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求旨，再無退路（1 / 2）
翌日，洛羽塵一大早就進了宮，跑到了太娣那裡端著一杯茶遞給太地道:「皇祖父，你喝茶，孫女兒給您捶捶腿。」
這一係列舉動逗得太娣咯咯直笑:「說吧，什麼事，值得你跑到哀家這裡來獻殷勤。」說罷，還拍了拍另一條腿，意思很明顯，洛羽塵隻能認命地乖乖捶著太娣的兩條腿。
而洛羽塵卻賣起了關子:「也沒什麼，就是昨日賞花宴見到一位公子，孫女兒覺得很是不錯。」這番話引起了太娣的注意:「嗯～是誰家的公子。」洛羽塵笑著回答:「是萬花樓的的頭牌，牡丹公子。孫女兒想娶回來做正君，這牡丹啊，隻是在萬花樓賣唱，並不賣身，還是個……」
「住口，不是說昨日在賞花宴見到的嗎？這青樓妓子是如何進來的，難道是你？」太娣聽到洛羽塵的說辭十分生氣，沉著臉厲聲道。
洛羽塵見太娣生氣了連忙解釋道:「不是孫女兒將牡丹帶進來的，是孫女兒昨日在賞花宴上看見那牡丹花開得極好，吸引了很多蝴蝶和蜜蜂在周圍采食花蜜，還有很多鳥兒在周圍唱歌，好聽極了，所以孫女才想起來牡丹的，這牡丹……」洛羽塵話還未說完，就再一次被太娣打斷了:「住口，不許再提他，那牡丹什麼身份啊，別說給你做個侍，就是做個通房他都不配。」太娣一臉嚴肅地訓斥著洛羽塵，滿臉的不同意，眼眸中還有絲絲的擔憂和愧疚。
「皇祖父，您別生氣，孫女兒聽您的，其實孫女兒還相中了一個人，就是護國將軍府的嫡公子，蓉安郡主。隻是他母父雙亡，就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能不能做個側君。」洛羽塵滿臉糾結的說著，眼眸中似乎還有一絲委屈和不情願。
「蓉安郡主乃是忠烈之後，側君太委屈了，做個正君才對得起他的母父和墨家人的忠烈。既然你也喜歡這位蓉安郡主，就去找凰帝請旨。哀家也會跟陛下說這樁婚事。記住，你要收斂心性，莫要在胡鬧了。」生怕洛羽塵反悔，太娣趕緊將這件事情敲定下來，但還是嚴肅地叮囑著洛羽塵。
「隻是孫女兒劣跡斑斑，不知道母皇會不會答應孫女兒的請求。」洛羽塵暗暗地提醒著太娣。
「隻要你改過自新，走向正途。陛下會同意的。你可要好好待人家，不能讓蓉安郡主受了委屈，否則哀家可饒不了你。」太娣的話給了洛羽塵保證，洛羽塵知道事情成了，隻是自己可能要吃些苦頭了。
「那孫女兒現在就去向母皇請旨，孫女兒告退。」洛羽塵行了禮，便退出了永壽宮，步子很快，似是等不及了。
待洛羽塵走後，永壽宮中卻傳來一道嘆息:「唉～是哀家沒教好塵兒，以前隻覺得塵兒委屈，可憐，要什麼哀家便給什麼，如今看來，是哀家錯了，將塵兒給慣壞了，但願成婚後塵兒能收斂心性，走向正途。」太娣看著洛羽塵離開的方向。
「王爺會明白太娣的良苦用心的。」太娣身邊的孫伯伯寬慰著太娣。
今天的天氣可真好啊，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隻是洛羽塵不這麼覺得。
洛羽塵走在宮道上，知道往後的路不好走了，這落在世人眼中的榮華富貴，落在洛羽塵眼中卻陰森恐怖，洛羽塵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紅牆高瓦會突然冒出一隻鬼魅來，將她推入屍山血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平闊大道會突然伸出一隻鬼手來，將她拽入無底深淵。更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藍天白雲會變得烏雲滾滾。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爬上來，挺過去，也不知道自己的以後會是什麼樣。但她不後悔，也不害怕，為了爹爹，也為了自己。
不知不覺，洛羽塵便到了燕治帝所在的南政殿，南政殿是燕治帝平時處理政務，批閱奏折的地方。
燕治帝正在南政殿中批閱奏折，聽見身邊的女監王安來報:「陛下，塵王殿下求見，說有要事相求。」燕治帝聽見洛羽塵來了，眼中閃過一絲開心，快得讓人抓不住，仿佛從未出現過。馬上又恢復了嚴肅道:「宣。」王安得到命令，將洛羽塵請了進去。
「兒臣參見母皇。」燕治帝對於女兒的到來十分開心，但卻不能表現出來。燕治帝批完了手中的奏折，才緩緩的抬起頭來道:「免禮，朕聽聞你有要事相求，何事。」「回母皇的話，兒臣在賞花宴上與一位公子一見鍾情，想要求娶正君，還望母皇成全。」這句話引起了燕治帝的興趣，:「哦，是誰家的公子，不會又是伶人花魁吧。」
燕治帝不怒自威，心中卻有了小九九，必將能讓自己這個女兒來求自己，這樣的事情可不多見啊，朕可不能輕易答應她，得好好難為難為她，方可出朕一口惡氣。不過同時，心中又隱隱有些擔憂，不會真的是來氣朕的吧。
「回母皇的話，是護國將軍府嫡公子，蓉安郡主。」洛羽塵回答了燕治帝的問題。燕治帝心中浮著的石頭放了下來，不是伶人就好，隻不過，這還不如來氣她呢。
「放肆，蓉安郡主乃忠烈之後，怎能容你放肆。」燕治帝提醒著洛羽塵，墨煙笙隻是一個沒有母父可以依靠的孤兒罷了。娶了墨煙笙於塵兒以後稱帝有什麼幫助，搞不好還會留下一個欺辱忠烈之後的惡名。她的名聲已經很難聽了。
燕治帝越想越煩躁，「啪——」，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滾出去跪著，想明白了再回來見朕。」
洛羽塵並沒有反駁，行了禮便退出去跪著了。日漸午時，太陽也愈發毒辣起來，不一會，汗水便順著洛羽塵的臉頰淌了下來。
日漸午時，太陽也愈發毒辣起來。不一會兒，洛羽塵身上的汗就漫延到了衣裳上。
此時，太娣身邊的孫伯伯走了過來：「參見王爺，王爺放心。」「拜托伯伯了。」洛羽塵回禮道。
「陛下請公公進去。」王安在通傳後出來道。「參見皇上，太娣請陛下去永壽宮一敘。」孫伯伯傳達了太娣的意思。
「朕知道了。」說罷，便隨著孫伯伯去了永壽宮。
「擺駕永壽宮。」王安高聲喊道。因服藥淨了身，所以聲音異常尖銳。
燕治帝經過洛羽塵時，看見了洛羽塵頭上的汗水和微微浸濕的衣衫，眼中閃過心疼，臉上卻很是震怒，多年的帝王威嚴很是懾人。
「凰帝來了，坐。」太娣招呼著剛到的燕治帝坐下。宮奴們懂眼色地上了茶。
「不知父後請朕來所為何事。」盡管燕治帝知道太娣為什麼請她過來，燕治帝也裝作不懂地問。
「如今塵兒上麵的幾個姐姐都成婚了，峰兒都要娶繼室了，就連比塵兒都要小的詩兒都在相看議親了。塵兒也到了年紀，該成婚了。以前給塵兒相看了不少貴公子，塵兒都不願意。如今塵兒瞧上了護國將軍府的公子蓉安郡主，這蓉安郡主雖然已經十七歲了，但其是忠烈之後，嫁給塵兒還能約束塵兒，且這蓉安郡主溫賢淑德，乃是為君之選。哀家相信塵兒娶了蓉安郡主後也能收斂脾性，往後開枝散葉。哀家覺得甚好，陛下以為如何。」太娣向燕治帝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這蓉安郡主乃忠烈之後，朕怕將他嫁給老七，老七混賬，待人不好，辜負了蓉安郡主，折辱了忠烈之後，有損皇家威嚴。」燕治帝並不願同意這門親事。
「世家望族的嫡公子有幾個願意嫁給塵兒的，總不能讓塵兒娶一個庶子。哀家乏了。」太娣堅持著自己的決定，下了逐客令。
「去福安宮。」燕治帝從永壽宮中出來，轉身去了皇娣宮中，想聽聽不同於太娣的意見。
「擺駕福安宮。」王安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
「參見陛下。」皇娣對於陛下的到來很是意外。燕治帝看著自己的結發夫郎，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老七今日來請旨，說是要求娶蓉安郡主為正君，你怎麼看。」燕治帝並沒有客套，直接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依臣侍看，這男子十六歲便要嫁人，而蓉安郡主今年已經十七歲了。不嫁人，原因無非有二：其一是求娶的人，其二是祖孫情誼。若是蓉安郡主一直不嫁人，或者嫁錯了人。那麼皇室會落下一個不善待忠烈之後的惡名聲，世人也會議論紛紛。塵王的婚事也已經拖了兩年多了，若是比她小的卻比她先成了婚，這也有損皇家威嚴。塵王喜歡蓉安郡主，蓉安郡主嫁過來也能稍稍約束塵王，引導塵王向善，那天下人也不能說什麼，陛下以為呢。」皇娣分析完了利弊，靜待著燕治帝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