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婉拒(1 / 2)
鬼門地牢
逐風仰麵靠在牢房一角,張著嘴巴喘著粗氣,時不時地還伸出舌頭舔一下乾燥的嘴唇,之後再狠狠咽下一口唾沫,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他已經在這牢房中被關押了三天之久,這三天下來,他是滴酒未沾,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以前,在礦場的時候,為了活命,隻有拚命開采礦脈,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更別說有心思去想酒了。
現在不同,他整日被關在牢房裡,又不用乾活,奇良一來,他對酒的思念就更深了,因為他明白,自己馬上就要被放出去了。
逐風嘴唇顫抖,嘀咕道:「怎麼還不來呀,怎麼還不來呀。。。。。。」
梓陽看他神色恍惚,便問道:「你沒事吧?」
聽到他的聲音後,逐風旋即來了精神,他坐在地上盯著梓陽,道:「奇良來了?是不是奇良來了?!」
說完,他四處張望了一下,剛想去牢房門口看看,梓陽道:「別看了。連閘門的聲音都沒聽到,怎麼可能會有人來?」
「我不信,奇良此刻應該是在來的路上了。」逐風拿出玉牌,還未來得及向玉牌內注入流力,便有些疑惑地望著梓陽,道:「你的血有什麼用?他們為什麼天天來取血?」
一聽到取血,梓陽的手臂地向後一縮,故作一臉茫然,搖頭道:「不清楚。他們可能是為了折磨我。」
逐風大為不解道:「不對呀。我也在這兒啊,我大鬧了鬼門,他們為什麼不來折磨我,偏偏要折磨你呢?」
「你的血該不會跟我的血不一樣吧?」
回想斐小元的怪異行徑,這可引起了逐風的注意。
梓陽玩笑道:「我說不一樣,你總不會想要親自嘗一嘗吧?」
「這。。。。。。」逐風搓著雙手,舔了舔嘴唇,扭扭捏捏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嘗一口行嗎?就一口!」
「人的血不都一樣嘛。」
「哎!你可別這麼說,人與人是不同的,人的血要是都一樣了,那臉豈不是也得一樣?」
梓陽說不動他,隻好將手臂平放在他麵前,囂張道:「我把手放這兒,你敢咬嗎?」
逐風二話不說,兩手死死抓著梓陽的手臂,張口就咬了上去,梓陽感受到疼痛後,頓時呲牙咧嘴,他剛想一拳捶在逐風後腦上,卻遲遲沒有下手。
灼熱的血液如烈火般,瘋狂湧入逐風口中,燙的他嘴唇生疼,舌頭早就已經麻木了。
一聲慘叫過後,他雙手捂著嘴唇,劇烈跳動了幾下,便倒在地上來回翻滾。
不久後,他竟還跟個孩子似的,哇哇大哭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多大委屈。
梓陽很是好奇地走過去,用腳踢了踢他,道:「你哭什麼?」
逐風張著起滿血泡的大嘴,舌頭四周也滿是血泡,他用手指著嘴巴,說不出話來,隻能沖他揮揮手。
轟!
就在梓陽納悶之際,閘門的巨大響聲傳來,奇良來到牢房前,將掌中折扇塞入月要間玉帶中,之後便拿出鑰匙將牢房門打開。
梓陽盯著他沒有說話,眼眸中滿是疑惑。
「別看了,我沒有惡意,我就是來救你倆的。」奇良蹲在逐風身側,拿出折扇敲打了他幾下,後者支支吾吾的,又是搖頭,又是揮手的,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奇良看著梓陽,道:「他這是怎麼了?」
梓陽平淡道:「遭報應了。」
「報應?算了。」奇良也沒有多問,扶起坐在地上的逐風,便帶著二人離開了地牢。
奇龍站在一處山門前,對東張西望的奇良喊道:「不用看了,你快帶他二人從這裡下山吧。」
奇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兩名鬼門弟子,道:「你不是在陪少公子嗎?」
「少公子睡著了,我怕你一個人不行,就出來看看。」奇龍催促道:「別等了,再等的話天就要亮了,你快帶他們走吧。」
奇良扶著逐風走出了鬼門,身後的梓陽有意無意地看了奇龍一眼,他剛邁出門檻,就聽到了奇龍無奈的聲音。
「別對我有這麼深的敵意嘛,我也是按規矩辦事。再說了,我兄弟二人放你倆走,你心中的氣也該消了。」
梓陽停住腳步,背對著他,道:「你們為什麼要放我走?」
「奇良說要放你走,我也就沒問。你體原因的話,可以去問他。」
「謝謝。」梓陽沉聲道:「不過我在鬼門丟的東西,我遲早是要拿回來的。」
奇龍低頭沉默許久,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當梓陽追上奇良後,卻沒發現逐風的身影,道:「逐風去哪兒了?」
「走了,走了,你也盡早離去吧。」奇良緩緩揮動著掌中折扇,清秀的臉龐盡顯輕鬆之色。
「你為什麼要救我?」
「我不是在救你,我是在救鬼門。」
「救鬼門?」
奇良笑道:「你的朋友賈絕生,是個很了不起的陣法師。鬼門抓了你,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不放你走,睡覺都會睡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