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炮灰的試探（1 / 2）
公孫薇在韓玨的懷中，聽見他月匈腔中有力的心跳聲，連秋夜的風也變得好像有些溫柔。
過了片刻，韓玨才放開她，公孫薇趕緊別開臉：「他走了吧。」
「走了。」韓玨溫聲回答。
「對了，這個還你。」公孫薇解開身上的披風，遞給韓玨。
韓玨接過來，笑道：「你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公孫薇著了件青綠色衣裙，稍稍挽了雲鬢，聽見韓玨誇她，雙頰泛起些許紅，添了幾分嫵媚。
「綠色不大適合你，顯黑。」韓玨好心建議。
公孫薇：……
公孫薇：「我就喜歡綠色，顯健康！」
韓玨：o
韓玨說：「明天我要回江東了。」
公孫薇：？！
公孫薇疑心自己聽錯了，不對啊，這與她設想不一樣，那他的確是個江東人？啊，不對，現在的關注點不應該是這個。
「為什麼？」這個問題有點蠢，但她還是問了。
韓玨唇角勾了勾，微笑道：「怎麼？有點舍不得在下麼？」
公孫薇本想給他翻個白眼，卻又有點不是滋味，乾脆轉過身去。
「餓了嗎？陪我吃這最後一頓晚膳如何？」韓玨收住笑容，溫聲邀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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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往身後的青玉坊去，公孫薇往常隻是經過，今天第一次進來，但見裡麵裝飾得富麗堂皇，絲竹聲聲不絕於耳，通共四層，每層皆都坐滿了人。
韓玨領她往三樓走去，看起來有點輕車熟路的樣子。
來到第三層，公孫薇見這裡的裝飾比下兩層素雅些，堂中掛了數張山水畫，正堂中央空著一張桌子，上擺著三個同樣空空的玉盤，不知何意。
韓玨走向在一處憑欄眺江的好座位，朝公孫薇比了個「請」的手勢，想來是早就預定好了的座位。
剛坐好，已有人上了酒菜。
公孫薇目光掃過台麵一圈，胭脂鵝脯、當季新鮮的蕨菜絆蝦卷、密燉煎魚、溜雞脯。酒是上好的竹葉青，糕點未上，估扌莫著也不會差。
公孫薇知江東人一貫不富足，搶著道：「這桌酒席我來付賬，當謝你昨日相助。」
韓玨微笑道：「能與公孫小姐結識一番，也不枉我這汴京一行。這酒席錢我昨日便已付好了，無須再破費。」
這桌酒席少說也得二三十兩，公孫薇抬頭望向韓玨，他正執起酒壺，酒水高高落向對麵公孫薇的酒杯中，點滴不漏。
公孫薇沉吟道：「韓公子，為什麼走得如此匆忙？」
韓玨：「在汴京本就是客旅，如果不是有事耽擱，我一個月前便應當返回江東了。」
公孫薇點點頭，舉起酒杯：「但願後會有期。」
此時，同樣是青玉坊的三樓，一個不顯眼的角落位置裡，幾位壯漢坐在外側，遮擋著內側一位身形膘肥的人，正是陸虎與他的家臣。
陸虎肥胖的臉上，放射出兩道陰鷙的視線，穿過大堂直落到韓玨和公孫薇身上。
「少爺，現在動手麼？」某家仆自告奮勇。
「動什麼動！蠢貨！」陸虎一拍他的頭，「打狗要看主人，打架要看地盤，這裡是青玉坊，不知道這裡主事的是誰？」
家仆仍不放棄拍馬屁：「小的不知道，少爺請示下。」