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替雛鳥更換羽毛（1 / 2）
「餵，你要去哪裡啊。」我走上前，用指節敲了敲地圖，「我從小就在這一帶長大，對周圍路況都很熟悉的。」
她回過頭，毫不掩飾地用警惕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番：「謝謝你，我不需要。」聲音帶著濃厚的方言口音，而且語調還偏快…是不是太緊張了呢？
「告訴我你的目的地吧，我告訴你路怎麼走，可以吧。」我指了指地圖的上方標著的字樣，「你看，這個地圖是附近公園的遊覽地圖，你的目的地」
她紅紅臉，低下頭細細地思量了一番。在經過一係列思想鬥爭後她最終還是從棉襖的口袋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麵的字跡和紙條本身一樣歪歪扭扭……這不就是我家嘛？
「餵，你要到……哦，你是被人聘做保姆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她露出很驚訝的神情。
「因為你要去的地方是我家啊。」我看了看她露在外麵，已經被寒風凍紅了的手，「這裡離我家還有些距離，你先進來坐坐吧。」
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我硬是把她拉進那家炸雞店裡。那櫃台的服務員本來對我就沒有好臉色了，現在看到我把她帶進來簡直藏不住想要殺了我的神情：「餵，你乾什麼啊！」
「怎麼，」我回瞪一眼，「這是我的朋友。顧客就是上帝不知道嗎？我是花了錢來你們這裡的。」
雖然那個服務員一時半會說不出什麼話來，但我們還是被聚光燈打著似的接受著周圍目光的洗禮。我一路領著她到座位旁。我讓她坐在Jane的對麵，把我的套餐推給她：「來，暖暖身子。」
很奇怪，此刻她似乎說不出話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她怎麼了，你知道嗎？」我坐在Jane的旁邊。
「我倒想問問你怎麼了呢。」Jane沒好氣地回答，把紅豆派掰下一塊送到我的嘴邊，「又像上次那樣把我一個人丟下了……」
「哎，這不是又回來了嗎？這個人是我家新來的保姆，剛剛從農村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就接應一下。」我看著她還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隻有從鼻子裡喘出的霧氣證明她沒有……我看了看她的微微發紅的臉和手，把奶昔塞進她手裡，「給，好喝的。」
「那你也要有主次之分啊，讓自家的仆人穿成這樣和你待在一起不嫌丟臉嗎？」Jane毫不掩飾對她著裝的鄙夷，「你真的是一點架子都沒有呢，太善良啦。」
「好了，這裡的人都不認識我們，應該不會丟太大的臉的吧？」
「這位小姐是少爺的女朋友嗎？」她像是對待聖物似的一遍又一遍地撫扌莫著那杯奶昔，沉默了半天才悶悶地開口了，「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約會了？」
「沒有，隻是我之前有幫過一個小忙而已，現在請我吃飯報答我。」我幫她把吸管插上，「趕緊喝啊……哦，你是不是擔心我騙你？」
「不是不是，我怎麼敢……」她立刻驚恐地擺擺手。
「我爸你應該見過的吧？」我撥給老爸電話，「餵，老爸，你為什麼叫人來還不帶人到門口啊，這種讓她一路問過去像話嗎？來，你聽。」我把手機遞過去，她眼神裡最後的一絲顧慮消除了。
「真不知道老爸是怎麼想的。」掛了電話後我向她抱怨道，「就告訴一個地址就讓一個女孩子扌莫索過去……太說不過去了，真的。」
「這……這不能怪老爺……都是我太蠢了……」
「哎，別在一口一個老爺少爺的了。」我打斷她，「我叫Alex，她叫Jane，你叫什麼？」
「A-Allison，Alex少爺。」
「不是都說了不用加少爺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她像是犯了什麼彌天大錯一樣不住地向我道歉，就差沒有跪在地上磕頭了。
「哎，別這樣，這家夥不是這樣的人……」Jane拍拍她，「你這麼做他臉上也掛不住的，還是趕緊去他家吧。你行李呢？」
「……我就帶了一身衣服來這裡，別的東西家裡說都有的，不讓帶過來……」
「唉，真是……總而言之你趕緊換一身行頭吧，這樣子在外麵很丟臉的……」
「嗯……」
Jane給我使個眼色。哦，是讓我把她帶走嗎？「那……我們先走了？」
「不是！」然後她意識到聲音太大了，湊到我耳邊，「你先讓她回家換一件衣服吧……如果她穿成這樣你跟在旁邊的話周圍人可能會連你一起注意到呢。」
我看著Allison吸著奶昔兩眼放光的樣子……好吧，可能這身衣服確實非常不合適……
「算了，我們晚點再一起吃好了吧。」我拉起Allison扌莫起來硬硬的，顯然有不少老繭的手，「來，我們走。」
「餵……這麼多東西我吃不完的啊。」Jane拉住我。
「打包就好了。對了，回頭我會把錢給你的，這次我們就AA好了。」
我拉著她的手，再次迎著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目光走出炸雞店。今天是工作日，人應該不會太多……我沿著這條繁華的商業街一路望去……有好多家服裝店啊，去哪一家呢？今天的錢好像沒有帶夠，就去那一家裝修比較簡單的吧……不行，那裡是男店員，想必應該不懂女生要穿什麼……那就這間吧。
我把Allison推進門（真不知道她哪裡來這麼大力氣，我和她在門口僵持了快一分鍾）：「你好。」
前台的服務員訓練有素的微笑也藏不住那語氣中熊熊燃起的八卦之魂（我猜的）：「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就是幫她找一套……呃，冬天穿的衣服好了，我不太清楚你們都穿些什麼。」
「哦……」那個服務員不住上下打量著Allison，隨後露出微妙的笑容，「我知道了……過來吧。」
她一邊量著Allison的身體一邊驚嘆著：「什麼？月要圍……月匈圍呢？……啊？」她把卷尺放到一邊，嘖嘖驚嘆：「不應該啊，怎麼穿這種遮蓋身體曲線的衣服……小姐，你身材很出色啊……」說著還對我挑起一個意義不明的微笑。
「不是，買衣服的時候不是直接拿對應尺碼的衣服就好了嗎？為什麼還要量三圍？」
她白了我一眼：「拜托，先生。我們是專業的，自然要根據這位小姐的身材來確定……衣服了。」她重重地咬了這兩個字。隨後她就簡單地拿出一件純白的羽絨服、一條黑色加絨的褲子、深色高領的羊毛衫和白色的襯衫：「小姐，你先去試試這些吧。」
看著Allison走進試衣間她才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跟過來。我就這樣被她帶到了……內衣區。
「先生，我們這裡有各種女式內衣。那位小姐的月匈部還挺大的，我建議你買這一套。」她拿出一套黑色蕾絲邊的內衣，發現我沒什麼反應，她又拿起一套更加暴露的，「或者……先生是喜歡半透明的嗎？這種花紋現在有打折」
「不是，你這是在乾什麼。我隻是在幫我朋友買一套衣服而已。為什麼要我幫她挑內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