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中心（1 / 2）
「我可愛的有機朋友們，這就是我們通往機械工廠中心的通道。」
「為什麼這條通道正好一人高。」
「伏隨業，我記得你不是槓精，你怎麼了？為什麼我說一句話就要反駁我？」
「柳楊死了。」
「你懷疑是我乾的？別這樣好嗎，這不是我乾的啊。我承認我的母機確實認為兩種生命是對立的，它也確實乾掉了你的朋友。可是我不信啊，我相信機械與人能和平共處。過去已經造成了悲劇，現在不應該讓悲劇不要重演嗎？」
「最好如此，這道門怎麼開？」
「轟隆」，地麵開始晃動，樓房開始傾斜。不出所料，機械蠕蟲絞碎了承重柱。
「快快，把我放到機械門前就好。」
伏隨業用一層透明的薄膜包裹住了剩下的三個人。這是他新開發出的功能。
現在他腳不沾地，正在用頭發行走。
秦怡能自己行動了，她的世界破碎了，可是這種善良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連作惡的資格都沒有。
她不想拖累其他幾個人，可是伏隨業又不想放棄她。於是她就隻能像個傀儡一樣跟著他們。
伏隨業用頭發把機械頭送到了機械門前麵。機械頭沒有做什麼，門便就開了。
是聲波光波之類的東西匹配開的門。
不過伏隨業沒空再管更多的事，他順著通道就上去了。
通道裡機械蜘蛛到處都是，它們隻有一些尖銳的刺。
伏隨業在透明的薄膜上長出來一些骨刺。骨刺被固定地很好，也很鋒利。輕鬆就削開了機械蜘蛛。
「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機械工廠會臨時趕製有攻擊力的機械人。如果機械工廠有其他更好的藍本就不會生產這種東西了。當然等我控製了主控台，機械工廠就不會生產這些垃圾了。」
「就可以生產能對付我們的機械人了？」
「哎呦，我的好哥哥啊，饒了我吧，你這樣我真的好累。」
「我樂此不疲。」
伏隨業現在的狀況很不對勁，連波頓和尼莉莎都不想在這個時候做出任何可能觸及他黴頭的事。秦怡倒是真的什麼都不想說。
在這段不算長的通道上火藥味十足。伏隨業仍在語言上攻擊機械頭。
「快把你的兄弟姐妹們叫出來送，不然我就不跟著你的引導走向陷阱嘍。」
「泥人也是有火氣的。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就算承認柳楊的死是我乾是又能怎麼樣。他能活過來嗎，他能怎麼樣？你又能怎麼樣？」
機械頭也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我能怎麼樣？我能殺了你，把你毀滅的徹徹底底。」
「殺了這個我又能怎麼樣？我們又不會死，我也做不到與你共情。我們的意識本就是母機直接輸入了。我們就是數據，母機願意，可以製造無數個我。如果你想知道是誰殺了柳楊，是我對母機不是我。如果你不爽我的表現，我隻能告訴你我不能與你共情。不過你願意，我可以裝，我可以帶著哭腔，可以三句不離柳楊的『偉大』。」
這下伏隨業沉默了。
他繼續向前走著，把趕過來的各式帶著各種危險工具的工用機器人一一碾碎。
頭發把電鋸卡死，骨頭把機械洞穿，肉翼把鋼鐵蹂躪。
伏隨業慢慢地往前晃盪。
直到沒有新的機器人再沖過來，他們到了一道新的大門前。門的背後就是工廠了。
「再把我放過去就……」
伏隨業沒管它。他把手放在門前，手上長出肉芽，肉芽變成鬆鬆軟軟的樣子。
肉芽像液體一樣穿過門的縫隙，到達了門的背後。
伸過門的肉芽上長了一個眼睛，一個大腦。或者說一套復雜的視覺係統。
他看清了門背後的景象。密密麻麻的機械人正蟄伏著，遠方的流水線也在一批一批生產著機械人。
突然鋒利的刀鋒切下來這塊肉芽。
「讓我來就好了，我能打開門，我能控製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