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像過家家一樣拯救（2 / 2）
她在看清我的一瞬間就用手圈住我，還用頭在我臉上蹭來蹭去：「哥，你要是想和我親熱就早說呀……」
餵，Alan，這是什麼情況？
「就是你妹妹現在在睡覺而已啦，她好像太累了的樣子等到她醒的時候自然就會支配身體的。」
「別鬧了。」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在不把她弄傷的前提下把她的手抽開，「現在去睡覺吧，很晚了。」
「沒關係啊，反正明天是運動會，不上學也沒有關係吧？」
「…違反生物鍾是會對身體造成很大影響的，你做出對Alyssa的身體這麼不負責任的事情我會生氣哦。」
「好啦好啦，我去睡還不行嘛。」她硬拽著我上樓，「不過……我說真的，你可以陪陪我嗎，在睡覺的時候……到我睡著為止……」她第一次露出嚴肅的神情，就像Alyssa常常做的那樣。
「呃，我也想睡覺啊……」
「那一起睡？我……」
「別開這種亂七八糟的玩笑。看在Alyssa的份上，我會看情況，好吧。」
「嗯，那我就先去床上等你啦……」她沖我狡猾地笑笑，蹦蹦跳跳地回房間了。
唉，在不刷牙這一點上倒是和Alyssa一個樣……現在也不早了，就隨便漱個口吧，趕緊把她哄睡著就可以休息了……
我簡單地清洗一下就走進Alyssa的房間，床上有一隻很大的粽子，有一隻手從粽子裡伸出來：「哥，在我睡的時候可以拉住我的手嗎……我害怕……想感受到你……」
她的聲音已經不像先前那樣調皮可愛了，我幾乎可以清晰地看見聲音中因為憂慮與害怕導致的波動和顫抖。
「我……我之前就是一直這樣子，像是被關在一個黑黑的，沒有一絲光透進來的籠子裡，」她縮在被子裡一動不動，「我……我害怕……」
「好好，我來了。」我把Alyssa的椅子搬過來，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別怕，我在這裡。」
「唔……」軟軟的手一下子就變得緊繃起來，她死死地抓住我的手指，像是救命稻草一般。悶悶的聲音再度在被子裡響起，「你知道嗎，在我可以朦朦朧朧感知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最中意的就是你了……在你沒現身之前，我一直都憐憫著Alyssa，她過得太苦了。隻有在她遇見……不，得到你的時候，我才品嘗到嫉妒的滋味……」
「呃，其實我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
「所以啊，」她沒有理會我，自顧自地繼續講下去，「我每天，每天，每天每天，隻要是迷迷糊糊醒著的時候，我就會幻想，哪天我有機會了，我要如何如何對你，把你從Alyssa手裡搶過來……雖然失敗了，嘿嘿……」
這些話聽得我感覺到莫名心酸。我剛剛差點把她殺死了吧？我……唉……不知道怎麼辦了。
突然，我的手被她扯進被子裡，她用整個身體纏繞著我的手。「餵，哥哥。」她的聲音嬌媚起來，「你知道嗎，這就是我整天想著的事情哦。」
溫暖的鼻息噴在我的手臂上，滑嫩的嘴唇也輕輕掠過我的手背……「餵，不要鬧了。趕緊放開。」
「唔……」我感覺到絲絲秀發觸碰我的小臂，「不要不要……」
我用力一拉，結果是床上的粽子滑動了一下……
「餵，哥哥，勸你不要再白費力氣了哦……」她在被子裡放肆地笑道，「我等了這麼久了，怎麼可能會輕易地放開呢？」
我的手背似乎碰到什麼柔軟的東西……可能是Alyssa的肚子吧？那麼……我悄悄扌莫過去，隻要碰一碰她的肋旁就好了……
「啊嗚！」被子裡發出一聲驚叫，接著纏繞在我手上的枷鎖鬆開了。來不及多想，我趕緊抽出手。呃……剛剛戳到的地方好像是腋下啊……那之前軟軟的東西是……
我的臉發燒了。
「餵，哥，你怎麼能這麼做呢？」Alice披頭散發地從被子裡鑽出來，「讓我抱一抱手臂怎麼了嘛……唔……我的頭發好煩，你可以幫我撥上去嗎？」
「誰知道你又在打什麼主意……」盡管嘴上這麼說，我還是輕輕撫了撫她的額頭，把那些留在臉上的發絲拉上去。
「啊嗚……」她滿意地打了個哈欠，「好啦，就這樣吧……在我睡著之前不準走哦。」
「好好……」
就這樣，我守著麵前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麵孔沉沉進入夢鄉。Alice的睡臉和Alyssa的很不一樣。後者眉眼如嬰兒一般平靜，像是沒有絲毫波瀾的湖麵；而此刻在我麵前展現的臉卻神情緊張，盡管微微的呼吸聲證明了她睡著了，但是緊緊抿起的嘴唇和微微皺起的眉毛無不說明她內心的憂慮……想必她之前說的怕黑一類是真的吧？我剛剛竟然要親手將這樣的女孩送下地獄……我給予她瀕臨死亡的體驗在日後也會成為一隻常常恐嚇她的野獸嗎？我不禁再次對她產生憐憫之情……那現在該去睡覺了吧……我……
啊……脖子好酸……我怎麼是這個姿勢？還有，我在Alyssa的房間睡著了啊？我為什麼在這裡睡啊，現在幾點了，上學不會遲到了吧？呃，已經是十點了……已經被記為曠課了吧？哦，今天是運動會……嘶，我的頭怎麼這麼疼？
我艱難地把頭提起來，意外地發現床上的女孩正呆呆地看著我，沒有絲毫感情。「餵。」我向她招招手，「醒著嗎？」
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我坐到床上，用指頭捏起她又溫又軟的臉：「餵餵餵，聽得見嗎？」
「你乾嘛啊……」從她的口中吐出這一句幽幽的話，一巴掌把我的爪子打落了。
「叫你起床唄……」我伸出手，想要搓搓她的頭……怎麼突然撲過來了？
「唔……」我麵前的女孩因為用力過猛摔在被子上，過了好久才悶悶地叫一聲，「偷襲失敗……你為什麼要躲啊？」
「這個……條件反射？還有，Alyssa呢？」
「她啊，」Alice撓撓頭，「可能是太過於害羞了吧，她拜托我先應付一下你……幫我梳一下頭發。」
「自己梳。」
「唉，哥哥，你知道最幸福和最悲慘的事情是什麼嗎？前者是我愛的人愛我，後者是我愛的人不愛我。」她一邊嘟囔著一邊冒失地撞到我懷裡，「你怎麼就不懂呢，我的幸福與否都在你身上啦。哥——哥。」
這個……用Alyssa的身體做這種事情真的是太犯規了……
幸好，門鈴及時的響起讓我及時從溫柔鄉掙脫出來，留下一隻披頭散發淩亂的Al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