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有兩個搗蛋鬼的日常（2 / 2）
「哪裡，都是……」
「好了！不要再吵了！你們都沒有錯，錯的是我，好了嗎？」她們怎麼一點不懂事呢？我沉默著把Anna扶起來，沉默著走到洗手間把手清洗完畢，沉默著走上樓把門甩的重重的……唉，這兩個人……讓我真的好煩躁……我翻開那本幾乎是空白的書，盡管寥寥無幾且前言不搭後語的文字讓我n次扌莫不著頭腦，不過這是媽給我留下來的唯一事物支持著我第n+1次再次翻開它。
「…活水……腹中湧出……」聽不懂，把人的肚子切開不就隻會湧出鮮血來嗎？我……
在經歷光怪陸離的夢境後，我在一片黑暗中醒來。現在是……十點。可能是昨天熬夜了吧，我睡的好多，頭都有點昏昏沉沉的了……
我走到樓下，看見Allison還在忙著打理角落的灰塵：「少……Alex，我今天已經把房子都打掃一遍了，除了你的房間以外。」
「哦 ，好好……她們兩個呢？」
「那個，Alyssa小姐在你下午發火後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而Anna小姐的話好像不舒服的樣子，我給她收拾一間房間讓她休息了……她倒是吃了一點，而Alyssa小姐到現在還什麼都沒有吃呢……」
「哦，我知道了。」我環顧四周……整個家像是被丟進巨大的滾筒洗衣機裡麵似的，目之所及幾乎發現不了汙漬和灰塵。
「辛苦你了。」我一把奪過她的掃帚，「你接下來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沒事，我還不累……」
「像我們這樣的人就應該多睡一會，趕緊去睡覺吧，明天起來再打掃也不遲。」
「好吧。」她順從地走上樓。
「對了，女孩子晚上睡覺記得鎖門啊。」
「嗯……」
Alyssa從下午到現在什麼都沒有吃啊……我看著桌子上已經冷掉的飯菜。這些加熱一下應該也不好，乾脆我再重新給她做點什麼好了。那就做簡易的土豆沙拉吧，甜甜的，而且土豆的飽腹感很強。
我從冰箱裡取出一小顆生菜和兩顆土豆。把土豆削皮切塊後就把它丟到開水裡。土豆不管在進入水之前再怎麼頑固僵硬，在經過水一次次溫暖而柔軟的沖擊後，想必也會變得一口咬下去就糾纏著牙齒不放吧？隻有溫柔的處理方法才能做出溫柔的菜餚嘛……看這個西紅柿，我細細地給它沖洗乾淨就是洗去剛出世孩子的血汙，把它放到砧板上用水果刀一刀切開流出紅色的汁液就像是……呃。
哦，土豆已經是輕輕一戳就會凹下去的樣子了。我趕緊撈起來，用幾片生菜葉墊住碗底和碗沿，把柔軟的土豆和多汁的西紅柿輕輕放在碗底，最後加上一點沙拉醬就大功告成啦。
還是像之前一樣把碗放在門前就好了嗎？還是試一試吧？哦，門沒鎖……我拉過一條小板凳坐在Alyssa的床邊……我的位置和姿勢還是同一個，但是床上的人卻不同了……她的睡顏像嬰兒一般安靜，雙眼和嘴唇都自然地緊閉著，發出微微而且有規律的呼吸聲，月匈口也隨之一起一伏。有幾條頑皮的發絲偷偷溜到她臉上，我輕輕給她撥開……
「唔……」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我看你這麼久了都沒有吃東西所以想著給你搞點東西吃。」
「哦……」她側過臉來對著我，用軟軟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探入我的眼底……「啊……」她輕叫一聲，趕緊轉過臉去，隻用後腦勺對著我。
「怎麼了？」
「抱歉，哥，」她把臉埋在被子裡悶悶地回答，「今天下午惹你生氣了……」
「你知道就好，下次不許這樣了啊。」我把碗遞過去，「吃東西。」
「我好累……要你餵我……啊……」她微微側過臉，微微地指了指微微張開的嘴唇。
「真拿你們兩個沒辦法。」我用勺子輕輕分開她柔軟的雙唇和可愛的虎牙，「你是不是和Anna學壞了？」
「誰和她學壞了……」她閉著眼睛含糊不清地回答，「你怎麼能對正義使者這麼說呢？」
「你又來了。」我輕輕擦去粘在她嘴角的沙拉醬，「前一秒還向我道歉，下一秒就又恢復原狀了。」
「我不管啦……我還要……」
就這樣一邊簡單拌嘴一邊投食過後，我看見了Alyssa臉上掛著滿意的微笑。但是我現在卻要親手撕碎它：「Alyssa，去刷牙。」
「…」她翻了個身，裝作睡著了。
「我不可能把牙刷什麼的也帶到床上讓你洗漱的啊，快點起來！」我輕輕拉了拉她露在外麵的手，後者直接用身體卷過來，「餵！你乾什麼！」
「送上門的獵物怎麼能讓它跑了呢，哥？」
什麼時候Alice又出現了啊？
「我這可是為了保護Alyssa啊，你說過的，當她陷入危險的時候就讓我來保護她。」Alice振振有詞道，「除非你再給我做一點好吃的，不然我不會跟你去刷牙……」
「既然這樣就好辦了。」我把她從床上連根拔起，「和我去刷牙。」
「不要！」她在地上打滾，「你這麼粗暴地對待我Alyssa是會知道的啊！她說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我才不信呢，」我把她從地上托起來，像是在舉一盆花一樣，「快點快點，不然我就……」
「別別……」她從我臂彎中翻下來，「我去還不行嘛？」
在一旁監視了Alice老老實實地刷牙之後，我也應該洗洗睡了吧，我想……
「啊？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嗎？」Anna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走進廁所洗臉，「咳……喉嚨好痛……」
「那就早點睡覺啦……」
「今天的事情……對不起，惹你生氣了。」
「我沒有任何關係，主要是Alyssa和你的關係怎麼樣才能改善才是主要問題。」
「唔……不知道啦，我去睡覺了。」她離開了，腳步搖搖晃晃的，像喝醉酒了一樣。
牙膏快要用完了，我花了好大力氣才擠出來。
「餵，你怎麼看，這兩個女孩，更喜歡哪一個？」Alan突然鑽出來。
不知道啦……兩個淘氣包，一天到晚給我惹麻煩。
「其實你也樂在其中對吧？」
怎麼可能啊？
「好了，趕緊去睡覺吧，以後再說這個。」
我回到房間。奇怪，我的床上怎麼多出一股淡淡的香味？還有點熱熱的……這種長長的發絲真的是我的頭發嗎？
一個溫暖的物體滾過來。「你是誰啊？」
Anna身上的梔子花香一下子就淹沒了我的腦海，柔軟的雙臂順勢環住我的脖頸，幼稚的月匈衣輕輕貼在我的鎖骨上，從鼻子呼出的溫暖氣流混雜著霧氣，被窩的溫度急劇升高。我從床上跳了起來，像是被磁鐵排斥似的溜出被窩，打量著房間的布局這是我的房間啊看起來她是進錯房間了？算了，就讓她這樣睡吧，「那個，抱歉，Anna，我走錯了……對不起。」
「哦，我不介意……」她翻個身繼續沉沉睡去了。
怎麼辦？我總不能去睡Anna的床吧？那隻好睡在客廳的沙發了……話說回來老爸和阿姨都搬出去了，想必現在我就是一家之主了？堂堂一家之主竟然要睡客廳什麼的……
「你看，」Alan的聲音在我腦海輕輕響起，「窗外那顆星星是……」
我躺在沙發上努力抬起頭，它卻不受控製地重重砸了下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