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不是她......你是誰？（1 / 2）
真的不知道那幫人是怎麼想的，不就是找他們好好商量嘛……後來找到校長了，把事情說一遍後口頭上乖乖認錯。天真的我還以為事情完美解決了，結果一出門就開始動手……幸好附近有保安大叔啊……最後還被警察帶回局裡問話了……一直到現在才回來……好慘，就連那個警察都認識我了，嗬嗬……不知道Alyssa怎麼樣了，我讓Denise帶的信帶到了嗎？希望她心情好一點吧……通過那封信她這麼好笑的一麵我倒是頭一次發現。
家裡怎麼還是燈火通明的樣子？現在可是淩晨一點啊！不會進小偷了吧？那Alyssa可能有危險了……我推了推門……關上的，那應該不太可能是外人來了……我把門悄悄打開，映入我眼簾的就是餐桌上的四個菜和趴在一旁睡覺的女孩。湊近看……青椒和肉是一起放進去的吧，一個爛成糊糊，一個半生不熟……為什麼荷包蛋裡麵混有蛋殼啊？糖醋鯉魚的汁水就像是自來水一樣，她不知道什麼是勾芡嗎？還有這個皮蛋拌豆腐……
我旁邊睡著的女孩醒了，她揉揉眼睛，驚喜地看著我，就像是一張明明沒有希望的彩票中獎了一樣：「哥，你回來了。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她一直盯著我的左腿看，我感覺怪怪的：「怎麼，我的腿有什麼奇怪的嗎？」
她搖搖頭，輕輕靠過來：「啊嗚，我等你等到這麼晚，都快累死了啦……」我扌莫扌莫她的頭發，隻有一股淡淡的體味和不能忽視的汗味。她的頭在我的懷裡蹭了蹭。
餵，別拿沒洗過的頭蹭我啊……雖然有點想這麼說，但是來源於心底的那一絲甜甜的感覺製止了我這麼做。現在關鍵是為什麼她變成這樣？Denise到底對她說什麼了……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哦，瞧瞧我的記性，」她仰起臉，沖我溫暖地笑了一下，「這麼晚了你一定沒有吃飯吧，來……我給你熱一下……」她把手從我的月要間抽出來，把菜餚端到廚房，笨拙地尋找著煤氣的開關，笨拙地用打火機點燃火花，笨拙地用鋼絲球清理鐵鍋，笨拙地……我是在做夢嗎？
「好啦，看看你做的是什麼玩意，」我走過去拍拍她的頭，「讓我來吧，你晚飯吃過嗎？」
「……忘記了。」
「好好，我做給你，你就去餐桌旁等就好了。」
「不行，這些東西是我好幾個小時的勞動成果呢，你回去坐！」我被她一路推到餐桌旁，看著她踮起腳把我按在座位上，看著她那副疲倦但是滿溢著微笑的臉，我就像是進入了一個避風港一般……沒有風浪，沒有危險，有的隻有溫暖的感情和微笑。
「好啦。」她端著盤子「咚」地放在桌子上，還誇張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我順著她的手看去，呃……青椒的輪廓已經看不清了，而肉還是之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好吧，我在臉上雕刻了一副名為「微笑」的浮雕，盡管在酸雨的腐蝕下碎裂了不少，但是應該還是可以勉強辨認出它的輪廓的……
「怎麼樣？」她就坐在我對麵，用黑得清澈的眼睛期待著。
「嗯……就第一次而言已經很不錯了，有很大提升空間。」
想必是我臉上的黑線被她發現了吧，她從我指間輕輕地抽出筷子，接著夾了滿滿一筷子往嘴裡塞……我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我麵對著像是金絲熊一樣的臉，忍不住笑出聲來。她臉上柔軟的眉毛像是成了精一般打著結，而之前被期待撐的圓圓的眼睛也在此刻眯成一條縫隙……哦，光顧著笑了，我把附近的垃圾桶拿過來，順便遞給她一包紙巾。
「嘔……呸，呸。」她先是小心地看我一眼，然後把頭低下去……「啊，哥……」她擦擦嘴，「你是怎麼保持微笑地吃下這種東西的啊。」她伸出又細又軟的手指掐著我的臉：「奇怪，臉上的肌肉沒有抽筋啊……」
「好了，別鬧了，已經不早了，還是睡覺吧。」我撥開她的手，「話說你昨天晚上怎麼想的，我指的是在房間門口……」
「啊……你不要哪壺不提開哪壺好不好？哦，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轉過身去，「我要收拾那些垃圾了……」
「哎，我也來……」我跟上去，卻發現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羞澀，隻有一絲驚慌的神情。
「那我去倒垃圾了。」她向我招招手，向門口走去。不知為何她在茶幾處滑了一下，碰倒另一旁放著的熱水壺，熱水壺的水濺到她的手上了，我甚至可以看到陣陣熱氣從水壺的瓶口處冒出來，想必一定很燙吧？但是她並沒有像我預料的那樣大吼大叫，而是很冷靜地抽出幾張餐巾紙擦了擦手就拎起垃圾袋繼續出發了……我眼前閃過之前Alyssa被開水燙到的情形……奇怪，真的有點可疑……這個人像是Alyssa的雙胞胎妹妹一樣……餵，Alan，你怎麼看？
「總算想起我啦？」他在我的腦海中放聲大笑，「我還以為向你這樣的白癡會一直沉浸在溫柔鄉中呢。」
別說廢話，她要回來了。
「嗯……我看看……好像是這個是你妹妹自己杜撰出來的一個……人格？我翻了翻她的過往，就是在過去被欺淩後就虛擬一個人來安慰自己……但是她又獨立於你妹妹的靈魂……就像是兩個靈魂共用一個肉體一樣欸？難道是招魂麼？」
這些不是重點吧？關鍵是Alyssa在哪裡？
「你急什麼，她在裡麵沉睡著呢，不知道這個東西用了什麼辦法把她哄睡了……」
好，我知道了，之後就拜托你了。
「怎麼，讓我出手喚醒她嗎？後果我不敢保證……可能會出一點問題，像是精神分裂之類的危險最好還是你說服現在的靈魂讓她沉睡，然後再把你妹妹的靈魂喚醒，這樣的話最起碼兩個靈魂不會打架，風險自然也小很多……」
啊？我應該怎麼說服她啊？她看起來不是很想睡覺欸？
「哦，對了沉睡越久的靈魂喚醒難度也就越大，憑我現在和你的聯結強度，大概在四個小時之後我也束手無策了……所以要趕快！」
啊，沒時間再耽誤了……但是……現在這個給我的感覺更好……也許我不是很想讓Alyssa回來？也許……我……
「哥！」像是印證我的想法一般，那個女孩從門外小跑進來，跌到我懷裡，「嗚……外麵好黑，我好想你……」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一直都在這裡啊」我撫扌莫著她的頭發，努力想要找回之前那絲甜甜的感覺，但是為什麼在我眼前的隻有閃著淚花的臉，她在說……
「我以後會當一個好妹妹的，我要向你好好道歉……」我感到溫暖的鼻息籠罩了我的脖頸，但是苦澀的氣息卻在我內心深處漸漸蔓延開來……
「那個……」我艱難地蠕動著嘴唇，「請問我妹妹……不，Alyssa在哪裡？」
我懷中的人微微抖動一下：「什麼？我就在這裡哦……哥不會以為我出去後就被誰附身了吧？」
我猛地把她推開：「我不是問妹妹，而是問Alyssa在哪裡。」
「你在說什麼呀……」
「別再裝傻充愣了，」我輕輕嘆一口氣，偏過頭去，不忍心看著麵前那副委屈且不知所措的麵孔，「你是Alyssa虛擬的一個人格，對吧？她在哪裡？」
「她啊，」麵前的女孩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掛上嘲諷的微笑，「我替哥好好教訓了她一頓哦……她現在想必已經因為太過於羞愧而……」
「…」
麵前的那個女孩輕輕摟住我：「沒事的，我以後會做一個比她更溫柔，更聽話，更喜歡你的妹妹的，好嗎？這對你而言不是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