啊?」

「長相異於常人,披著黑鬥篷,身穿一塵不染的白衣,連鞋子都不沾灰塵,尤其是那張臉,美得不可方物,早已超越了一些顛倒眾生的花魁。」店夥計將自己所觀察的一切,統統告知了單崖。

「到底是來了。」單崖拍打著店夥計的肩膀,道:「去!準備好酒好菜。」

「我不飲酒,準備好茶即可。」武神坐在鬥神樓三樓窗台,看也沒看二人,就好像這句話不是講給他們聽的。

店夥計不敢擅自做主,靜靜的看著單崖。

「好!」單崖點頭答應了,他剛想抬頭去看窗內之人,隻聽砰的一聲,門窗被關上了。

店夥計緊張道:「老板啊,這人可厲害得緊啊,他屈指一彈,我們店內的打手就都倒下了,您可得當心啊。」

「我活了這大半輩子了,生死對我而言,已經是不重要了。」單崖將手裡酒壇丟給了店夥計,不慌不忙地邁入鬥神樓門檻。

單崖來到三樓門口,他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武神此刻正手拿茶壺,將茶水倒入盞中,而後手掌隔空一推,盛有茶水的茶盞緩緩向單崖飛去。

最終,茶盞懸在單崖麵前。

二人相望良久,武神見他不喝,便搖頭笑道:「飲酒傷身,使人沉醉其中,逃避往事。人若不死,終有清醒的時候,我說得對嗎?」

單崖端起茶盞灑在了地上,飽含淚水地走了過去,道:「逸兒,這盞茶還是敬給你死去的娘親吧,是舅舅對不起你。」

他這麼一說,令武神想起了刀氣劈開的無盡深淵,而他的母親,則是在那毀天滅地的刀氣之下,灰飛煙滅。

她臨死前一句話都未曾留下,甚至是一個動作,又或是連一個慈祥的眼神都沒來得及做,就被刀氣劈成了碎片。

而單崖也未曾留手,刀氣落下的瞬間,他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哪怕是一個短暫的停滯,也不曾出現。

此事過後,單崖終日飲酒,想忘卻那段他不願回憶的往事,但他總會在酒醒時的第一時間,回想起當年的場景。

武神調整了一下情緒,道:「放下吧。世上沒有解不開的仇怨,更何況是親人。」

「親人。。。。。。逸兒,我不配做你舅舅。我不服輸的精神害死了靈靈,殺死了我唯一的妹妹!」單崖捶著月匈口,情緒極為激動。

「我娘她不會怪你的,我也不會怪你,我爹。。。。。。也不會。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該釋然了。」

「即便是你們都原諒了我,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靈靈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但她卻死在了我的刀下。」

「我娘如果還活著,她也不想看到你整日借酒消愁。」

「逸兒,舅舅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爹,更對不起死去的靈靈。」

武神起身站在窗口負手而立,背對著他,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已經失去了一個至親,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噗通!

單崖雙膝跪地,內心猶如被撕裂般,淚珠沿著臉頰啪嗒啪嗒的落在地板上。

武神雙手挽著他的手臂,親自將他扶起,道:「做回你自己吧,我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副孤魂野鬼的樣子。」

單崖坐在椅子上,盯著他白衣上的灰塵,笑道:「逸兒,自幼你就是最愛乾淨的,你能為我髒了這身白衣,舅舅也就知足了。」

武神道:「衣服與習慣,始終無法與親人相比。」

單崖直視著他說道:「我打算去一趟陣州。還有,孩子我也見過了,跟你長得很像。」

武神點頭,美艷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鬼門地牢

「來人啊!快來人!你們放我出去啊!你們抓我做什麼?!」逐風四肢綁縛鐵鏈,望著獄門方向大喊大叫。

轟~

巨大的監獄閘門開了,兩名鬼門弟子拖著一位披頭散發,渾身血跡的人走來,那人麵部朝下,兩腿垂地,一路被拖至此,似是失去了意識。

二人隨手一扔,將那人扔進了逐風的牢房。

逐風望著兩名鬼門弟子,大喊道:「餵!你們不放我出去就算了,還讓我跟死人住在一間牢房裡。等著吧,報應馬上就要來了,你們給我等著!」

「你們的報應已經在路上了!」

兩名鬼門弟子扔下人便走,不管他如何叫罵,二人理都沒理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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