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沙漠之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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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六人,計劃先騎馬抵達沙漠邊緣,再換乘駱駝。應該說其他人騎馬,雲舒乘馬車,彥彬不會騎馬,和她一同乘馬車。

第一天,彥彬還言談如常。可第二天上了馬車後,他就不再開口。

雲舒覺得奇怪,連問他兩次。他才湊過來,拉起雲舒的手。

雲舒一怔,才要縮手,卻感到他在自己手心寫起字來:「嗓子不舒服,說不出話來。」

雲舒道:「讓我給你把把脈,吃點藥就好了。」

彥彬又寫:「小毛病,不用吃藥,過兩天就好了。」

可是過了兩天,又過了好幾個兩天,周圍的空氣越來越乾,撲在臉上的風漸漸地帶了沙粒,他還是沒有好。

雲舒有些擔憂,追問他,他寫:「這地方太乾了,嗓子也疼,嘴巴也裂了,不想說話。」

雲舒失笑,緊接著又有些愧疚:「彥彬,你其實不必跟著來的!」

彥彬寫:「誰都可以不來,唯獨我不能不來!」

這話異於往常的親昵,雲舒覺得奇怪,沒有接話。

進入沙漠之前,他們在鎮上停留一日,換馬匹為駱駝,所有裝備都是必需而精簡的,留出駝力盡可能多的帶水,又請了一個經驗豐富的向導。

雲舒拿出母親準備的藥物分發給大家,有驅蟲驅獸的、防中暑治風寒的、補氣提神的、治傷解毒的,甚至還有防曬的油脂。

天遠已將藏寶圖拓印了好幾份,每人一份貼身收藏。

第二天一早,他們騎著駱駝走進了茫茫沙漠。

每人都塗了防曬的油脂,帶了頭巾,穿了高筒皮靴和鞋套,裡衣是吸濕透氣的蠶絲,外衣是輕便保暖的羊絨。

向導教他們含一口水不要咽下,給吸入的空氣降溫。

頭幾天,若湛還靜不下來,總是咽了水和鳳曄聊天。後來,若湛的嗓子也啞了、人也蔫了,一行人隻剩默默地趕路。

雲舒五感已失其二,隻能依靠剩餘的感官。

她聞到空氣中嗆人的沙土味,感覺到裸露的皮膚被太陽炙烤的熱度,被沙粒撲打的力度。晚上躺在帳篷裡,聽到如泣如訴的風聲,偶爾還有沙漠狼悠長的嚎叫聲。

而最強烈的感覺,就是——渴!

在沙漠中,每天隻能少量飲水。

大家體諒她是病號,不限製她喝水,但她還是自覺地少喝。

每個人都很自製,但飲水依然漸漸耗盡,到了不得不從駱駝身上取血解渴的地步。

這對於愛惜生靈的鳳家人,尤其是大祭司鳳曄來說,格外難以忍受。

當向導取血時,鳳曄就拿著傷藥站在一旁,取完血就立刻敷上去,再撫扌莫著駱駝的頭頸安撫一番。

在那之後,他們就棄了帳篷,為那些可憐的駱駝減輕負擔。大家本打算給雲舒和若湛留一頂的,最後還是在雲舒的堅持下扔掉了。

每晚,選了平坦避風的地方,把駱駝趕到一起,各自倚著一匹駱駝入睡,還有兩人輪流守夜。

沙漠中晝夜溫差大。正午時,大地被烤得如同鐵鍋,煎得人七竅生煙。到了夜裡,又像是在風箱裡,疾風亂吹著,帶走人身上那一點可憐的溫度。

這天夜裡,雲舒又一次凍醒,又一次發現自己身上蓋了一件外衣,她剛掀開那件衣服,就有人握住她的手,寫道:「很冷?還是哪裡不舒服?」

雲舒嘆了口氣:「我說了幾遍了,別把你的衣服給我!你一直呆在九澤那樣暖和的地方,又沒有練過武,要是凍壞了,我心裡怎麼過意的去?」

「你我之間,何需說這些!」那隻手在她掌心停了一會兒。

「我再不會讓你獨自麵對一切,上天入地,我都跟你一起!」他的手指堅定地在她掌心劃過。

雲舒隻覺驚心動魄,她心中浮起一個猜想,正要問,忽聽他大叫一聲:「沙暴,快起來!」

他一把將她攬進懷裡,緊緊箍住。她的臉緊貼著他的月匈膛,還是被風中的沙粒灌得滿鼻滿口,雙眼也磨得流下淚來。

周遭的風狂暴地左突右奔,將眾人的聲音撕扯地支離破碎。

雲舒看不見,隻能牢牢箍住他的月要,不斷地向駱駝發出指令,要它不要亂跑。可是在狂暴的自然力麵前,她的指令顯得那樣無力!

不知過了多久,沙暴終於停止,駱駝早已不知去向。

四周無比靜默,雲舒側耳傾聽,卻聽不到人語:「其他人呢?」

他剛剛鬆開緊緊箍著她的手,正輕輕為她拂去臉上發間的沙子,聞言在她手心寫道:「暫時走散了。沒關係,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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